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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他，何尝不是一种“疯狂”。

因为坚守而偏执。

偏执本就是一种癫狂。

宋小竹之所以还在说，是因为量子防空炮需要时间来“装弹”，刚才那五枚全部命中了梵沧，重创了那柄可怕的巨剑。

无人巡逻机离梵沧很近，有着远超普通人的“视觉”，它不仅能看到更详细深入的情况，更能做出精准推测，进而反馈给宋小竹，以数值的方式。

梵沧和那柄巨剑是一体的，就好像宋小竹和小和一样共享生命。

机械剑受创，梵沧也受到了剧烈冲击，不只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五枚量子能源炮，让机械剑从100降到了70。

这数字让宋小竹眉峰紧蹙，这样惊天动地的炮轰，梵沧居然能承受3次有余。

宋小竹眼下的量子币，倒是可以再来3波。

可一来装填弹药需要时间，而这个时间已经是缩到了最短——不耗费量子币的话，需要足足6个小时；

二来梵沧也在对光盾发动猛攻，那一剑剑落下，宋小竹不止是大量流失量子币，更是感受到神经阵痛。

量子光盾源自小和，那巨剑劈下，小和哪怕吃了量子币，都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损伤，反映到宋小竹身上，就是神经痛。

所以，宋小竹未必有机会给出3波炮轰。

她和梵沧，不好说谁先撑不住。

宋小竹看着装弹进度，透过无人巡逻机与梵沧对话：“你只相信你自己想相信的，这样的‘真实’有意义吗！”

“我失忆了，很多事记不清楚，这点没有骗你。

“我没有杀戮值，也从未使用过杀戮值，这点我也没骗你。

“神眷者排名上199号是空白，我无法确定这是不是我，这点我还是没有骗你。

“如果连这些事实你都矢口否认，梵沧你所坚守的‘真实’，还是真实吗！”

透过无人巡逻机，宋小竹清朗的声音字字戳进梵沧的心间，让他神态越发冷冽，眸色阴沉：“199号出身自49试验场，你也在49号试验场，除了你还有谁。”

宋小竹继续道：“你也说了，199号出身自49号试验场，而我并非墨城区域的人。”

梵沧：“这里的‘出身’，是指你觉醒时的所在地，难道你不是在垃圾山下获得的能力？”

这话倒是给宋小竹解惑了，原来“出身”是这个意思。

她的确是在拾荒者社区觉醒的能力，木棒砸向石头的那一刻，小和开口说话，宋小竹也获得了第一个配方——简易的锄头。

“梵。”玫青扬声道：“她在故意拖延时间！”

“我知道。”梵沧透过无人巡逻机的机械眼，望向宋小竹，问她：“告诉我，你是不是神眷者？”

宋小竹反问他：“谁定义的神眷者？”

梵沧：“你的心脏上，有没有造物主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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