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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第2页）

&esp;&esp;“你为什么不舒服？”舒慕问得更明白了一些。

&esp;&esp;“我……我也不知道……”黎锦竟然语塞起来，“大概是感冒了。”

&esp;&esp;“嗯。”舒慕点点头，看了他两眼，起身拿一次性杯子倒了杯热水，端到他面前，“有病要及时看医生。”

&esp;&esp;黎锦完全懵了，呆呆看着他手里的杯子，竟然不知道该不该接下来。

&esp;&esp;“拿着。”舒慕蹙着眉命令，“烫手！”

&esp;&esp;“哦。”黎锦赶紧接过来，果然烫手，烫得他刚接过来就放旁边茶几上了。

&esp;&esp;舒慕的眼神随着他手动，直到他手抽回来了，仍旧怔怔地看了他很久。黎锦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却说不出哪里不对，这样盯了他许久，恍然大悟。

&esp;&esp;舒慕不是不对劲，而是太对劲了。

&esp;&esp;他们这样独处，气氛也好语气也好，无处不像当年，自己仍是柯远，他仍是自己的艺人和挚爱那时候。

&esp;&esp;黎锦不自觉往后退了一下。

&esp;&esp;舒慕就在这时候开口了。

&esp;&esp;“你跟李奕衡已经在一起了吧。”不是疑问，只是寻常陈述句。

&esp;&esp;黎锦犹疑着不知如何回答。

&esp;&esp;舒慕干巴巴地笑了一声，身子后倚，靠在化妆台上，接着道：“那他跟你说了吗？柯远的事。”

&esp;&esp;黎锦抬起头：“说过。”

&esp;&esp;“你不介意？”舒慕笑得不怀好意。

&esp;&esp;“没什么好介意的，他们又没在一起过。”黎锦反问，“还是说，你觉得我有什么应该介意的？”

&esp;&esp;舒慕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他的眼睛非常漂亮，眯起来的时候带一点坏，明明三十岁的男人，依稀显出几分顽劣少年的影子。他抱起胳膊，缓缓道：“没有，这样很好，祝你们幸福。”

&esp;&esp;“谢谢。”黎锦说。

&esp;&esp;舒慕摆摆手，像是不耐烦多说了，转身往一边的椅子上走。黎锦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怎么，神使鬼差就叫了一声：“舒慕！”

&esp;&esp;“嗯？”舒慕转过身，他的眼神非常平静，可黎锦却能看出，他是装的。

&esp;&esp;舒慕演技有多好呢？

&esp;&esp;他的演技好到，明明心中惊涛骇浪，眼神仍旧平静无波，要是想他笑，他甚至能笑上一笑。

&esp;&esp;黎锦问：“你想说什么？”

&esp;&esp;“我没什么想说的。”舒慕耸了耸肩，他真的笑了一笑，“我只是替柯远不值而已。不过没关系，还好他已经死了，他不会知道了。”

&esp;&esp;黎锦轻轻张开了嘴。

&esp;&esp;他没有听懂舒慕的话。

&esp;&esp;他也不想懂了。

&esp;&esp;“不好意思，我时间有限，不陪你闲聊了。”他扶着茶几站起身，不过几分钟几句话，双腿全身却好像忽然有了力气，“告辞。”

&esp;&esp;走到门边的时候，舒慕却忽然叫住了他。

&esp;&esp;“黎锦，我知道你想做金牌经纪人。”舒慕坐在椅子里，手里的书随便翻开一页，他就从那一页开始看，说话的时候头也没抬，连语气都平铺直叙，像在念书上的文字，“所以你才更应该吸取前车之鉴，艺人不合适，早早换掉，别一根筋在他身上吊死，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esp;&esp;“前车之鉴？”黎锦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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