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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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第1页）

&esp;&esp;返回小镇

&esp;&esp;“这大概是我见过你撒谎最多的一天了。”泰罗离开后，夜莺从迷雾中现身说道。

&esp;&esp;“谁让来者是教会的大祭司呢，”罗兰摊手，“怎么样，能分辨对方的谎言吗？”

&esp;&esp;“不能，他周边的景象被神罚之石吞没了，我只能看到一团黑暗。”

&esp;&esp;可惜不能把大祭司像贵族那样对待，罗兰遗憾地想。他将那两颗丸子放在桌上，“你说，这东西真有他们讲的那样神奇？”

&esp;&esp;减缓伤痛的话，吗啡可以做到，至于让士兵变得力大无穷，听起来像是肾上腺激素的效果，问题是提取这两种物质做成药丸？教会有这技术水平早就应该征服世界了。

&esp;&esp;等等……罗兰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会不会是跟魔力有关？

&esp;&esp;“你能看到魔力的流动吧？”他望向夜莺，“这两颗丸子上有魔力存在吗？”

&esp;&esp;夜莺仔细观察了会，“看不到魔力，不过，它有点像神罚之石。”

&esp;&esp;“神罚之石？”罗兰怔住。

&esp;&esp;“嗯，”她点点头，“你也看过迷雾下的世界，只有黑与白两色，但那种黑和神罚之石形成的黑暗不同，后者更像是一个空洞，把周围的世界吞入其中。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那种感觉……”夜莺犹豫了下，“与其说洞里漆黑一片，倒不如说里面什么都没有。”

&esp;&esp;“虚无？”

&esp;&esp;“没错，就是虚无，”她点头道，“这两个丸子上同样有着虚无的痕迹，只是极为细微，而且……也非圆形的空洞，倒像是一节节流淌的黑色细丝。”

&esp;&esp;“这些虚无能影响你的能力吗？”

&esp;&esp;夜莺抓起丸子，展开迷雾，很快又退了出来，“似乎没什么影响。”

&esp;&esp;“看来有必要找个死刑犯来试吃下这两颗药丸试试效果。”罗兰用纸将丸子小心翼翼包起，揣入怀中。

&esp;&esp;“没想到教会也这么看好你。”夜莺坐回到王子身边，有些郁郁道。

&esp;&esp;“如果大祭司没有戴神罚之石，我敢打赌十句有九句是谎话。”罗兰撇撇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所做的和他们所求的，根本对不上号。”

&esp;&esp;“为什么？”

&esp;&esp;“看看他们想要的：更多的教堂、更多的信徒、一个由自己扶持起来的王子或国王，从此坐实君权神授的宣传。一个稳定的国家，更利于他们开拓信徒，发展势力。不然年年战乱之下，教堂和修道院也会沦为难民和贵族的抢劫目标。”

&esp;&esp;“可他们不正是看中你能为人民带来安稳生活吗？”

&esp;&esp;“并非如此，”罗兰摇摇头，“稳定源于统一或均衡，哪怕君王天天吃喝玩乐，统一国度的人民也比处于战火中的难民过得更好。所以他们扶持二王子不奇怪，扶持三王女不奇怪，跑来扶持我就太奇怪了——特别是在嘉西亚大获全胜的时候。”

&esp;&esp;这个时候若教会全力支持嘉西亚，恐怕王都及东线一带撑不到半年就会被她一口吞下。届时灰堡王国百分之七十的土地都将归于碧水女王之手，罗兰想，自己面临的压力也将大大增加。不去帮助强的，反而选择目前看起来最为弱小的自己，看起来教会这个决定对自己有利。可假设自己接受他们支持的话，灰堡两王之争的局面会变得更加混乱，上演异界版三国的直接后果就是使得人口大幅锐减，财富快速流失，战火蔓延至全国，统一日期一拖再拖。

&esp;&esp;这对教会有什么好处？别说扩充信徒了，只怕建在各地的教堂都会被拆个精光。

&esp;&esp;“不懂你们贵族的想法，总是弯弯绕绕。”夜莺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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