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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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一个小助理。&rdo;卢舟嘲笑道，&ldo;还音乐创作？&rdo;萧毅：&ldo;好吧，以前，以前学音乐的时候，就会怀疑自己不是创作的这块料，然后好不容易写出一首歌，下一首一定要比前一首更好，否则就是江郎才尽了，有时候，自己给自己的痛苦更难克服，我懂你的心情。&rdo;卢舟没再说什么，萧毅又自言自语道：&ldo;所以还是当个窝囊废最好，没什么压力。&rdo;卢舟噗的一声把饭喷了出来。饭后萧毅正在洗碗，杜马给他打了个电话，问晚上能出来玩不。萧毅便问了声卢舟，卢舟不悦道：&ldo;又是杜马？&rdo;萧毅说：&ldo;可以出去吗？&rdo;卢舟：&ldo;不行。&rdo;萧毅只好给杜马回电话，说不去了，卢舟竖着耳朵在听，等萧毅说了不去，卢舟又道：&ldo;算了，你去吧。&rdo;萧毅只好又给杜马打电话说去了。卢舟：&ldo;去了就不要回来了。&rdo;萧毅又给杜马打电话说不去了。卢舟：&ldo;杜马的脾气就这么好？&rdo;萧毅：&ldo;我只是假装打电话而已。&rdo;卢舟：&ldo;……&rdo;十点，餐厅包间。这家是有钱人吃宵夜的地方，以前卢舟带萧毅来过一次，不少明星都爱来这吃。萧毅看到杜马和另外一个人正坐在二楼的包间里，杜马朝他抬手示意，另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则悠闲地听歌。萧毅走过去，那男人转过来，萧毅差点就从包厢里掉下一楼去。男人头发有点长，带着忧郁的气质，在稍暗的灯光下眉眼轮廓分明，比起浓眉大眼、走硬汉风格总攻路线的卢舟，这人的五官更柔和，气场也更温润，望向萧毅时，还没开口，就令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黎……长……征……萧毅如果在大马路上看到这个人，说不定还认不出来，然而在酒吧里，又是在杜马的身边，一定就是他了！&ldo;来，我介绍一下，这个就是萧毅，萧毅，你男神，别跟我说你认不出来。&rdo;杜马说。黎长征笑道：&ldo;我见过你，上次在秦王宫。&rdo;&ldo;是的。&rdo;萧毅笑了笑，和黎长征握手，说，&ldo;你是我偶像。&rdo;&ldo;你也是我偶像。&rdo;黎长征笑着说。萧毅：&ldo;……&rdo;黎长征说：&ldo;听了你的歌，我求了杜马好几天，他才答应约你出来，让咱俩见个面，我没什么好说的，谢谢你写了首这么好的歌，让我想起了以前在北京打拼的感觉。&rdo;&ldo;你的……电影。&rdo;萧毅说，&ldo;嗯，也……伴随了我整个大学时代，我说真的，贯穿了我的初恋，每次你的电影上了，我和我女朋友都去看你，顺便约会。&rdo;黎长征大笑起来，想了想，说：&ldo;嗯，差不多是那个时候，那会刚出道。&rdo;按照从前的萧毅，看到黎长征的时候，说不得第一时间要扑上去抱大腿，不管怎么样随便扒个领带夹或者撕一截裤腿什么的回去当纪念再说，虽然不至于强吻或者熊抱，回去三个月不洗这只和他握过手的右手是一定的了。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被卢舟洗脑洗多了，每次萧毅觉得别人和蔼可亲的时候，脑海里就会现出卢舟恶狠狠的表情：别人对你奴颜媚骨，卑躬屈膝是看在老子的面子上！或者说萧毅已经是卢舟的人了，也突然发现，自己对黎长征没有这么专一了，反而生怕让卢舟不高兴一样，对着自己的头号男神黎长征，变得克制了许多，仿佛黎长征已经自动被萧毅强行降格，至少降到卢舟以下。杜马说：&ldo;你出专辑了记得给他一张，等开演唱会了，我们一起去给你捧场。&rdo;黎长征笑道：&ldo;给你当嘉宾。&rdo;萧毅哭笑不得道：&ldo;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rdo;&ldo;我该走了。&rdo;黎长征说，&ldo;回头咱们再聊，萧毅，你有空来我公司玩。&rdo;&ldo;好的。&rdo;萧毅说。萧毅心想我还不知道你公司在哪里呢，黎长征便道：&ldo;在你们公司对面的十六楼。&rdo;萧毅：&ldo;……&rdo;黎长征又给了萧毅个手机号码，说：&ldo;打这个电话可以找到我，我也喜欢唱歌写歌，有空多交流。&rdo;&ldo;这个是我的名片。&rdo;萧毅忙说。萧毅到这个时候，也觉得黎长征对自己有点好得过头了，忙双手奉上名片，交换了黎长征的号码，起身要送，黎长征又示意他们随意，起身走了。&ldo;要干嘛。&rdo;黎长征走后，萧毅朝杜马说：&ldo;我还以为你只是自己一个人叫我出来玩呢。叫黎长征来做什么？&rdo;&ldo;你随便点。&rdo;杜马把菜品单扔给他，&ldo;吃饭了？长征买单，挑贵的吃就行了。&rdo;&ldo;和卢舟吃过了……嗯。&rdo;萧毅说，&ldo;既然是这样，就来瓶拉菲吧，三万八的这种，还没喝过呢，喝不完可以带走吗？&rdo;杜马把饮料喷了出来，萧毅忙道：&ldo;开个玩笑嘛。&rdo;接着又朝服务生问道：&ldo;你们这儿有路易十五吗……&rdo;杜马把单子抢了回来，给萧毅点了些点心和酒，萧毅又说：&ldo;你说实话，黎长征找我给他写歌？&rdo;杜马说：&ldo;没有，你别多心，别人确实欣赏你，说你的歌写得和情诗似的，昨天我们唱歌他就选的这首，估计和他以前的生活有共鸣吧，我没多问。&rdo;&ldo;你俩居然认识。&rdo;萧毅说。&ldo;当然。&rdo;杜马说，&ldo;我们这行经常和他们娱乐圈的老板打交道，你忘了我是搞借贷的了？&rdo;萧毅想起来了，杜马说：&ldo;有洗钱的经常找我帮忙牵线搭桥，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怎么，你今天不太高兴？&rdo;萧毅摇摇头，没说话。&ldo;你不是挺喜欢黎长征的么？&rdo;杜马说，&ldo;读书的时候为了支持他的票房，还请咱们宿舍的去看他的电影。&rdo;&ldo;嗯。&rdo;萧毅说，&ldo;不过卢舟如果知道，一定会杀了我的。&rdo;杜马说：&ldo;我正有个事，想找你参详，要不卢舟那边也别干了。&rdo;&ldo;神马‐‐！&rdo;萧毅听到的时候差点疯了，&ldo;不行！你要害死我么？！&rdo;杜马说：&ldo;我正有活儿找你帮忙呢。是这样的……你听我说。&rdo;&ldo;这不是你给我介绍的工作？&rdo;萧毅哭笑不得道。杜马说：&ldo;只是过渡而已，你听我说嘛，这样的，我姑想自己开影视公司你知道的吧？&rdo;&ldo;嗯。&rdo;萧毅点点头，答道。杜马说：&ldo;你签了三年，对不？我听她说的。&rdo;萧毅：&ldo;嗯，反正三年里，我绝对不可以离开卢舟。我也不会离开卢舟。&rdo;&ldo;你别急‐‐&rdo;杜马说，&ldo;她开公司，就要人手，现在我给她拉了几个人，原创音乐部门，也要有人管，这个人选我实在找不到了，我觉得有点小才华的人，要么出国去了，要么在给大导演搞配乐，请不动，周围一圈里，只有你合适这个位置。&rdo;&ldo;不行不行。&rdo;萧毅马上说，&ldo;我也不行。&rdo;杜马道：&ldo;你先别急着说，听我说完，哥们几个知根知底的，创作，你在咱们系里是出了名的，人么都是讲究机遇，这些年里没动静，也不是你自己的问题，你看你一首歌现在就唱红了，证明你的实力。而且还是在我姑的公司，内部换个职位不算违约，对不对？&rdo;萧毅眉头紧拧，杜马又说：&ldo;按我的意思呢，是让你先负责管理原创音乐这个部门，做个一两年，明年年底，黎长征这里打算和我合伙做个项目，做个原创的音乐公司，专门包装打造艺人。&rdo;&ldo;杜马。&rdo;萧毅说，&ldo;唱片业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打过翻身仗，你觉得你能行？&rdo;&ldo;国家要严查版权。&rdo;杜马说，&ldo;你没看百度、qq音乐这些都已经在规范版权了么？未来的几年里，流行歌曲肯定会慢慢复苏，这一次的唱片业寒冬已经快过去了，你看现在的音乐选秀，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上，进个决赛赞助费一百万，拿来做点什么不好？&rdo;&ldo;不行。&rdo;萧毅说，&ldo;你说这个，我完全没有想过。&rdo;杜马说：&ldo;你神经病！不说别的，放着好好的老板不当要去当助理，以前咱们大家说好的梦想呢？&rdo;萧毅道：&ldo;你还跟我说这些？是谁要组乐团，毕业以后第一个跑去做生意的？！&rdo;&ldo;我这不是曲线救国么？&rdo;杜马笑着说，&ldo;这些年里，我一直没有放弃过，有钱，才能实现梦想，喏，我有钱，你有才华，这么说行了吧。组乐团，当歌手，唱红全国，我们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了，当音乐制作人，这条路也很难，但是我们可以当老板，黎长征也喜欢音乐，他听了咱们的故事以后，就知道这些年里，像你，像我这样的人，因为屈服于现实，只能放弃梦想，现在有机会了，可以去做了，既有钱，又有理想，不好吗？不幸福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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