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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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2页）

&esp;&esp;“你们是吸血鬼，对吗？”

&esp;&esp;属于吸血鬼的獠牙在说话的时候太显眼了，诺埃尔和诺拉对视一眼，站了出来。

&esp;&esp;“是的，大人。”

&esp;&esp;露西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听说吸血鬼是个很特殊的种族。只要他们吸食的血液足够优秀，他们就会变得更加强大。是这样吗？”

&esp;&esp;她口中的听说自然是从书上看来的，而这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吸血鬼这个种族很特别，他们的能力来自于他们的血库，种族的兴旺向来是滚雪球式发展。

&esp;&esp;在吸血鬼这个种族鼎盛的时候，他们拥有着强大的生灵作为血库，而他们自己也因此变得愈发强盛。但他们一旦有了衰败的迹象，血库的质量逐渐降低，种族的实力就会变得越来越弱小。

&esp;&esp;天灾带走了吸血鬼经营多年的血库，如今这两只吸血鬼和普通人类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因为缺少优质的血液而更加羸弱。

&esp;&esp;诺埃尔不明所以地点点头，露西娅便说：“从今以后，地牢便是你们的血库。”

&esp;&esp;这两位吸血鬼对她立下过承诺，露西娅身边缺少能用的人，已经决定让他们跟随自己，为她做事。如果他们能因为半龙的血液变得更加强大，对她自然是百益而无一害。

&esp;&esp;吸血鬼兄妹震惊地瞪大眼。

&esp;&esp;——半龙的血液！

&esp;&esp;大陆上没有龙族，那个种族的力量太接近神了，早已被无法容忍他们的神明诛杀。半龙是半人这个种族里的最高等也最罕见的一条分支，即便是秩序崩塌之前，吸血鬼的血库中也没有多少半龙血。

&esp;&esp;吸食半龙的血液，他们会变得多么强大？

&esp;&esp;诺埃尔的眼中露出炽烈的向往，但那半龙此时正恶狠狠地瞪着他，让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大人，塞勒斯的身上都是鳞片，我们的獠牙刺不进去。他也不会允许我们吸食他的血液的。”

&esp;&esp;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此时的语气就像是受了欺负的孩子找大人告状一样，不知不觉间对露西娅已经充满了信任。旁边的诺拉更是连连点头，忍不住期盼地看着露西娅。

&esp;&esp;“那就让他变得虚弱一些吧。”露西娅温和平静地回答，“把他身上的龙鳞拔下，你们的獠牙应该就能够刺穿他了。”

&esp;&esp;爱丽丝怔了怔，眼中的光又慢慢燃了起来。而塞勒斯刚才还暗含窃喜的神色倏然一僵，脸色猛地变得惨白。

&esp;&esp;“不，”他喃喃，“你不能——”

&esp;&esp;他的话语戛然而止，阿波罗随意地从旁边的柜子上取下一块抹布，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esp;&esp;“我明白了，大人。”他转身面向露西娅，腰部微微弯下，那是个顺服而恭敬的姿态。

&esp;&esp;他在地牢中受过太多刑罚，他从前不曾在意，但如今那些记忆终于能够派上用场，能为祂效劳——这让他忍不住心生喜悦，即便他再怎么想克制自己的情绪，也无法将它压下。

&esp;&esp;这是只有他能够做到的事，就算祂的眼中有那么多人，就算这片土地里上有那么多祂的子民……

&esp;&esp;这是只有他能够做到的事。

&esp;&esp;阿波罗的眼角眉梢因这浅浅的喜悦微微弯起，精灵向来清冷漠然的眉眼在那一刹变得温柔如水。只是他此时弯着腰，除了地上因恐惧而瞪大眼的塞勒斯，没有人能看见他的神色。

&esp;&esp;“您所想的都会实现。”他说，“我会让他永远失去反抗的力气。”

&esp;&esp;

&esp;&esp;审判仍在继续。

&esp;&esp;跟随着塞勒斯出来的公会成员中有很多与他臭味相投、同流合污，在看见塞勒斯脸色惨白地被拖走之后，越来越多人站了出来，将他们所犯过的错一桩桩细数出来。

&esp;&esp;有与塞勒斯一样难以宽恕的，就被押入地牢，失去战斗力，终身当吸血鬼的备用血库。其中一个半人听着人们对他的控诉，知道自己也逃不了了，猛地一咬牙，恶狠狠地指向了自己的一个同伴。

&esp;&esp;“那个家伙给塞勒斯出过不少主意！塞勒斯的那些……那些恶行，他桩桩都插过手！他也该下地牢！”

&esp;&esp;他对那个假惺惺的家伙看不顺眼很久了，虚伪又做作，自己不跟他们一起找乐子也就算了，偶尔还用一种看什么恶心东西的目光看着他们，败坏兴致。要不是看在他力气大，老大早就把他赶出队伍了。

&esp;&esp;被半人指到的男人身子下意识地一缩，迟半拍地意识到自己被拖下水了。他想起刚才塞勒斯得到的酷刑——活生生扒光龙鳞，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不，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esp;&esp;露西娅看着他片刻，又转过头，去看那个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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