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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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第1页）

&esp;&esp;原来，只是为了弄个明白。

&esp;&esp;那么明白之后，你会怎么做？

&esp;&esp;楼歌走到院子角落处的小屋外，解开门前的禁制。

&esp;&esp;张春正在屋中的地上，尚未从昏迷中清醒。楼歌往他身上丢了一个清醒术，张春的眼皮动了动，一睁开，看见楼歌，似乎迷惘了一片刻，而后找到记忆，立刻眼珠暴突，嗷地挣扎，楼歌在他嗷出

&esp;&esp;「流昔，你真下得去手啊。她好歹是真心喜欢你。」

&esp;&esp;「沾染邪道，便不容留情。正邪之间，从无徇私之处。」

&esp;&esp;……

&esp;&esp;那并不是我做的，为什么你不信我？

&esp;&esp;那双总是暖意融融的眼中，有的只是无情。

&esp;&esp;「妙灵，此时罢手，虽过不能免，但能少一分罪孽。」

&esp;&esp;……

&esp;&esp;此时的她只是魂魄，表象皆是幻化，所以，即便手攥得再紧，也不可能有指甲深深扎进肉中那种疼痛。

&esp;&esp;那时，流昔手中的剑刺进她胸中时，她亦没有感到疼痛。

&esp;&esp;你虽然不信我，但终于肯看我了……

&esp;&esp;乌龟口中的烟雾已吐尽，张春扑通又瘫回地面。

&esp;&esp;楼歌慢慢站直了身体，打开门，走了出去。

&esp;&esp;萝卜从扑腾开的包袱缝隙中钻出一簇叶子，声音高亢：“女人，你脑子里长虫了么？”

&esp;&esp;枯玉叹了一口气：“他不是流昔，你何必这样对他。”

&esp;&esp;她一言不发，冷眼看着楼歌走出到庭院中。

&esp;&esp;东奕一脸担忧站在不远处：“师兄，怎样了？那张春说了什么？”

&esp;&esp;楼歌没说话，又回到卧房，慢慢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少女。

&esp;&esp;楼歌，楼歌，你会怎么办？

&esp;&esp;许久之后，楼歌抬起手。

&esp;&esp;他的手悬在空中，既像要施法，又像要召出法宝，又有些像，想垂下去触碰少女的脸颊。

&esp;&esp;但最终，他只是将一侧的被角抻了抻。

&esp;&esp;东奕和玄微站在卧房门外。

&esp;&esp;楼歌回过神：“今天是初几？”

&esp;&esp;东奕道：“师兄，你都过糊涂了，今天是十四啊，明天就十五了。”

&esp;&esp;十月，十五。

&esp;&esp;双月，月望。

&esp;&esp;楼歌道：“哦。”离开了卧房，走到回廊的台阶上坐着发呆。

&esp;&esp;东奕又晃到他身边：“师兄，张春到底如何处置？你我这么长时间没回县衙，不辞而别，恐怕对县里不好交待，更让师门那边没法和郡守交待。”

&esp;&esp;楼歌沉默了一时，道：“你我先把张春送回五陵县衙。”

&esp;&esp;东奕又道：“那师兄不留着他问花姐姐的事了？”

&esp;&esp;楼歌站起身，简短道：“不问了。”

&esp;&esp;东奕抬手挡住他，叹了口气：“罢了，师兄你在这里看着像花姐姐的那个躯壳，我把张春送过去行了。不过，万一在审讯的时候，张春说出了花姐姐的事怎么办？”

&esp;&esp;楼歌道：“到时候再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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