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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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第1页）

&esp;&esp;无论什么时候回想起来，这句话，似乎都是个非常愚蠢的问题。

&esp;&esp;钟老爷子笑了。

&esp;&esp;这次，是发自内心，被逗笑的开怀。

&esp;&esp;他指着书房墙角的高尔夫球杆，“小同学，你知不知道，一场标准的高尔夫球赛上，有多少个球洞，每场球赛的标准杆，又应该是多少，控制在怎样的范围内？”

&esp;&esp;陈昭：“……”

&esp;&esp;她咬紧牙关，大脑一片空白。

&esp;&esp;钟老爷子收回手，静静看她。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但这个问题的标准答案，阿齐从三岁的时候就知道了。所以，你问的这个问题，答案是什么，是不是很明显？”

&esp;&esp;陈昭没有回答，也没有再追问。

&esp;&esp;那天，她走出钟家大宅时，头脑依旧是混沌一片的。

&esp;&esp;只是麻木地向前走，想着早点回家就好了，手腕却蓦地被人紧紧扣住，她回头，看见钟邵奇眉心微蹙，眼神中不掩惊愕。

&esp;&esp;“陈昭，”他像是一路小跑跟过来的，连呼吸都有些急促，打量她一眼，只是问出一句，“你怎么过来了？”

&esp;&esp;“我……”

&esp;&esp;“没事吧，嗯？”

&esp;&esp;他手指向下，从手腕，到攥住陈昭冰冷的掌心。

&esp;&esp;那一句话，紧握的手，几乎都让她没忍住而想要落泪。

&esp;&esp;可她很清楚，自己无法、也没有权利，告诉他这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esp;&esp;只能轻声，按照钟老爷子教的，说起钟家帮助她解决父亲案件的事，最后生硬地说句谢谢，一根一根，抽开被他握紧的手指。

&esp;&esp;陈昭看向他。

&esp;&esp;不知是刺目的阳光，还是钟邵奇关心的眼神，让她的双眼灼灼，近乎不能聚焦眼神。

&esp;&esp;“我……”

&esp;&esp;父亲的生死。

&esp;&esp;确实存在的、无法攀越的距离。

&esp;&esp;还有关乎钟家太子爷身份的，自己这一道坎。

&esp;&esp;无论哪一件事，单拎出来，都足以让她不堪重负，又何况是三件加在一起，又何况是，哪怕是为了钟邵奇，她都不能这么自私。

&esp;&esp;“我……”

&esp;&esp;她做惯了丑小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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