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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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第2页）

&esp;&esp;白原市已经正常供暖，室内温暖如春，也非常干燥。

&esp;&esp;完后，尚扬只穿了件黑t恤和宽松平角裤，头发还没吹，出来想先喝点水。

&esp;&esp;金旭开了门从外面进来，正看见他这样，愣在门口。

&esp;&esp;楼道里直往家里冷风，尚扬端着杯子，大声：“快关门！”

&esp;&esp;金旭反手关了门进来，一身从外面带回来的寒气，脸有点红。

&esp;&esp;尚扬看他手里提着早点，笑道：“正好饿了。我吹下头发，马上来。”

&esp;&esp;他去吹头发。

&esp;&esp;吹风机的呜呜声里，金旭在外面摆好早点与碗筷，在餐桌边坐下，像个等开饭的小朋友，充满期待地望着浴室那扇门。

&esp;&esp;尚扬吹完头发，又洗过手，出来也坐下，准备吃早饭。

&esp;&esp;“抛尸案……”他还想问问后续的事。

&esp;&esp;“领导，都结案了，能不聊它了吗？”金旭皱起眉。

&esp;&esp;尚扬本着对一线干警的关爱，说：“好好好，不聊不聊。”

&esp;&esp;“你不换件衣服？”金旭看了眼他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腿。

&esp;&esp;他皮肤一向很好，通身白皙，体毛稀疏，再穿成这样，完全看不出真实年纪，就像一个还在读书的学生，在宿舍里刚起床的样子。

&esp;&esp;金旭收回视线，道：“这……着装不规范。”

&esp;&esp;尚扬说：“休息时间案子都不让问，你又和我讲着装规范？少来了，我有什么你没见过的吗？”

&esp;&esp;大学四年上下铺，早上同起，晚上同睡，确实如此，彼此之间什么样的打扮，对方是没见过的么？

&esp;&esp;就连晾在外面的内裤，看一眼都知道是谁的了。

&esp;&esp;洗澡也是在同一个澡堂子，人多时间紧的时候，几个男生还常常会共同一个淋浴头。

&esp;&esp;联想到澡堂子，尚扬也想起一事。

&esp;&esp;“有件事我要向你解释下，”他认真地说，“问你为什么用香皂洗头，我当时是以为你忘了带洗发水，还想把我自己的借你用。”

&esp;&esp;金旭没想到他此时提起这个，笑了一笑，问：“哦。那怎么最后没借给我？”

&esp;&esp;尚扬道：“你忘了？我刚跟你说了一句话，你理都没理我，扭头就换另一边去洗，我哪还有机会借给你？”

&esp;&esp;又不无控诉地说：“类似的事可不止一次！刚开始我对你示好过很多次，你从没给我好脸色，后来我才不往你身边凑了。以前我们亲近不起来，这都要怪你，我最初对你很友好，你不会都忘了吧？”

&esp;&esp;他说着这些事，心里其实很高兴。

&esp;&esp;过了数年以后，他重新认识了从前不了解的金旭，有机会与这名老同学再度聊起这些充满青春气息的往事。

&esp;&esp;以前的龃龉经过岁月的涤荡，似乎也都变成了有趣的回忆。

&esp;&esp;“实话实说，”他又问，“我给你的初印象，是不是不怎么样？”

&esp;&esp;那时他既中二又叛逆，从小被身边的人捧着长大，刚入学公大还没被教官们敲打过，难免拿着点讨人嫌的骄矜架子。

&esp;&esp;后来回想当时种种丢脸事迹，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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