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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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人都吓了一跳，段忠大声道：&ldo;给我拦下那个孽障！&rdo;段义和段锦鸣都上前来，一人架住方耀一只手，想把他拖开。方耀右脚踢在段锦鸣膝上，然后屈膝撞他小腹将他撞开；左手则轻轻一拧，扣住段义手臂反手一绞，把他也推到了一边。方耀双手用力一推棺材盖，那沉重的木头发出一声闷响，被他完全掀了开来，落到地上。周围人连忙往后退去，段锦堂更是吓得靠在母亲怀里哭了起来。棺材里面没有段诚，只有空荡荡一套衣物和几件陪葬品。方耀笑了笑，&ldo;我就知道。&rdo;这棺材里面只有衣冠，没有段诚的尸首。可是方耀发疯一般掀开这棺材，还是惊到了一屋子老老少少。段忠指向方耀的手微微发着颤，&ldo;给我把他抓起来！&rdo;一时间没人敢靠近。段义抚了抚被绞痛的手臂，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小心翼翼扶住方耀肩膀，&ldo;锦凡。&rdo;方耀转过头来看他，情绪似乎平静了不少，&ldo;嗯。&rdo;段义叹口气，道：&ldo;你别这样。&rdo;方耀道：&ldo;我没什么，我知道他不可能会死。&rdo;段义有些无奈，与段锦鸣对视一眼。段锦鸣走上前来，面色悲痛，对方耀说道：&ldo;锦凡，我亲眼见到当家落江，被江水卷走了。&rdo;方耀静静听着，并没有回应。段锦鸣看了方耀的反应，也有些无奈，回过身与段锦云一起，将棺盖抬起来合上。段义看着棺材，用力闭了闭眼睛，然后拉着方耀往外走，&ldo;你跟我过来。&rdo;段忠见状，怒喝道：&ldo;就这么让他走？成何体统？&rdo;段义叹道：&ldo;大哥，锦凡也是太过伤心，情绪失控，便不要与他计较了吧。&rdo;段锦云也连忙劝道：&ldo;是啊，爹，锦凡怕是比谁都难过，并没有不尊重当家的意思。&rdo;段义对段锦云和段锦鸣道：&ldo;你们把这里收拾一下，我先和锦凡出去。&rdo;段义牵着方耀，&ldo;锦凡，你跟我来。&rdo;一直走到外面花园，远离人群的地方，段义问道：&ldo;你还是不信是不是？&rdo;方耀道：&ldo;我该信什么？&rdo;段义垂下目光，压抑许久的伤痛又浮上眼前，&ldo;我本来也不想相信的。&rdo;方耀看了段义许久，他知道他的伤心不是作伪，段家全家人的伤心都不像假的，可是他还是不肯相信，段诚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死掉呢？段义道：&ldo;前些日子，三哥一直陪着锦鸣在外奔波，他说要带着锦鸣尽快熟悉段家在各地的生意，也顺便让分管各地淬雪堂的段家外家子弟知道他的意思，以后段家的当家位置就是要交给锦鸣的。大概十多天前，他们在途径闵江时，因为连日大雨，江水暴涨山体也有些松动滑坡。三哥心急赶路，不肯停留，路过时被山上落石砸中马车，导致马车翻入江水之中。三哥情急之下将锦鸣朝车外推去，他和青楠则随着马车落入江中，被江水卷走了。&rdo;方耀静静听完，问道：&ldo;你信吗？&rdo;段义缓缓出一口气，眼角微微有些湿润，嘴角艰难勾起，&ldo;我不信又如何？这些话是锦鸣回来亲口说的，三哥离开闵州却未到许城，中途闽江蜿蜒几十里，沿江而行是唯一的道路，你说我该如何不信？&rdo;方耀问：&ldo;他亲眼看到段诚落入江中？&rdo;段义点点头，&ldo;你若不信，可以问过锦鸣。&rdo;方耀道：&ldo;那我去闵江找他。&rdo;&ldo;锦凡？&rdo;段义现出惊讶神色来，&ldo;锦鸣一回来就已经召集了许多人去附近寻找，根本没有三哥踪迹，你一个人要怎么找？&rdo;方耀道：&ldo;你们找不到，但是我能找到，我一定会带着他回来。&rdo;说完，方耀转身离开。段义追上去，&ldo;锦凡！&rdo;方耀却是头也不回，朝着段锦凡那小院子走去。院门口也挂了白色挽布，紫纱紫萝都穿着素白衣裳，见到方耀，惊讶地迎了出来，&ldo;凡少爷！&rdo;紫纱和紫萝都轻声哭了起来，紫纱道：&ldo;当家他……&rdo;方耀摇摇头，&ldo;别说了，紫纱，帮我准备些东西，我要出门。&rdo;&ldo;出门？&rdo;紫纱问道，&ldo;去哪里？去多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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