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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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疯了……这事如果让人知道，你还能活么？&rdo;她忽然渐渐明白过来似乎是不认识他一样怔怔地看着他，&ldo;你难道是为了这个才留在易连恺身边？你真的是不要命了！&rdo;&ldo;小桑，&rdo;他用很轻的声音打断她，他甚至还笑了一笑，&ldo;我对你说过，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比我的命更重要。如果你愿意帮我，我很感激你，如果你不愿意，那你就去告诉易连恺好了。&rdo;秦桑看着他，说不出心里到底是怎样一种感受，惊惧、彷徨或者是说不出的一种恐慌，眼前的男人他早已并不认识。不过是短短数载，她和他曾今远隔重洋，如今近在咫尺，却是咫尺天涯，适才与易连恺争吵的时候她一腔激愤之意，可是现在却渐渐冷静下来。他到底在做什么‐‐她突然有一种深层的恐惧，她是非常少觉得恐惧的潘健迟就站在她面前，或者说，郦望平就站在她面前，他这样坦然地将所有事情对她说出来，因为什么？因为他们曾有过的过去？他甘冒这样的奇险，为什么却这样信任她？他就不怕她真的将此事告诉易连恺？&ldo;你简直是疯了，如果易连恺知道他不会放过你的。&rdo;秦桑道：&ldo;我不会告诉易连恺，但我希望你不要做这种事，太危险了被任何人发现都是死路一条。你有没有看过他杀人？他真的会杀人的，你有没有见过督军府里尸横遍野的样子？还有二嫂……二嫂不过是一介女流，对二哥做的事都并不知情，又妨碍到他什么？他连手足之情都没有，你指望他怎样对你？一旦被他发现你肯定不会有活路，这是太危险了，你不能这样。&rdo;&ldo;我危不危险并不重要。&rdo;潘健迟‐‐不，郦望平只是望着她，平静得近乎从容的望着她，就像是从前，问她琐碎一件小事一般，他只问她：&ldo;小桑，你肯不肯帮我？&rdo;秦桑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个噩梦。梦到潘健迟平静的对自己说出一番话，平静的他几乎不能相信。可是是真的，她心里非常清楚，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他对她说出一串很长的数字，谁也不知道那数字代表什么。他不知道，她也不知道，现在他要知道，所以他来让她帮助他，帮他去找译码本，找出这串数字说的是什么。她记性很好，那串数字他只说了一遍她就背下来了，可是他一直觉得恍惚，这样的一切都恍惚，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还有点迷茫，仿佛从梦里并没有醒过来。可是她已经坐在汽车上，踏板上站满了护兵，潘健迟在另一部汽车上，卫队前呼后拥，一路护送她回城防司令部去。下车的时候她终于下定决心，潘健迟上前来替她开车门的时候，她终于对他说：&ldo;你去问问司令，他今天晚上是不是回来吃饭。&rdo;潘健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却并没有看他，她担心自己失态。她帮他亦不是因为旧情，而是她觉得这件事是对的，她应该去做。她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难免有点心慌。换了衣服之后，朱妈端了杯茶给她，见他双颊晕红，不由得问，&ldo;小姐，你怎么啦？脸上红红的莫不是在发烧吧？&rdo;秦桑定了定神，说：&ldo;没事，刚才回来的时候吹了点风。她喝了口茶，便走到梳妆台之前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果然双颊通红，她想自己竟然这样没出息，一点小事就自己自乱阵脚，如果万一被易连恺看出破绽来，可就大事不妙。所以她端起那碗热茶，慢慢的一口一口呷者，心里果然慢慢安静下来。她想这易连恺如果回来，也不见得就会办公，况且他办公事的屋子，她是从来不去的。一切一切的事情只能见机行事，等见着了他才能想办法。可是如果他赌气不回来，那就无法可想了，因为下午在花厅里，自己对他简直可以说是毫不客气，他从来没有受过那样的气，也许和从前一样，一赌气十天半月不回来，那可就真是糟了。晚上的时候，易连恺果然没有回来吃饭，秦桑一直等到深夜，也不见他回来，只得胡乱吃了点东西，自己先睡了。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听到外头&ldo;咚&rdo;的一响，她本来睡眠就浅，顿时就惊醒了，正要叫&ldo;朱妈&rdo;，却听见有人正朝睡房走来，那脚步声再熟悉不过她便默不作声，果然房门被推开，外头电灯的光照进来照出那个人身上的影子，在地下拉的老长，正式易连恺。他没提防着她还没睡，靠着枕头倚在c黄头瞧着自己，那目光像冬天里的月色似的，又轻又淡又白又薄，倒似有股寒气。易连恺冷笑了一声，转身正要走，秦桑却说：&ldo;你喝了多少酒？&rdo;&ldo;要你管？&rdo;秦桑绷着脸说道：&ldo;谁要管你‐‐你先过来！&rdo;她甚少用这样的口气，易连恺到挺意外，只是以为她又要和自己吵架，僵在那里不动。秦桑起c黄趿着拖鞋走过去，凑近他的衬衫闻了闻，皱眉道：&ldo;臭气熏天，还是洋酒。这回只怕连热水都没有了，反正你到外头睡沙发去。&rdo;易连恺听了最后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就忍俊不禁，一边笑一边搂着她：&ldo;怎么？你怕我把你给熏醉了？&rdo;&ldo;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什么？&rdo;秦桑一边推他一边躲，&ldo;胡子都出来了，扎的讨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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