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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乔银不自觉就上扬了嘴角。她们在工作室的时光实在幸福,那时候每天只有音乐,身边也都是一群爱音乐的朋友。这种日子,当时还以为稀松平常到可以挥霍时间,如今想来,酒后畅想的美好未来竟然都化为泡影了。
宋见秋听得心里很落寞,同时,她无端想到,如果她遇到的是那时的沈未明,她们之间恐怕不会发生任何故事。
“总之就是这样,后来我们几个进公司了,水姐就开始逼着自己交际。我们之前的朋友帮了我们很多忙,她也是那时候才开始特别重友情,很讲义气。但是朋友归朋友,应酬归应酬,她当时每天都很疲惫,一问又说好着呢,我们也没什么办法……”
兴许是意识到自己偏题了,乔银如梦初醒般抬了抬头:“哦,就是这会儿遇见的陆笙吧,应该是。
“陆笙,我对她最大的印象,这人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搞得人迷迷糊糊,不知道咋就被牵着鼻子走了。”
宋见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很不巧,她刚好是个完全不会说话的人。
“但我还挺感激她的——我说当时,刚开始的时候,”乔银回头看了帘子一眼,里面依然很平静,她转回来,叹声道,“她再不出现,水姐估计要撑不住了吧。”
宋见秋的心沉了一下,她自知不喜欢这种说法,可紧接着,她又开始否定自己的这种思想。按理来说她也应该感谢那个人?她努力把自己放到客观的角度,却异常烦躁,最后还是没能生出谢意来。
“回答你的问题,所以她们的相处模式大概是……陆笙在的时候沈未明就不怎么说话了,但也没有从前的傲气,完全是个‘小媳妇’。陆笙这人,别的不说,确实对她很好,”她挑了挑眉,补充道,“特别好。”
宋见秋面色如常,淡淡道:“想说什么?”
她没法评价自己做得如何,但她在这件事上无愧于心——或许她从来不是一个讲究“情分”的人,可她和沈未明的交往中,几乎每一个决定都在优先考虑对方、优先考虑她们的关系。
“没,别多想,”乔银嘿嘿一笑,“这不是你问的嘛。”
宋见秋轻轻叹了口气,这个举动太细微,即使面对面坐着,乔银也并未发觉。
“还有吗?”宋见秋搁下了其他的问题,只是这样问到。
其实她此行的重点并不是这些,可眼下乔银的回答出乎了她的意料,她好像低估了陆笙对于沈未明的意义。
“还有吗……”乔银重复着她的问题,愁眉苦脸地又想了半天,“你想听什么?你信我,沈未明现在恨她恨得不行,这两人绝对没可能了,连朋友都做不成。”
宋见秋摇了摇头:“没,我也不是怀疑这个。”
她从没有过这种想法,虽然初次涉足感情,可她就是很笃定沈未明对她的忠诚。只是,她这些天读陆笙的书,那人的某些说法让她有些介怀。
“而且,且不论她和那女人,”乔银话锋一转,露出有些嫌弃的表情,“你知道她对你多痴迷吗?”
宋见秋泰然自若地接下了这句话,只是挑了挑眉聊表疑惑。她心里想让乔银展开说说,却表现得毫不在意。
乔银看她这一如既往的、无聊的表情,强忍着没翻白眼:“算了,你能感受到就见鬼了。”
宋见秋不置可否,乔银继续道:“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想问什么,反正我能想起来的都说了。”
“我明白,实在——”
“打住,”乔银叫停了她的一长串礼貌用语,“问完了?”
“完了吧,暂时。”
乔银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我会给你报答的,以后你调的新品,需要我来试的话,我一定不会推辞。”
乔银很喜欢让宋见秋帮她试新品,不仅是因为她很欣赏宋见秋对于酒的品味,还因为只有这人会完全不顾情分、完全客观地给出评价。
还未等乔银说话,宋见秋继续道:“还有,我可以出钱。你来定价吧,像今天这种问题,一次多少钱合适?”
“啊?”乔银虽然也是个财迷,可她还没到用这些赚钱的地步。她果断拒绝了这份报酬,只接纳了宋见秋的上一个提议。
“能包含软饮吗?最近在研究无酒精了。”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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