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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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警官愣了，随即摆摆手‐‐&ldo;谢谢哈，叔叔不吃甜的。国子我跟你说，我当时去的时候正惊险……&rdo;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温父面无表情，只是频频点头。阿衡舔着糖葫芦，眼睛瞪着傅警官，心中小声嘟囔‐‐这叔叔，太坏了太坏了！当天喝完下午茶，一路上，温父走路姿势那叫一个标准，就差没在街上踢正步了。阿衡夹着尾巴跟在后面，灰溜溜的。到家时，温父特温柔慈爱地对阿衡说‐‐&ldo;去，把你哥喊下来……&rdo;&ldo;爸，能不喊吗？&rdo;阿衡严肃地小声问。&ldo;你说呢？&rdo;益发和蔼的表情。哦。阿衡站在楼梯口，用手鼓成小喇叭‐‐&ldo;思莞思莞，下来……&rdo;那声音，带着这孩子特有的软软糯糯的腔调，十分之温和，十分之……有气无力。半晌，没反应。&ldo;爸，你看你看，思莞不在。&rdo;阿衡微笑表情特诚恳。温父宛若圣父‐‐&ldo;是吗？&rdo;转了身，怒吼一声‐‐&ldo;温思莞，给老子立马滚下来！一，二，三！&rdo;这厢，少年穿着睡衣，不斯文地咣咣踩着拖鞋跑了下来，站成军姿‐‐&ldo;到，到！&rdo;阿衡呆，很是佩服思莞的速度，想必是练出来了。&ldo;说！你做了什么错事！&rdo;温父在外面憋了一肚子的火这会儿喷了出来。思莞被吓了一跳，讪讪开口‐‐&ldo;没干什么呀。&rdo;&ldo;嗯？！&rdo;思莞冒了冷汗，悄悄地瞄阿衡。阿衡望天。&ldo;你他妈又跟着小希达夷惹祸了是不是？！&rdo;温父冷哼。&ldo;没有呀。&rdo;思莞死鸭子嘴硬，装得淡定。&ldo;别装傻，老子生的，知道你什么德性！&rdo;思莞急了，觉得裹不住了，清亮的眼睛瞪着阿衡‐‐&ldo;阿衡我不让你说的你怎么告大人了！&rdo;阿衡委屈‐‐&ldo;不是我，那天那个，警察，认识爸爸……&rdo;思莞哆嗦了。怎么这么巧……&ldo;温思莞，你还有脸怪妹妹！你们几个浑小子打架被人抓到派出所这么丢人也就算了，你妹妹一个姑娘家你让她掺和爷们儿的事儿干嘛！&rdo;温父拍巴掌。&ldo;爸，我也能，爷们儿！&rdo;阿衡cha嘴。温父转眼，对着女儿，表情严肃‐‐&ldo;乖，咱好好的姑娘家，不变态哈！&rdo;哦。阿衡点点头，想想也是。&ldo;我没让她去，是她非跟去的。&rdo;思莞也委屈。她不声不响的，长着腿，一个大活人，他忙着掐架，哪里顾得过来。&ldo;你还有理了！&rdo;温父恼了，瞪大眼睛。思莞扁嘴，不吭声了。&ldo;越学越回去了，你小时候怎么教你的，不让你跟人打架，话都当西北风吹了是吧？&rdo;&ldo;别人欺负阿希，我和达夷总不能看着他受欺负不是！&rdo;思莞是个热血的好孩子。&ldo;你别跟我贫，小希那孩子，从小就是祸头子！你们一块儿长大的，他惹事儿不是一天两天，你俩除了跟在屁股后面瞎起哄，还干过什么正事儿了？言希受欺负，他不欺负旁的人都算人烧高香了！&rdo;温父唾沫乱飞，不骂不平气。&ldo;反正别人欺负言希就是不行！&rdo;思莞横了心。&ldo;温思莞，再犟嘴，信不信我抽你！&rdo;思莞大义凛然，觉得自己算是为言希大无畏了一回‐‐&ldo;我不怕！&rdo;温父气得直哆嗦，压了口气，指着阿衡‐‐&ldo;闺女，你先回屋，一会儿不管听见什么声儿都别出来！&rdo;&ldo;爸，爸，思莞，他不故意，惹你生气！&rdo;阿衡抓住父亲的衣角。&ldo;他不是故意，是有意的！你哥这人，不管着点儿，上脸！你别理，回屋去！&rdo;温父拍拍阿衡的肩，把她推到一旁。抡圆了巴掌，就要往少年背上招呼。阿衡一看，急了，脑子一热，指着天花板‐‐&ldo;爸，你看，飞碟！！&rdo;默……世界一片安静。温父愣了。思莞本来眼圈都红了，被阿衡一句话说得，眼泪转来转去，就是流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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