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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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第2页）

&esp;&esp;魏璋一次次被震撼，最担心也最牵挂的是：“我们不能进？”

&esp;&esp;魏家家仆你看看我，我看看他，他看着我，没人能说得出个所以然来。

&esp;&esp;正在这时，小男孩说出郑院长的解释：“这世上有三千大世界，还有三千小世界……许多外邪看不见却到处都有，里面已经驱尽外邪，所以外人不得入内”。

&esp;&esp;魏璋信佛，经小男孩一番解释，顿时觉得在理，连连点头：“言之有理。”

&esp;&esp;强哥见小男孩对答自如，自己也插不上话，就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备用对讲机，调好频道，准备示范使用方法。

&esp;&esp;“强叔叔，我知道怎么用，护士长周阿姨教过我。”小男孩笑得很甜。

&esp;&esp;强哥的下巴就这样砸到了脚面，这孩子是天才吧？肯定是天才吧？天才吧？好不容易恢复镇定自若，特别酷地开口：“有事联系，我在门卫。”

&esp;&esp;小男孩甜甜地点头：“强叔叔，请放心，我应付得了。”

&esp;&esp;强哥望着小男孩，呆了呆，咽下到嘴边的千言万语，昂首挺胸地走远，无视身后跪了一地的魏家仆人。

&esp;&esp;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麻醉科外墙上的电子挂钟指向凌晨一点半，自动门仍然关着。

&esp;&esp;小男孩打了个呵欠，双手抱着对讲机，坐得非常端正。

&esp;&esp;魏璋再怎么心急如焚，听了解释也不能硬闯，只能硬着头皮和家仆们一起等。

&esp;&esp;“魏七郎君，请放心，医仙们的手段非凡，我就是他们救回来的。”小男孩勇敢地打破沉默。

&esp;&esp;这时候，没有什么事情比医仙们的医术更能吸引注意力的，一时间魏璋和家仆们都注视着小男孩。

&esp;&esp;小男孩的嗓音很脆：“腊月二十四，阿耶出红疹走了，腊月二十七，阿娘也走了……桃庄的乡亲们替我安葬了阿耶和阿娘……二十九那天，我身上也出了红疹……”

&esp;&esp;“乡亲们对我很好，阿耶阿娘生病时，他们也来照顾，给我送吃食和米汤。出红疹不是我们愿意的，但是也不能害到乡亲们，所以我就和其他人一起去了山上的破庙。”

&esp;&esp;“破庙里很冷，除夕那日风大雪大，点一小堆柴火，还总是被熄灭，我想着能和耶娘一起，也没觉得多害怕，然后守门仙忽然就来了！”

&esp;&esp;“守门仙穿得那样奇怪，只在树上跳来跳去，说出来的话我们也听不懂，团了雪球使劲砸他，他生气走了……没多久又回来了，把我们打晕了……”

&esp;&esp;“等我们醒来就已经在医馆里了，这里好暖和，但我们很害怕……”小男孩口齿清晰又伶俐，把上山的缘由讲得清清楚楚，包括坐电动轮椅会说大郢语的金老，整天乐呵呵的郑院长……

&esp;&esp;魏璋和魏家仆人觉得比寺庙里的书场还有趣。

&esp;&esp;国都城虽然人口很多，但医术精湛的良医不是进了长乐宫的尚药局，就是去太医署授课，剩下的就是整日在国都城里走街串巷的“闾阎医工”。

&esp;&esp;他们有些在东西市的药铺里坐堂看病，有的找个便宜房子挂个幡等病人找来，更差的就背个药囊举个幌子摇铃吆喝，治好治坏全看命。

&esp;&esp;看病不过是望闻问切，手段也只是疼得厉害的艾灸和针灸，再加汤药。

&esp;&esp;许多病人甚至不知道是病死的，还是胡乱医死的。

&esp;&esp;尤其当小男孩撸起袖子，让他们看几乎看不出来的麻疹痕，又说起满身脓疱的桃庄陶五……一件件一桩桩生动鲜活的病例，让他们听得入迷。

&esp;&esp;飞来医馆与大郢根本是天壤之别，这么多从没见过听过的装置，更多闻所未闻的检查……

&esp;&esp;魏璋忽然又觉得魏勤能被医仙们救活，希望在心底慢慢燃起。

&esp;&esp;墙上的挂钟指向凌晨三点半，紧闭的自动门忽然打开。

&esp;&esp;魏璋和家仆们赶紧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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