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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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第1页）

&esp;&esp;“下次不要从窗户进来了！”我跪在地上变擦边嘟囔。

&esp;&esp;“这不是你工作的一部分吗？”他恶劣地笑，伸手摸我的头发。

&esp;&esp;“我三天没洗头。”

&esp;&esp;“这么巧，我上厕所没洗手。”池万里使劲儿搓我的脑袋。

&esp;&esp;两个靴子擦干净，重新洗过手，我用火钳扒拉出野鸭蛋，包在麻布里，拎到桌子上。

&esp;&esp;池万里拿着刀在瓶子里刮了厚厚一层，深紫色的浓稠果酱扒在刀背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松木燃烧后的香气。

&esp;&esp;“我带了刀，假如猎到鹿，我们剥下它的皮和角带走，肉能吃多少是多少。”

&esp;&esp;我把鸭蛋隔着布揉碎，蛋壳发出清脆的咔嚓声：“用弓箭杀死一头鹿不太容易，鹿肉处理不好很腥。”

&esp;&esp;“你戴上调料，负责烤肉，猎鹿交给我。”他十分自信。

&esp;&esp;吃过饭，我换上厚衣服，准备好食物和水，还有简单的急救包。

&esp;&esp;“池万里，你带定位了吗？”

&esp;&esp;“叫我什么？”他从背后按住我肩膀，迫使我坐在他鞋面上抬头仰视他。

&esp;&esp;“哥……”就比我早生了三小时！

&esp;&esp;“带了。”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圆形的电子定位器，有危险直接呼救。

&esp;&esp;我把门窗关好，挂上铁钩，家里没有门锁，关门目的是防止野生动物进去。

&esp;&esp;进山的路刚开始只有一条，经过爷爷长年累月的踩踏，一条小道很清晰，我们俩顺着这条路，一前一后进去。

&esp;&esp;天更亮了，我抬头，一片白桦叶子翩然落下，一阵风拂过山头，沙沙声自上而下，无数个细小的秋天纷纷回到大地。

&esp;&esp;池万里停下脚步喊我：“看什么呢？跟紧我。”

&esp;&esp;“来了！”

&esp;&esp;我穿过正在落下的黄叶，向他跑去。

&esp;&esp;绕过这座山，往里走是红杉的领地，巨大的树木拔地而起，我们俩像两只蚂蚁一样在它们的脚背上攀爬。

&esp;&esp;走一上午，什么也没有看见，池万里提议到河边，动物们经常喝水的地方守株待兔。

&esp;&esp;“好，可是我好累啊，休息一下。”我扶着树，坐在裸露的树根上。

&esp;&esp;“你真是个小废物，来，给我背着。”他摘下我身上的箭筒背包，挂在自己背上，取出水壶，倒了一杯水递给我。

&esp;&esp;“谢谢哥。”

&esp;&esp;我观察到他嘴角微微翘起，这么喜欢被叫“哥”？池长风在家不也叫他吗？

&esp;&esp;休息了十分钟，我们俩顺着潺潺水声越走越远，水汽也越来越大。

&esp;&esp;树根上覆盖着厚厚的苔藓，很滑，踩上去，下面全是湿漉漉的泥巴。

&esp;&esp;“就在这。”

&esp;&esp;他找了一块大石头，当我们蹲下时能遮住身体。

&esp;&esp;狩猎需要耐心，安静，长久地等待。

&esp;&esp;动物比人类更灵敏，离河边这么近的距离，稍大的对话声就会吓跑它们。

&esp;&esp;“坐这儿，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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