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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愈发抑制不住心底阴暗面的蔓延。

&esp;&esp;是不是因为他病了残了，美色不在了，傅凛便懒得再搭理他了。

&esp;&esp;亦或是，傅凛本就是由周远泽伪装，就为在最为关键时捅他一刀，拯救他那所谓的芸芸众生？

&esp;&esp;而现在事情结束了，他快死了，毫无威胁了。

&esp;&esp;“傅凛”就没有继续监视他沈渊的必要性了。

&esp;&esp;现在偶尔来看看他，不过是欣赏一下他的丑态，或者再“玩弄”一番？

&esp;&esp;！！！

&esp;&esp;艹死算了！

&esp;&esp;沈渊重拾起他的那个“傅凛＝周远泽”的论点，又一阵脑补，生生把自己气炸了。

&esp;&esp;这之后，沈渊每天都在压抑着自己不正常的阴郁情绪。

&esp;&esp;很气，但还能忍。

&esp;&esp;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大概是某一日沈渊和傅凛之间，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段对话。

&esp;&esp;那天，沈渊的精神头还不错，他拉着傅凛，如同小媳妇一样问道：“是不是我死了，你就要离开了？”

&esp;&esp;傅凛一愣。

&esp;&esp;沈渊心坎里拔凉凉的，他继续问：“如果我成了一只帅鬼呢？”

&esp;&esp;“呃，啊？”傅凛又怔了怔，他迟疑了一下，有些感伤地垂下视线，“可我总得离开吧，你是不……”

&esp;&esp;他顿了顿，说到一半的话终是消失于唇际，没有形成完整的语句。

&esp;&esp;随即，他反握住沈渊的手，语气沉沉地说道：“你不会死。”

&esp;&esp;沈渊：“……”

&esp;&esp;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的男人低低地笑了起来。

&esp;&esp;他单手搭在额头眉眼间，掩去多余的情绪。

&esp;&esp;半晌后，才冷淡地说了句：“你滚吧。”

&esp;&esp;后来他们是否继续发生过争吵，吵了些什么，沈渊已经不敢去回忆了。

&esp;&esp;自从这个时点以后，沈渊便对傅凛极尽嘲讽之姿。

&esp;&esp;何必呢，已经决定分开了，还来看他干什么？

&esp;&esp;他沈渊不稀罕，有多远滚多远吧。

&esp;&esp;可有的时候，沈渊又常常不住地回忆起傅凛的好，那些点点滴滴长达五年的过往。

&esp;&esp;他怎么能放弃呢？

&esp;&esp;就算是做鬼，就算是下地狱，他也要拉他一起下去。

&esp;&esp;却没料到最后的最后。

&esp;&esp;他确实活了下来。

&esp;&esp;而傅凛，死了。

&esp;&esp;＊＊＊＊＊＊

&esp;&esp;干尸忽然在脑子里走马观花地回顾了一番过往，胸口不由闷得发慌。

&esp;&esp;傅凛死后，他再未调查过周远泽的事情。

&esp;&esp;毕竟，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esp;&esp;人都不在了。

&esp;&esp;傅凛只是他的傅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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