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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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黑帮上（第1页）

因为这是香江饮茶文化的一部分，全都是要靠自己的。有时候一些比服务员晚到的老茶客，根本不需要服务员的引导，总能熟练的找到座位，安心地坐下，洗完餐具，之后拿茶冲泡开始叫点心，咬着叉烧包看报纸，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炳叔往往在这个时候穿梭之中和酒楼里各色各样的人打着招呼，有些是街坊邻居，有些甚至是专程从远处赶来吃早茶的一些生意上的朋友。

炳叔总能和这些三教九流之人找到共同语言，谈得有声有色，聊的风生水起，八面玲珑的功夫可见一斑。

一般到上午10点左右就结束早茶时间，之后开始回归酒楼的本职工作，开始为中、晚餐做准备。

基本上一天到晚没有空闲的时间，陈天佑在后厨帮着洗碗刷盘子，还负责打扫厨房卫生，有的时候还得帮厨房的采购人员去上货卸货。

林宇则在大堂帮忙招待客人、端茶倒水、记录菜单、传递菜肴，客人就餐完毕离开餐桌后则开始重新整理餐巾、收拾桌椅板凳、打扫地面卫生。

虽然工作时间很长，但强度不算大，最主要的是吃的不错，薪水也好，至少陈天佑就感到很满足，因此他每天都工作的一丝不苟，尽可能的让身边的每一个人满意。

这天是周末，傍晚的时候趁着还没正式开始晚餐，林宇和前台打了声招呼要出去一趟。

他出门走得很急，因为马上要到晚上最忙碌的时候，领班明确地告诉他最多只有十分钟外出的时间。

他几乎是一路小跑，朝着早已向同事打听好了的文具杂货店的地址奔过去。

好在目标很明确，杂货店的招牌很显眼，林宇不费什么功夫就找了进去。没来之前他就想好了要买什么，没挑钢笔，虽然在国内很早就习惯了使用钢笔，但是他觉得使用墨水写长篇文字太费劲，而且稍不留神就会弄脏文稿。

当然使用钢笔的好处也不是没有，就是一只好钢笔可以用很多年，而且墨水也比较便宜，但林宇自从见识了酒楼提供的用来记录菜单的圆珠笔之后，他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种既不用墨水也不会弄脏文稿而且携带非常方便的写作工具。

林宇可以用来完整休息的时间很短，通常每次不会超过两个小时，而且酒楼往往会因为出现一些变故而更他的空闲时间变得不那么连贯，因此他不可能一有空就跑回宿舍关起门来全身关注地抄小说。

他需要见缝插针地将时间利用起来，就像做服务生写菜单一样，能够随时随地地掏出一张纸，利用有限的时间写上一页两页。

林宇挑完他看好的笔和纸，付完钱之后，赶紧拿上东西尽快地赶回酒楼。

路倒不远，加上乱七八糟的绕路也不到一公里，林宇紧赶慢赶的往回小跑着。在穿过小巷快要回到大马路的时候他听到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间或有人倒地传来沉重的扑通声，紧随而至的的闷哼声，还有人大声的咒骂，小声的呻吟……

林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敢冒然的走出去，小心的探出头，眼前的一幕吓得他望后扑地便倒，一屁股坐到地上，惊得他差点叫出声来。

大约一百来人提着棍棒砍刀堵在马路中间浩浩荡荡的相互厮杀，倒在地上的至少也有二三十多人。

有的已经倒地的人拎着或刀或棍，正跌跌撞撞的想要挣扎起身再战；

有的人蜷缩着身子血流如注，抱着受伤的部位在那不停的哀嚎；

有的人腿脚或多或少的有些变形，不得不侧卧着无力地在那哼哼唧唧；

更有甚者已然躺着全身不动，恐怕是出气多进气少。

不过站着的那一百多人似乎谁也没想过今后有多少手足是否还能全身而立，是否还能熬过此刻来日再称兄道弟。

林宇亲眼见一个脸上有条从眉骨斜惯而下直至右脸的醒目伤疤的刀疤男，狰狞着双眼，满脸杀气的双手握着厚背长刀冲着他的对手扑了过去，而与他对战的那位裸着上身，最让林宇感到惊讶的是他背后的纹身，纹身是一副周边悬挂着九根铁链的棺材，最恐怖的是棺材里头探出一只骷髅爪子捏着一大把钱，让人一见就毛骨悚然。

纹身男面对着对方全力的左劈右砍，一时之间被杀的节节败退。

刀疤脸见对方似乎要支撑不住，不由得气势更加旺盛，双手将刀举过头顶，准备迎刀劈下，还有余力冲着对方嘶吼：“连我几刀都扛不住还敢吹牛？我帮你收尸好了。”

冷不防的，似乎一直在等待机会的纹身男看到刀疤脸的整个前身都暴露出来，于是他咬着牙齿蹬地好像猎豹一样挥出手里的弯刀朝刀疤脸的胸口劈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只见皮肉绽开，血花四处飞溅，好些沾到了纹身男的脸上，他舔着嘴角的血珠得意地朝对方阴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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