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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第2页）

&esp;&esp;虽然他说的是师弟，但若将师弟替换为师兄，也毫无违和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贺听风此举完全是为了慎楼，甚至不惜放低姿态恳求弟子，也要护得对方平安。

&esp;&esp;邹意早在得知结果时就做好了准备，此番听见仙君所言，自然也并无意见，全然应下。

&esp;&esp;弟子遵命。

&esp;&esp;

&esp;&esp;包袱检查了三四遍，佩剑也擦过近十次。进入禁渊的时间临近，贺听风就越发显得焦躁起来。

&esp;&esp;比如说，他会在晚间冥想时惊醒，可之后任凭自己如何沉下心去，都无法再凝聚灵力。这种状况在慎楼还未离开时就发生频频，不敢细想之后逾三月的时间，他又该如何自处。

&esp;&esp;看着师尊将自己的衣领一再抚平，眉头皱得极深，慎楼总是忍不住想伸手，帮贺听风揉开额间愁云。但同样的，他又克制至极，也早已将心里最浓厚的欲望深扎入地。

&esp;&esp;直到贺听风

&esp;&esp;空气凝固半晌，像是被糊状物黏上，不知不觉间越显气氛僵硬。

&esp;&esp;贺听风全然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好在段清云总算从沉默中抽离，将封鞘的短匕在掌心轻敲，忽而轻声一笑：宫主之命，我自当无一日敢忘。

&esp;&esp;他上前一步，竟像是忘记了方才所遭受的冷眼，轻飘飘把手放上了贺听风的肩，借力推着人往门外走。

&esp;&esp;很奇怪的，贺听风起初虽横了他一眼，但见人如此大胆，却也没有对此发难，反而顺着段清云的力道，与人一同出门。

&esp;&esp;深秋的清晨易生白雾，整个无上晴都笼罩在一片茫茫之中。沥崖之下，终年扎根两棵古树，其上或为艳红的同心结，或为金黄的平安符，正是早前慎楼来过的场所。

&esp;&esp;两人于石壁前站定，古树间景便一览无余。贺听风简单用神识搜索，若按数目计算，与记忆并无差别。也许是慎楼化形的功力太甚，竟然连贺听风都瞒了过去。

&esp;&esp;你的功德现在积攒多少了？段清云的视线仍放在古树上，随口一问。

&esp;&esp;他们两人似乎又莫名其妙摈弃恩怨，重回昔日故交的模样。

&esp;&esp;贺听风也顺势将眼神从平安符上一一略过，薄唇亲启：没变。

&esp;&esp;怎会没变，莫非是天道老儿所下的禁制？段清云听此一言，深感疑惑。一枚平安符或同心结可换得功德少许，哪怕每日随手点化几个，都不至于多年毫无变化。他忽然又回想起些什么，低声自言自语，不过也对，你才出来不久。

&esp;&esp;这句话当真是没头没尾，仙君将询问的眼神直接投过来，似乎在无声地问着：什么才出来？

&esp;&esp;奈何段清云根本不知道他已失忆，只主动地为遗漏处自我找补，以至于完全没注意到贺听风的表情。

&esp;&esp;若要说慎楼突然参加崇阳峰会一事乃奇闻异事，但见刚才贺听风对他毫不留情，段清云又如何不明白，这师徒恐怕再次和好，重新相聚在一起了。

&esp;&esp;他多年围观两人分分合合，时间最长的，也便是这最后一次，足足百年的时间。有些时候他都不免怀疑，贺听风怎么能忍心与慎楼决裂得如此彻底。

&esp;&esp;果然不出他所料，在外界皆传两人风言风语之时，仙君主动站出，再度为他徒弟扫清坎坷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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