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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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第2页）

&esp;&esp;两人并肩走在路上，言子绪迟迟没有开口，沈烛音只得陪着他。

&esp;&esp;“诶！”

&esp;&esp;忽的脚一滑，沈烛音身形踉跄。

&esp;&esp;幸言子绪扶得及时，没让她狼狈地摔倒。

&esp;&esp;扶她站稳，言子绪又解下身上的斗篷，披在她身上，耐心地给她系带。

&esp;&esp;沈照在后头龇牙咧嘴。

&esp;&esp;瞧他一副欲言又止，难以启齿的模样，沈烛音没忍住笑了，“你若是想说，你可能不能跟我们去见鹿道真人了，只要你把金子准备好了，其实我是不会怪你的。”

&esp;&esp;言子绪怔怔地看着她。

&esp;&esp;她其实比他想像得要聪明很多，偶尔会像她的兄长，但她永远不会有她兄长那份待人的疏离。

&esp;&esp;所以是从什么时候喜欢她的呢？言子绪倒转自己的记忆。

&esp;&esp;其实一开始只是觉得她好玩，毕竟书院的日子是那样枯燥无味。后来……她会坚定地信任他，会不计后果地保护他。

&esp;&esp;美丽、聪慧、还有带着俏皮的温柔，就是他少时想像中，妻子的模样。

&esp;&esp;许久，他低下头，“抱歉。”

&esp;&esp;沈烛音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语气轻松，“真的没事！”

&esp;&esp;“怎么会没事，这样我在你心里，就不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了。”

&esp;&esp;沈烛音无声叹了口气，“事出有因，情有可原，我自己理解。难道我看起来像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esp;&esp;言子绪连连摇头。

&esp;&esp;“那你又在担心什么？”沈烛音不理解。

&esp;&esp;他的脸上写满纠结，无措的手握紧又松开，反覆如此。

&esp;&esp;沈烛音逐渐不耐烦，“你有什么就直说好了。”

&esp;&esp;“我喜欢你。”

&esp;&esp;沈烛音：“？”

&esp;&esp;她表情凝固，什么都想到了，还是被打个措手不及。

&esp;&esp;言子绪嘴唇蠕动，半晌没接下文。

&esp;&esp;“我……”

&esp;&esp;待他再次出声，沈烛音毫不犹豫后退了两步。

&esp;&esp;言子绪更加说不出话来。

&esp;&esp;从前此话尚能觉得是玩笑，此刻沈烛音不敢再这么想，她的掌心攒成拳，藏到身后。

&esp;&esp;“我都跟你说过很多遍了，这样的话不可以随便说。”

&esp;&esp;“我不是随便……”

&esp;&esp;“可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的呀！”沈烛音打断他，“我……我们之间，不是随不随便的问题。”

&esp;&esp;言子绪满目慌张。

&esp;&esp;沈烛音深吸一口气，转念一想，“你该不是想赖掉金子吧！”

&esp;&esp;“不是！”言子绪手足无措，磕磕巴巴，“我……我……我就是……”他认命般地闭上眼，“我就是想着万一呢，万一你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万一你可以留在我身边。我从来不是跟你开玩笑，我就是喜欢你，我会保证对你好，会永远尊重你、爱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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