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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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为什么……我说你看上我……是因为什么？&rdo;&ldo;因为什么？&rdo;韩益阳眼里藏着清明又深幽的情绪，像一泓月色下的清潭，他沉默的样子像是陷入了思考，思考这个不知道如何回答的问题，严肃的样子没有一点敷衍和应付。&ldo;我暂时也回答不上来是为什么，可能就像电影演的那样，一见钟情吧。&rdo;一见钟情……她才不相信，骗小姑娘吧：&ldo;对不起，我觉得我们可能不……&rdo;&ldo;也对，我明白了，我这样的年纪，对你来说的确有点老……&rdo;韩益阳面露遗憾，打断她的话。男人承认自己件多么让人心酸的事，韩益阳的话立马戳中了她善良的神经，抿了抿嘴说：&ldo;你不老……你现在这个年龄反而最成熟稳重。&rdo;&ldo;哦，是吗？&rdo;韩益阳继续自贬自己，&ldo;我是一个无趣的人，你肯定觉得跟我在一起非常沉闷无聊吧。&rdo;她又摇头：&ldo;没有……&rdo;&ldo;我长得丑？&rdo;&ldo;当然不是！&rdo;&ldo;已经有喜欢的人了？&rdo;&ldo;没有……现在没有喜欢的人。&rdo;&ldo;心里有喜欢人的标准，而我不符合标准。&rdo;&ldo;也不是……&rdo;韩益阳望着程甸甸，叹了一口气：&ldo;你看现在，是不是你要给我一个为什么？&rdo;程甸甸紧张了，鼓足勇气：&ldo;你是一个正常男人吗？&rdo;韩益阳：&ldo;……&rdo;程甸甸深呼一口气：&ldo;我的意思是性取向、性功能、还有性格缺陷这几个方面？&rdo;☆、程甸甸觉得自己不应该那么直接，但是如果不是以上三种可能性，韩益阳今天是脑袋被驴给踢了吗？车厢在她的问话后陷入了良久的沉默，程甸甸根本不敢去看韩益阳的脸，因为忐忑，拿着一只手机像抛烫手山芋一样，从左手换到右手，是心虚得要命的表现。&ldo;也对，是我考虑不周。&rdo;韩益阳静默之后终于开口，&ldo;我过几天给你一份全面的身体检查。&rdo;全面的身体检查，身体上的可以检测性功能是不是障碍，生理的可以检验是不是性格缺陷，就是不知道性取向这点，不知道能不能检查出来。程甸甸感觉周围的空气发出咻咻的声音，她一直低着头，不去回应韩益阳的话，一副没脑子失言的样子。&ldo;还有问题？&rdo;韩益阳有点挫败了。程甸甸摇摇头，低头的时候长发垂在脸颊显得分外恭顺可爱，过了会，她抬起一双乌黑水亮的眸子，像是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ldo;好，公平起见，过几天我也给你一份我的全面身体检查。&rdo;韩益阳握在方向盘上的一只手猛地抽了一下，然后他侧头看着程甸甸，开口：&ldo;你考虑得非常仔细，就按照你说的这样。&rdo;‐‐程甸甸觉得自己真的疯了，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她偷偷跟主编请了一个假。主编问她请假事由，她半天找不出理由，然后结结巴巴说：&ldo;经期不规律，想挂个号看一看。&rdo;&ldo;赶紧去吧。&rdo;程甸甸顺利开溜，在报社楼下拦了一辆出租车，胆战心惊地往医院奔去做全面的身体检查了。来到医院，手机响了，是一个未知号码，程甸甸这几天接到太多推销电话，想也不想挂断了，不过几分钟后，电话又响了。她接听，待里面传来韩益阳的声音后，语气立马软了一点：&ldo;你怎么有我电话啊……&rdo;&ldo;昨天忘记问你号码，回去之后就打扰了你的姑姑。&rdo;韩益阳稍稍解释了句，然后问她正在做什么。程甸甸观察了一遍医院的周围环境，压低声音说：&ldo;就那个啊……那个啊……&rdo;&ldo;哦。&rdo;韩益阳那边传来两声轻笑声，&ldo;这样很好。&rdo;&ldo;什么很好？&rdo;程甸甸有点反应不过来。&ldo;积极性很好。&rdo;什么是积极性不错！程甸甸坐在排队大厅认真地想了想要不要这个严肃的问题，要不要脑热冲动就上了韩益阳这艘贼船，最后她还是选择了走进排队的队伍里。如果韩益阳&ldo;三性&rdo;真的没有问题，她完全赚了好不好，她是脑子抽了才故作矜持不答应呢，不管以后结果如何，她好歹玩过高档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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