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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第3页）

&esp;&esp;后座的尚峰脸色苍白，满头虚汗，手中的东西一下握不住，掉落到垫子上。

&esp;&esp;刀具落地的声音清脆又锐利。

&esp;&esp;曲一弦握住档位的手一顿，正要转头，傅寻伸手覆住她的手背，低声提醒：“看前面。”

&esp;&esp;他的手收回去前，用力握了握她的。

&esp;&esp;曲一弦心一定，减速，挂挡，彻底在路障前停下来。

&esp;&esp;她揿下车窗，面不改色地看向封住路口盘问进镇车辆的顾厌。

&esp;&esp;两厢目光对视的刹那，她听见傅寻颇不悦地啧了声。

&esp;&esp;

&esp;&esp;顾厌走过来，脚步停在了车门前。

&esp;&esp;他轻压住帽檐，松了松警帽，审视打量的目光无遮无拦，直接透过曲一弦敞开的车窗往里望。

&esp;&esp;视线触及副驾的傅寻时，顾厌的目光微微一凝，但转瞬，格外自然地投向后座的尚峰。

&esp;&esp;仅一瞥，他收回视线，例行公事地请曲一弦出示她的行驶证和驾驶证。

&esp;&esp;曲一弦下意识要取放在冲锋衣内衬里的卡包，手离开方向盘的刹那，脑中有火花迸现，几乎是短短的数秒内，和顾厌达成了某种默契。

&esp;&esp;她不动声色地把手落在档把上，转身问后座的尚峰：“行驶证呢？”

&esp;&esp;尚峰像是刚回过神来，他嘴唇发白，用力抿了抿才有点血色：“在在在前面……副驾的前面。”

&esp;&esp;他拧了下鼻尖冒出的冷汗，结巴道：“副、副驾前面那个储物、储物格……”

&esp;&esp;曲一弦按他指示，倾身去翻。

&esp;&esp;“里层，有个塑料密封袋……透明的，对，就这个。”

&esp;&esp;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里，曲一弦翻出个皱皱巴巴的透明塑封袋。

&esp;&esp;她拉开封口，把车辆行驶证递过去。

&esp;&esp;顾厌翻开看了眼，再开口时，语气冷静又淡漠：“你们三个人是干嘛去的？”

&esp;&esp;曲一弦回：“旅游，自驾旅游。”

&esp;&esp;“旅游？”顾厌轻笑了一声，又问：“打哪来的？”

&esp;&esp;“西宁。”

&esp;&esp;顾厌合上行驶证，语气变得沉肃：“驾驶证呢？”

&esp;&esp;曲一弦：“……”

&esp;&esp;她假意干笑了两声，说：“没带。”

&esp;&esp;顾厌挑眉，又问：“那身份证呢？”

&esp;&esp;曲一弦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和驾驶证待一起呢……”

&esp;&esp;她抬手指了指后座的尚峰：“我们出来旅游，车是后座那位朋友的，他的驾驶证行不行？”

&esp;&esp;顾厌拧眉，似有些烦了：“你开车，却给我他的驾驶证？”

&esp;&esp;曲一弦被嘲了也不恼，正措辞着，又听顾厌问：“后座那位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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