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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第2页）

&esp;&esp;但对于姜妙戈来说，这曲子此时便是解决困境的办法，不妨一试。

&esp;&esp;“我有一曲献于陛下。”姜妙戈轻巧走上前去，俯身捡起了龙椅旁空座上的一面琵琶。

&esp;&esp;这琵琶原是姜鬼之物，被遗留在雍池这里。多年来，雍池将这琵琶随身携带，不许旁人触碰。

&esp;&esp;但是此刻望着那与姜鬼极为相似的少女，雍池醉意朦胧中，竟忘记了阻拦。

&esp;&esp;姜妙戈便在他身边坐了，调试着琵琶，抬头，至此才看清雍池的面容。

&esp;&esp;虽然在潋滟河上，她与雍池距离也不过数步，但是姜妙戈当时全副心神都在如何接近废帝上面，是以根本没有留意这雍国皇帝的容貌。此时只有一臂之遥，她才发现雍池有一双碧绿的眸子，是个极俊美的青年。只是因为目光阴狠，显得颇为凶恶，又有皇帝的身份，寻常人不敢直视他。

&esp;&esp;姜妙戈素手一挥，奏响了琵琶，熟悉的歌词从她口中飘出来。

&esp;&esp;“我本深山一只鬼……水南水北浑一梦……红袖乌丝轻招摇……”

&esp;&esp;这支《鬼女调》，宋元澈教导原主四年间少说弹唱了几千次。

&esp;&esp;姜妙戈此时手挥琵琶，口吐唱词，几乎是在凭借肌肉记忆来完成了。她唱曲的同时，在脑海中与小天道系统疯狂交流。

&esp;&esp;姜妙戈：【雍池对姜鬼现在是爱恨交织吧？那我唱完之后，他是爱更多，还是恨更多啊？要是恨更多，岂不是要gg？】

&esp;&esp;小天道：【……妙戈姐姐，对不起。这题超出我的理解范围了。】

&esp;&esp;姜妙戈：【唔，你果然是个小孩子。】

&esp;&esp;小天道：【……】

&esp;&esp;姜妙戈：【说起来雍池这么丧心病狂，竟然要强行xx废帝。但是废帝不是四年前就被送来了吗？但是雍池刚才说这是侍寝（中）雍池开始大哭，边哭边喊道……

&esp;&esp;“你为什么看他？！”

&esp;&esp;就在姜妙戈与废帝玄烬对望的这一瞬，大殿上忽然响起一声暴喝。

&esp;&esp;雍池那双碧绿的双眸，在盛怒之下，仿佛化作了两簇烈火。

&esp;&esp;在姜妙戈的琵琶声与歌声之下，雍池一面灌着酒水，一面盯着女孩，渐渐将眼前的女孩与记忆中的姜鬼混淆起来。

&esp;&esp;所以当他顺着姜妙戈的视线望向废帝玄烬时，已然分不清厅上人是歌女废帝，还是姜鬼与玄国皇帝玄晦。

&esp;&esp;曲子刚好到了尾声。

&esp;&esp;姜妙戈被他这声暴喝骇了一跳，手中琵琶发出一串尖锐的乐音。

&esp;&esp;雍池阴狠得盯着她与玄烬，忽然站起身来，虽已有了酒意，迈步却又快又稳，走到趴着的废帝玄烬面前，俯身恶狠狠道：“你怎么看朕的人？”他伸出双手去，扣住了玄烬太阳穴的位置，手指向内用力，“朕今日按瞎你的双眼，叫你长长记性——永远不要觊觎属于朕的人！永远！”

&esp;&esp;他指尖用力。

&esp;&esp;玄烬只觉双目一阵刺痛，生死之际爆发出最后的力气，挥臂去格挡。

&esp;&esp;与此同时，姜妙戈也快步抢上前去。

&esp;&esp;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esp;&esp;“咔哒”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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