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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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第2页）

&esp;&esp;不能进，不能退，什么事都不能肆意。

&esp;&esp;林烁拉着贺焱做爱。

&esp;&esp;贺焱觉得林烁应该是高兴了才会给自己“奖励”，性致昂扬地和林烁做了两次。

&esp;&esp;年底了，贺焱这段时间也挺忙，尽兴之后很快进入梦乡。

&esp;&esp;林烁任由贺焱搂着自己睡得香甜。

&esp;&esp;他睁着眼到了后半夜，微微挣开贺焱的怀抱。

&esp;&esp;林烁把手机从床边拿了过来。

&esp;&esp;他漫无目的地刷了一会儿，不知怎地又意外点开了一张截图。

&esp;&esp;那上面有着贺焱简洁明了的回复——

&esp;&esp;“是我。”

&esp;&esp;是的，砸钱狂魔是贺焱。

&esp;&esp;千方百计接近心上人的也是贺焱。

&esp;&esp;他一直都知道。

&esp;&esp;回闪

&esp;&esp;天边快要发亮，林烁渐渐有了睡意。

&esp;&esp;他合上眼，脑海里像是堵满了冰锥。

&esp;&esp;每一个念头闪过都又痛又凉。

&esp;&esp;岁月像非常漫长，又非常短促。回忆像非常遥远，又非常靠近——

&esp;&esp;那时候街道上铺满了雪，大家都朝着某个方向前进，他一个人不进也不退，看着人群潮水般来来回回地经过，最后归于沉寂。有人摸着他的脑袋说：“今天也不回去吗？”

&esp;&esp;他倔强地说：“不回！”明明是爷爷的错，他为什么要先低头！就因为他是爷爷，就因为他年纪比他大吗？这根本不对！

&esp;&esp;他把闸门落下，蜷在店铺的休息间睡觉。店主是好人，好心好意地收留他，还一心想从他口里骗出他家里人的联系电话或者住址，想把他哄回家。

&esp;&esp;但是，他才不回去。

&esp;&esp;他早上醒得很早，早早拉起卷闸门，帮店主擦拭橱窗。门口有人推着车来卖热腾腾的馄钝，他跑出去要了一碗，坐在摊主搬出来的小桌子小椅子上吃得香甜，边吃还边夸：“您这次做的味道很对啊！”

&esp;&esp;摊主笑得眼睛都快找不着了：“多亏了你的舌头够灵！”

&esp;&esp;他这人什么都不多，就是多嘴，前两次尝出不对的地方直接和摊主说了。当时摊主还觉得他口味太叼，后来回去试了试，按他的说法调整了一下，味道和卖相都好了很多。

&esp;&esp;味道和卖相好了，生意自然也上去了。再卖一段时间，他们就可以盘个店面好好做下去。

&esp;&esp;摊主热络地和他说起未来的打算。

&esp;&esp;他笑着应和，同时大口大口地吃着馄钝。靠着兼职的钱他还养得活自己，但他还想留点余钱去做别的事，所以有时会特别饿，逮着什么都吃得挺香的。

&esp;&esp;他正听着摊主絮叨，突然看到个半大少年蹲在一边巴巴地看着他，咕噜咕噜地噎着唾沫。这少年衣着倒是蛮不错的，可这天寒地冻的，这样穿未免太过单薄。

&esp;&esp;这家伙不冷吗？

&esp;&esp;很快地，他发现对方不仅冷，还很饿。那少年微微打着哆嗦，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碗里的馄钝，每次他勺起一颗馄饨，那少年小小的喉结就会滚动两下，隔得老远都能听见他咽唾液的声音——活像半个月没吃过东西似的。

&esp;&esp;看着怪可怜的。

&esp;&esp;他对摊主说：“再给我来一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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