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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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第1页）

&esp;&esp;卢春秀停下了脚步，道：“你从那小摊拿的？”

&esp;&esp;“对啊，”小男孩很得意，“那两个姐姐根本……哎哟。”

&esp;&esp;他的手被奶奶很用力地牵着，开始往回走。

&esp;&esp;本来脸色就不算好的奶奶，此时脸色更阴沉了。

&esp;&esp;“奶奶奶奶，你别拖我，我自己会走，我们不是回家吗？”

&esp;&esp;“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偷东西？”卢春秀的脸色更难看了，大声嚷嚷着，“我养你这么大是让你偷东西吗？”

&esp;&esp;她的嗓门本来就大，这时候更是怒火中伤，吼得更大声。

&esp;&esp;来来往往的路人也朝他们这个祖孙多看了几眼。

&esp;&esp;感受到别人打量的目光，“啪嗒”一声，小男孩脸上的眼泪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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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要一碗土豆。”修鞋的老爷爷数着自己的钱，问，“多少钱？”

&esp;&esp;舒挽挽把声音放得很大，“今天打折，两块钱。”

&esp;&esp;她给老爷爷做了一碗满满的土豆，上边还加了两个虾饺。

&esp;&esp;这时候，卢春秀牵着她的孙子，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esp;&esp;舒挽挽见到这个顾客就头大，只好挂上营业化的微笑。

&esp;&esp;而且她身边牵着的那个小男孩，这时候还抽抽嗒嗒地哭着。

&esp;&esp;“不好意思啊，姑娘，我这孙子今早上馋嘴，在你这偷拿了两个虾饺，我是来赔钱的。”卢春秀这时候态度缓和了不少，神色上也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esp;&esp;小男孩哭得很伤心：“对……对不起，我不该……不该偷。”也许是感觉到周围的人都在看他，他把头低低地埋着。

&esp;&esp;卢春秀付了虾饺的十块钱，再扯着她的孙子慢慢远去。

&esp;&esp;舒挽挽看着他们又走远，竟有些说不出的微妙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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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买了一盆凉面的老太太哼着歌把凉面带回了家。

&esp;&esp;正逢她女儿回家，看妈妈这么节省，劝道：“妈，别吃这个了，我带你出去下馆子吧。”

&esp;&esp;老太太把眼睛一瞪，“我排了好久队排来的，那老板实惠，还送我三个盒子呢，我刚好用来装些小东西。”

&esp;&esp;女儿叹着气：“我现在挣钱了妈，不用这么节约。”

&esp;&esp;“我不管，我要吃凉面，你出去自己去，这多好的凉面啊，我不浪费粮食。”

&esp;&esp;老太太耍起横来就像是老小孩一样，女儿没了辙，只能和妈妈在家里吃饭。

&esp;&esp;凉凉的白粥，配上凉面和咸菜，再加杯绿豆汤，这夏天的中午也没这么难熬了。

&esp;&esp;老太太吃着凉面，时不时点着头：“这面有嚼劲啊，没白排那么久队，辣椒味道也不错，比你爸当年做得好多了……。”

&esp;&esp;夏日的微风一点一点吹拂进来。

&esp;&esp;女儿也问：“妈你在哪买的，味道还真不错，回头我帮你买吧，省得你大夏天跑出去。”

&esp;&esp;“就秋福小吃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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