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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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ldo;否则……&rdo;否则，我怎么敢不象他，如果一点也不象他，就算有那颗心脏，你又会喜欢我多久呢？她用力咬住嘴唇，身子不住颤抖，血液在体内疯狂地奔涌，脑中空白一片，什么都无法去想。&ldo;……我喜欢你……&rdo;尹堂曜僵住，他听错了，他知道自己听错了！一定是幻听对不对？！是他自己说话的回音对不对？！他……&ldo;再说一次！&rdo;他瞪住她，紧紧瞪住她的嘴唇，只要她再说一次，否则他会疯掉！&ldo;我喜欢你。&rdo;小米又说了一次。就像被猛烈地电击！尹堂曜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他怔怔望着她，象一个失神的孩子，喉咙轻微作响。半晌。&ldo;你--说的是真的吗？&rdo;他屏息轻轻问。不！不！他又拼命摇头，对她笑，笑得就像惊喜过度又惊慌失措的孩子，他伸出双臂抱住她：&ldo;你不用说！我相信！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你喜欢我！你不会骗我的！你是真的喜欢我……&rdo;抱着她，尹堂曜慢慢地将脑袋放松靠在她的肩上。她的短发好香，脖颈好香，身体柔软而芳香。他想永远这样抱住她，即使这是梦，他也永远不要醒来。然而，一种深邃的痛苦却自他的眼底涌了出来。被他抱在怀里，小米无声地哭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只觉得心痛得无法忍受，只有哭出来，让泪水流出来，她才不会在揉碎般的剧痛窒息得立时死去。白纱轻轻飞扬。夜色寂静。大理石地面映出柔和的灯光。他和她拥抱在一起。就像彼此互相依赖的孩子，他和她紧紧拥抱。时间变得悠长……一个世纪或许也只是一个眨眼的瞬间吧。仁爱医院的花园，茵茵的糙地，上午的阳光灿烂明媚，空气有宁静的花香，露珠在糙尖闪耀光芒。枝桠繁茂的绿树。树荫下有一张长长的木椅。小米穿着白色裙子，她边抚弄手中的布偶天使，边微笑着望向远处，那里的糙地上尹堂曜正推着轮椅中的成阿姨慢慢晒着太阳。望着金色阳光里的他，她心里一片久违的宁静，不管这种宁静是由于什么，她都想永远这样保持下去。&ldo;你喜欢天使吗？&rdo;当初为什么会想到要买这布偶天使送她，裴优已经想不起来了，但她好像很喜欢它。伤心的时候或是失神的时候或是开心的时候，她都会经常抱着布偶天使，久久地抚摸它的翅膀。&ldo;啊，是的。&rdo;小米低下头，手指摸摸天使晶莹的翅膀，转头对他笑，&ldo;一直都忘了谢谢你呢，我很喜欢它。&rdo;裴优微笑：&ldo;我也喜欢天使。&rdo;她好奇地睁大眼睛听。&ldo;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希望自己是一个天使，有一双翅膀可以飞翔，纯白无暇，完美得没有缺点，并且能够给所有我爱的人们带来最多的幸福。&rdo;他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ldo;听起来是不是很幼稚，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但直到现在我还是想成为天使。&rdo;&ldo;所以你喜欢穿白色的衣裳？&rdo;&ldo;呵呵，是的。&rdo;阳光筛落树荫下斑驳的光影，裴优身上白色的衬衣有种明亮柔和的光晕。&ldo;他也是。&rdo;小米轻声说。从小翌就喜欢收集各种各样关于天使的图片，喜欢天使的故事，对天使们的神迹无限向往。她并不相信，大笑着羞羞他说世间哪里有天使啊，那全都是大人们编出来哄骗小孩子的。&ldo;天使们都是一国的，它们一定生活得很幸福，因为它身边都是善良的天使。天使只会遇到天使，即使最初是恶魔也会被它变成天使。虽然我们看不到它们，但天使们能够看到我们，天使都是希望它守护的人幸福的，所以只要我们幸福，天使也会很幸福。&rdo;她的话语有些凌乱，然而裴优奇异地完全听懂了。蓝天白云。初秋的阳光。糙地上，尹堂曜推着成阿姨的轮椅，两人沐浴在缕缕金色的光芒里，远远看去美好得仿佛一副油画。&ldo;已经和好了，是吗？&rdo;裴优问。&ldo;……是的。&rdo;他微笑。真开心见到她和曜重新又走回一起，前一段日子，曜痛苦心碎的模样令他不忍，而她仿佛灵魂出窍般的失神也让他日夜挂心。此刻，她静静望着远处的曜。裴优静静望着她。低下头，他的目光不经意落在她手指处的布偶天使翅膀，莹白的指尖，莹白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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