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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袁崇焕塞上拜师<2>
一年前,袁崇焕于广西中举,今年二月,他信心满满赴京参加殿试,却因不曾四处打点而名落山。是时,当今皇帝朱翊钧沉溺酒色,不理朝政,致使朝事荒废,朝廷统治机器严重失灵。
朝廷上下,官员短缺,各部门有政无官,形同虚设,已经到了令人震惊的地步。开科取士更是成了朝廷“例行公事”,阉党宦官“惟钱是举”疯狂敛财之道。
袁崇焕本就脾气暴躁,此时更是心灰意冷之时,听到老人数落自己,便愤愤道:“想我袁崇焕空有报国之志,却不得报复。大明科举被朝中奸臣把持,只知提携裙带,敛财扶庸。想我区区只是一名贡士只知四书五经,不通兵马之道,如何入身行伍?”
此时的袁崇焕激动万分,竟失去了礼数,对长者大声呼喝。老人看袁崇焕心情激动,也不欲再刺激他,一手遥指远处石崖道:“你可看到那处题刻?”
袁崇焕顺着老人手指所向望去,之间高耸的石崖上题刻着四个巨大的字“还我山河”!笔力雄厚、充满气魄。只听老者缓缓道:“当年岳武穆抗金,途径此地,受感于此处山水气势,有感而发,题刻‘还我山河’四字与此。”
听着老人的讲述,袁崇焕躁动的心情竟然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看着“还我山河”四个大字心中豪情激荡,大声道:“男儿自当有此气魄!古语云:‘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我只是初遇挫折便心生颓然,实为不智。多谢老丈指点!”说着,袁崇焕双手抱拳对着老人深深一礼。
老人闻言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赞赏之色,道:“不知你今后有何打算?”
“小生自当奋发图强,研文习武。如若屡试不中,曾投笔从戎,入身行伍,带兵御敌!”袁崇焕诚恳地说道。
老人凝视袁崇焕良久,见他虽然容貌不佳,但眉宇之间有一股大毅力,便道:“老朽不才,文韬武略尚且精通一二,对兵马之道也有所涉猎,如果你不弃,不妨拜我为师。”
袁崇焕闻言一愣,刚才这老者还对他有所不屑,怎么突然之间又开始收起了徒弟?不过只一瞬间,袁崇焕明白这老人必然是一位隐世高人,虽自称文韬武略尚且精通一二,但袁崇焕相信,当世很多学究都未必比得上这位老人。
更何况,除了经典论著之外,老者的无疑修为绝对深不可测,若真的拜他为师,也是一桩机缘。想到此处,袁崇焕连忙双手抱拳行了一礼,口中连说愿意。之后又觉礼数不周,急欲下跪行拜师礼。
老者一步跨出,瞬间来到三四丈外的袁崇焕身边,左手伸出阻止袁崇焕下跪,说道:“莫急莫急。老朽一生收徒共四人,但师兄弟四人却各自不知。如今你若如我们下,也是一般。你须知晓你有师兄四人便足矣,不比知道他们各自是谁。”
老者看着袁崇焕惊奇的目光,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四个弟子中,我对他们的期望也各自不一,如今他们在江湖上也倒有些名气。你是我欲收的最后一名弟子,也是唯一一个将来要列入朝班之人。”
袁崇焕闻言,忍不住问道:“四位师兄各自不相识,若万一在不知情之下自相残杀该如何是好?”
老人闻言笑道:“在我叫他们本事的时候,根据他们各自的情况,着重点各不相同。如今,他们各自的领域不同。假如有人违背我的嘱托,擅自进入别的领域与其他弟子相遇并敌对,那么他绝对会被我在那个领域内的弟子清理门户。”
袁崇焕听闻此言,心中震惊不已:这老者的自信简直强大至极,以他所言,我若投身行伍,那么兵马之道就会是当世绝强之人!念及于此,袁崇焕张着嘴巴,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老者。
片刻之后,袁崇焕终于回过神来,才想起,他还不知道这位老者是谁,便问道:“敢问师父如何称呼?”
老者开怀笑道:“你的四位师兄都不知道我的名号,不过你既然是我最后一名弟子,也算是关门弟子了,我便告诉你无妨。老朽姓褚,年纪大了,不愿意入世,便以‘散人’自居,被江湖上的朋友们称作‘大漠散人’。”
大漠散人褚阳!袁崇焕虽然并非江湖中人,但这两年游历途中也不少听闻江湖中的一些奇人趣事。这大漠散人褚阳乃是当世奇人之一,不光武艺于当世难逢敌手,而且天文地理、奇门遁甲、五书四经、兵马之道无不精通。
只是此人性格怪癖,江湖传言说:大漠散人褚阳一声从不授徒,一身才学不得流传出世,实乃一件憾事!袁崇焕此时才知道,这褚阳哪里是从不授徒?只是不许弟子在任何情况下报出自己的名号而已!
袁崇焕此刻激动之情难于言表,只是讷讷地站在那里,张着嘴巴,双眼直沟沟地盯着褚阳。褚阳见壮丝毫不以为意,说道:“你愣在那里是何道理?也不知道于我介绍一下自己?”
袁崇焕直到听见褚阳问话,才回过神来,尴尬一下,闹着后脑说道:“师傅见笑了。我姓袁,祖父赐名崇焕,县学学官赐字元素。”说这话时,袁崇焕竟露出一副孩子般神态。
毕竟,此时的袁崇焕年仅21岁,孩子心性尚未磨灭,褚阳得见不禁莞尔。便道:“既然你名名字中有一个‘焕’字,我从五行择火传你一门‘炎霞功’,另将六式‘探马枪法’传授于你。”
说到此处,褚阳略作思索之后又道:“罢了罢了。将那雾绕步伐也一并与你。‘炎霞功’乃吐纳之法,可助你练出内力;‘探马枪法’在战场厮杀之中最为适合;而‘雾绕步伐’则是利用一些基础的奇门之术而演化出的一种步伐,将来对你也许会有奇用。这门步伐虽然以‘露源功’催发最佳,但以你这‘炎霞功’催发而出,也只是稍逊半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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