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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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第1页）

“小姐，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透过这些小事，让你了解我要表达的意思。我要说的是，天下没有绝对的黑，也没有绝对的白，因为时间把一切都搅混了。今天是七月十一号星期天，你的未婚夫现在正在前线与那些联军战斗着，他们的处境现在很不妙，夏季攻势现在彻底陷入停滞了，我们在西岸国首都前遭到了强力的阻击。”

现在把目光投向对面的同盟军，在经过了长达几个月摧枯拉朽般的攻势之后，同盟军现在也陷入了困境，西岸国的首都近在咫尺，然而就是怎么也攻不进去。在诺德帝国军团里的一名普通士兵王峰，现在正随着他们军团驻扎在西岸国首都外两公里的地方。

军队的补给也开始出现了问题，大家一直抱怨那越来越糟糕的伙食，但是情况也不仅仅如此，弹药补给也开始出现了问题，每个月的月底时，军需官都会把新的弹药发放过来，然而弹药的数量也越来越少，名义上是为了合理分配，实际上是因为后方的资源已经跟不上陆军的需求了。

现在王峰倚在战壕里的一侧，他对自己说：“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我也不再感到羞愧了，我也已经豁出去了，战争一定会结束的，我一定要活着回去。”

王峰在一九一五年六月份入得伍，六月一号星期五那天，他在未婚妻的信箱里留了一张纸条，告诉她第二天上午自己就要出征了。如果想要去见他，只需要在去当地的火车站那儿。第二天早上，他的未婚妻如约到火车站那儿等他。她告诉王峰，努力的活下去，能不冲在最前面就不要冲到最前面，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

早上十一点钟左右，王峰从火车临街的窗户往外看去，他看到对街的月台上的未婚妻，密密麻麻的到处都挤满了人，大家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的不好，这与战争开始前的完全不同。

有个抽着雪茄的军官停下脚步，朝他坐的这里看过来。那个人穿着一套深黑色的诺德王国军装，头上戴着一顶高顶盔。大家互相注视了好几秒钟，只见那个军官突然笑了笑。这一刻王峰觉得自己好像要瘫痪了一样，战争仍在继续。

大家等了一会儿，才终于等到了火车启动的那一刻。月台上送行的人们大声的喧嚣了起来，哭泣声到处都是。军官走了进来，把军帽脱下，他对王峰简简单单地打了招呼：“你好，我是你的长官，也是你未婚妻的叔叔。”王峰也回了他的招呼。

他把雪茄拿了出来，然后问了问关于战争的常识。这一刻王峰的样子就像军官年轻时候一样：看起来十分的不成熟，表情宁静，眼神正直，惟一缺少的，只有对战争的认识程度。可是他不能笑，毕竟对于这场战争而言王峰还是个新人，其他的那就更不用说了。

和心爱的未婚妻告别后，王峰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笨拙，就好像突然忘记了什么一样。过了几秒钟以后，他不知怎么地冒出了一句：“请问战争多会才能结束。”

在厨房里准备咖啡时，我的心怦怦地跳着。我双手发抖，端着咖啡回饭厅。这次，他坐在饭桌前，草帽放在沙发上。我大姑欧蒂来看我们的时候，就是睡在这张沙发上。虽然天气很热，可是我不敢开窗户，因为我怕附近邻居看到我们。我告诉他："你可以把西装外套脱掉。"他说了声谢谢，把西装外套挂在自己的椅背上。

战友们和军官围着火车桌子坐了一圈，大家被这个好笑但又很实际的问题给问住了，每个人只好故作安静地喝着咖啡。无论如何谁都鼓不起勇气去回答这个问题。跟王峰一样，大家都想尽快结束这场战争，谁都不愿为了这场没有什么意义的战争而失去生命。

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军官告诉王峰跟他的战友们：“虽然我不知道战争会多会结束，但是只要攻下西岸国的首都，后面的一切都会十分顺利。然而你们也不要高兴的太早，现在攻势也逐渐停止了下来，我不敢确定你们去那儿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接着，他问大家抽不抽烟。有一个士兵找来了一个小碟子给他当烟灰缸。他点了根曼城牌的烟，然后就静默不语。只听得到其他几个车厢里喧哗的声音。军官吸了两口烟，然后就把烟捻熄了，站起身来，用低沉的声音对王峰说：“不论如何你都要活下去，为了你未婚妻好好想想。”

“长官。”一个叫做韩乐的人坐在椅子上说道，“我听说前线的情况正在不断变差，这是真的吗？不是说年底前就能结束战争回家吗？”

“孩子，不要被宣传部的人骗了，战争不会结束的，现在联军已经缓过劲来了，我担心同盟军将会陷入十分不利的局面。”听到这里，大家都抬起头来，看到他脸上的笑容。他的笑容在这紧张的氛围里让人觉得非常舒适可靠，使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柔和了下来。

韩乐没有说话，也始终没有勇气抬起头来正视自己。他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对军官说：“如果我们没能攻入西岸国首都，会发生什么？”

军官走车厢后门，听到这儿时突然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这些年轻的士兵说：“我们就会陷入彻底的被动，接着会被敌人全面反攻，同盟军的所有准备全都耗在了这场攻势上了。”

韩乐把王峰拉近，让他帮忙给机关枪的弹鼓装一下子弹，周围其他几个人也过来帮忙，大家没说一句话。过了一阵子，所有的准备都做好了，大家相互靠在了一起，然后都睡着了。谁都明白，这样的时光已经不多了。

王峰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过去的点点滴滴，尤其是热恋时的那些事情，大家一起走过的路，一起去过的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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