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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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那是我小时候（第1页）

小时候，父亲忙着工作，母亲对我过于溺爱，让我在熊孩子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看到我越来越熊，我的父母心里十分着急。于是，他们开始打我。有时候是男子单打，有时候是女子单打，有时候是男女混合打在家被父母打，学校被老师打，在放学的路上，偶尔还会被同学的父母兴师问罪这就是我，一个熊孩子的童年。

人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是的，从小我就开始帮助父母做家务。那个时候，我们家有一个破茶壶，很破很破，壶盖早已丢失，手提的壶把早已被一股细铁丝代替，铝做的壶身，被炉火熏得漆黑，浑身布满了跌跌撞撞的痕迹，我之所以对它印象这么深刻，那是因为我每天都要偷偷的把它摔上好几次。是的，偷偷的摔，要是被父母看见了，会挨打的。

我之所以对这个破茶壶恨之入骨，是因为一下的这件事情，几乎每天都在不同程度的上演着。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蔚蓝的天空上飘着朵朵白云，如果是夏天的话，太阳公公会努力的把它的热情撒向大地。老爸躺在床上看着一本杂志，老妈可能在做针线活，或者干着其他的事情。而我，就在房间里开开心心的上窜下跳。或许是我吵到了父亲，这时候，他门外的碳堆里捡出一块碳来递给我“儿子，去把这块碳给我洗白了去”。于是我拿着乌漆墨黑的碳块，屁颠屁颠的去了

没多久，父亲发现茶壶里没水了，由于是工厂的宿舍，水龙头离我们房子有好长一段路，所以，就有了下面的对话。

“媳妇儿，你去提壶水去吧。”父亲对母亲说道。

“儿子，过来，茶壶拿着，提水去！”母亲听到父亲的话之后，把我喊来。

“我不去！”每一次我都是这么回答的。

“你去不去？”这回是父亲在问我，凭借长期和他打交道的经验，这个时候，我通常有两种选择:

第一，坚持不去，之后父亲的铁砂掌会向我的脸上呼来，一直把我打到去为止。

第二，主动过去提水去，这样很安全。

综合以上两种结果，一种是乖乖的提水去，另一种是先挨打之后，留着眼泪提水去，总之都是要把水打回来。如此这样，在挨了几次打之后，我已经开始很聪明的去打水了

我是有怨言的，但我是不敢说的，所以我默默地拎着那个破茶壶上路了。一路上，我尽可能的把茶壶往墙上撞，一边撞一边念叨着:“怎么还不漏，怎么还不漏”

确实，那个茶壶十分坚挺，在我童年的记忆里，他一天比一天破，却从来没有退役。

二十多年过去了，我偶尔还会梦到那条我打水时候走过的路，灰白色的室外楼道，一侧没有栏杆的楼梯（另一侧是墙，我撞茶壶专用），下了楼梯之后，穿过一片开阔地，就是水池子，全厂的生活用水都在这里取，同时，这里也是我们小孩子的天堂，戏水的天堂。

怀念着我的熊孩子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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