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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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玄咳嗽了声：&ldo;是啊。&rdo;宝嫃道：&ldo;那要真的是他的孩子，……怎么办呢？&rdo;凤玄道：&ldo;这个……我还真没想过。&rdo;宝嫃闷道：&ldo;你又没想过，要是我有了宝嫃宝嫃，那会怎么样呢？&rdo;凤玄道：&ldo;那当然要好生疼爱了。&rdo;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凤玄听宝嫃说起&ldo;宝嫃宝嫃&rdo;，便又故技重施地唤道，&ldo;娘子，你怎么又跑的那么远，你过来。&rdo;宝嫃警觉道：&ldo;过去做什么？&rdo;凤玄道：&ldo;你过来，我才好跟你说宝嫃宝嫃的事啊。&rdo;宝嫃一听，越发没好气，便道：&ldo;我不跟你说，你又没想好，哼！&rdo;她想到宝嫃宝嫃，便不由地想到自己竟然还没有生个宝嫃宝嫃，连王妃都有喜了，自己却还……不由一阵沮丧。恰好凤玄道：&ldo;谁说我没想好，我只是没想到她居然……娘子跟我的宝嫃宝嫃我当然要好好爱护了，娘子不信的话……&rdo;宝嫃瞪了凤玄一眼，道：&ldo;我不跟你说话了，你到了这里，也学的爱骗人了……谁知道呢，也许王妃怀的不是……&rdo;&ldo;不是什么？&rdo;凤玄心头一动。宝嫃歪头道：&ldo;总之我不跟你说，我走了。&rdo;她说走就走，转身往书房门口跑去，凤玄忙道：&ldo;娘子！&rdo;宝嫃跑到门口，忽然停脚，凤玄以为她要回来了，一时欢喜。果真宝嫃转身，又跑回来，凤玄满面温柔，张手欲抱：&ldo;娘子……&rdo;谁知宝嫃横他一眼，跑到桌边上，竟把那副顾东篱画得画像卷起来，抱在怀中，又远远地避开凤玄，拉开门就跑出去。黄公公正伺候在门口，见状赶紧让人跟上护着。屋里头，凤玄白张着双手，眼睁睁地看宝嫃跑出门去，一时啼笑皆非。黄公公进门，见凤玄坐在轮椅上，面上似笑非笑，隐约几分抑郁寡欢，便知道两人大概是因为苏千瑶那事闹了别扭，他便上前道：&ldo;王爷，气怒伤肝，王爷身子刚有起色呢。&rdo;凤玄叹了口气，忽地苦笑：&ldo;苏千瑶这手可真是让人始料未及。&rdo;黄公公笑道：&ldo;王爷别恼这些，冥冥中大概自有天意。&rdo;凤玄听他似乎话中有话，便看向他：&ldo;黄公，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rdo;黄公公见他竟察觉，心头一凛，脸上露出犹疑之色，随即缓缓躬身，道：&ldo;这件事本来……奴婢该当不知道的，只不过既然到了现在这地步，奴婢索性就跟王爷说了……&rdo;凤玄道：&ldo;究竟是什么事？你说。&rdo;&ldo;正是关于王妃……也跟那人有关。&rdo;凤玄情知他说的是连世珏，便静静地听着，只听黄公公道：&ldo;当初，那个人回到府中，因王爷常年不在府内，他又坏了腿，镇日只在轮椅上，也少言寡语，因此倒是无人察觉异样。&rdo;凤玄听他一说，不免想起昔日之事，当日那塞外苦寒之地，大旗朔月下，两个容颜一模一样的男子一站一坐。顷刻，坐着的说道：&ldo;容小的说句大不敬的，王爷所有的那些，小的就算是投胎了，再几个轮回大概也修不到……那样的日子，过一天也死心。&rdo;站着的那影子自是凤玄，双眸锐寒，凝视天边冷月：&ldo;你只觉甘之如饴，我却似生吞黄连，我倒是向往乡野小民的日子，无忧无虑，自自在在。&rdo;&ldo;哈哈……&rdo;那人笑得在地上打了个滚儿，&ldo;请王爷恕小人放肆，小民也自有小民的苦楚……王爷也须知晓，世间小民千万，神武王爷却只您一个……王爷您不想当，却有千万人想一尝当王爷的滋味呢。&rdo;他闻言心头一动，转头便看向他：&ldo;你真这么想？&rdo;&ldo;小人做梦也是想的，&rdo;他笑，&ldo;只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小人虽然面容生得跟王爷相似，但身量上却也差不说，言谈举止哪一点儿似王爷的？不过要是能做一日王爷，小人也是心甘情愿的，哈哈……&rdo;他说着，便又笑起来。凤玄望着那在地上斜躺的影子，双眸中波澜起伏，最终目光停在他双腿上：&ldo;如果你真的想，也不是不能。&rdo;往事如水月镜花，没想到，昨日一瞬，今朝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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