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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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第1页）

&esp;&esp;本朝不明令官员禁入青楼，只对单纯卖身子的妓馆有明文规定。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做生意的地方，男女共处一室，若双方愿意来一场露水情缘屋子里也有备好的床。

&esp;&esp;明面上青楼与妓馆地位不同，在有些人眼里区别还是不大。

&esp;&esp;青楼里的姑娘生了病，有些病难以对外人启齿，男性医者也总有不方便的地方，便想法子请了翁婆婆这般的医婆来定期给姑娘们把脉。

&esp;&esp;郑妈妈从二楼下来，明显是刚睡醒，脸上还带着惺忪，看见月楹一张稚嫩的脸，左右打量着，“你是翁婆婆的徒弟？翁婆婆人呢？”

&esp;&esp;琼楼遇旧人

&esp;&esp;月楹站起来道，“师父年岁大了，今日又犯了腰疾，往后都是我来。”

&esp;&esp;郑妈妈显然对年轻的月楹有点不太信任，“小丫头这点年纪，行了几年医啊？”

&esp;&esp;月楹并不恼，看了眼郑妈妈，抓住了她的手，“妈妈近日来是否觉得四肢冰凉，腰膝酸软，且伴有腹胀？”

&esp;&esp;郑妈妈神色开始认真，反握住了月楹的手，“对，对。”

&esp;&esp;月楹继续道，“癸水要么不来，要么成崩漏式，我说的没错吧？”

&esp;&esp;郑妈妈坐下来道，“是呀，之前它不来我还当是挺了也没有在意，不料上个月来了，足有十天。”

&esp;&esp;月楹手指按在她的脉上，故作深沉道，“妈妈的病，有些棘手啊。”

&esp;&esp;郑妈妈急了，“大夫，不论需要什么金贵的药，您尽管开。”郑妈妈很是惜命，做这一行本就是豁出脸皮赚银子，若没了命，赚那么多银子又有什么用。

&esp;&esp;“妈妈不必担心。”月楹不过逗一逗她，郑妈妈面色浮肿，手掌冰凉，典型的更年期导致的肾阳虚不算什么大病。

&esp;&esp;月楹写了张药方给她，又嘱咐了句，“这病最重要的就是心情舒畅，切不可随意动怒。”

&esp;&esp;郑妈妈笑得眼角的细纹都弯起，“都听大夫的。”说着便让身后的小婢女去叫姑娘们都下楼。

&esp;&esp;未几，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就便都下了楼，各个妆容精致，貌美如花。

&esp;&esp;月楹还没见过这么多美人聚在一起的盛况呢，美人们有清秀有艳丽，各式各样，看着美人，心情都好了不少。

&esp;&esp;其中有个穿绿衣性子活络的和月楹开起了玩笑，“这是妈妈新买来的姐妹吗？妈妈这回可走眼了。”

&esp;&esp;郑妈妈不高兴地瞥了说话之人一眼，“这是岳姑娘岳大夫，放尊重一些。”

&esp;&esp;绿衣女子呵呵一笑，“呦，人不可貌相啊，小姑娘竟是个大夫。”说着便伸出手臂坐下来，“给我看看可又什么毛病没有？”

&esp;&esp;月楹把脉，“这位姐姐近来睡眠可好？”她脸上妆粉太重，月楹无法从面容获得更多信息。

&esp;&esp;绿衣女子愣了愣，“却有些多梦。”

&esp;&esp;月楹道，“爪甲不华，肌肉跳动，口中还有怪味？”

&esp;&esp;绿衣女子捂住口鼻，也不知何时开始她口中确实有股味道，平日里见客时都口服香丸，即便如此还是有些客人嫌弃。

&esp;&esp;“岳大夫，能治好吗？”琴韵轻声问，语气已经没了玩笑的心思。

&esp;&esp;月楹笑道，“当然可以。此乃肝之阴血亏损，连药都不用吃，多喝些酸枣仁汤便可。”

&esp;&esp;琴韵谢过月楹。

&esp;&esp;月楹淡声道，“下一位。”

&esp;&esp;琴韵是个刺头，姑娘们见月楹连她也搞定了，都对月楹有了几分看重，自觉排成了队伍。

&esp;&esp;刨去不在琼楼的，总共三十多个姑娘，有大病的没有，有小毛病倒是有不少。

&esp;&esp;月楹一一给她们开了药，末尾时对众位姑娘道，“姐姐们，往后我来看诊之际还望不要涂脂抹粉，以免我诊断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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