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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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先生把加了柠檬的茶再次放到奥戴温面前：“先生，有合心的房子吗？”奥戴温合起册子，失望的摇头。好先生拍拍手：“没关系，您把要求提出来，我帮您选择最合适的房子，请相信好先生房屋中介所。只要您想要，我们绝对能为您寻找到可意合心的房子。相信好先生房屋中介所。这里绝对会满足您的所有要求。”几分钟后，好先生的内心翻着白眼露着笑容，拿着笔记本帮仰面躺在他沙发上的奥戴温做记录。奥戴温脱了鞋子，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梦幻一般开始说着自己想要的房子：“我要的房子，无需太大，最好是老社区，社区里住着友好的邻居，我希望我的左面住着一对四十岁的夫妻，他们最好养着一只斑点狗，那只狗狗真的很棒，它甚至能为客人叼拖鞋，夏日晚上，左邻他们会带着爱犬去社区花园玩飞盘，我希望我的右面住着一对为了反抗父母而离家出走的夫妻，这对夫妻的感情非常好，他们每天都在做爱，在沙发上，地毯上，马桶上，写字台上。我希望我的对面住着一对一生都感情和谐的老爷爷，老奶奶。我搬入社区的那天邻居们会带着礼物来欢迎我……左邻会为我送来一盘小松饼，右舍会为我送来一盘热气腾腾的牛肉馅的肉饼。当然，鸡肉的也不错，不过我还是喜欢牛肉，对面的老夫妇为我送来他们亲手种植的兰花……邻居们真的很热情，他们甚至准备在下个休息日，为我开个欢迎会……”好先生太阳穴突突跳动了两下：“先生……先生……？”奥戴温抬头疑惑：“什么？”好先生微笑：“那个，我们在说您的房子，不是邻居。”奥戴温恍然大悟：“对！对！房子。”“我希望，我的房子不大，但是一定要临街面，房屋外的草皮上要放个烧烤机，这样假期邻居们就能来开烧烤会了，我提供场地，他们提供食材，房子最好是双层的，二楼的房子一定要有个绝佳的视角。”好先生再次打断他：“抱歉，先生，我不明白，什么叫绝佳视角？”奥戴温舒服的把一只胳膊枕到脑袋后：“这样我就可以拿望远镜观察他们了，清晨，我可以看到斜对面的太太和园丁偷情，我可以看到上学的少年在角落进行他们人生的第一次爱的初吻，我可以抓到到底是哪位邻居偷了我的报纸，我还可以看到左邻的斑点狗在我的草皮上拉粑粑。”好先生无奈的，深深呼吸，再呼吸，再微笑：“先生，先生……房子。”奥戴温：“哦，房子，对了，房子，说到那里了？”好先生咔吧一下把手里的笔折成两段。他微笑着点点头，站起来去拿了一支新的做记录：“绝佳视角！还有呢？草皮，偷情，拉粑粑的斑点。”奥戴温：“嗯……我希望有个大大的厨房，厨房里所有的柜子都塞满食物，青苹果的薯片，青苹果的果酱，青苹果的曲奇，青苹果的布丁，青苹果的蛋糕……”好先生疑惑：“为什么是青苹果的？草莓的不好吗？”奥戴温坐起来，很坚决的说：“千万不能要草莓的，绝对不行。”好先生：“为什么？”奥戴温一脸鄙视：“因为奥戴蒙会往上面吐口水。”好先生：“奥戴蒙是谁？”奥戴温：“一只没大脑的魔鬼。”好先生：“那个……我们说房子，先生，很大的厨房，我记录下来了，您继续。”奥戴温躺回去：“我希望我一楼有个大大的挂着四重锁子的衣帽间。那些锁子必须是贝因托出品的全基因密码，虹膜，声纹，七十三位数字的连号码锁。”好先生：“为什么衣帽间要装成银行保险箱？”奥戴温：“不装成那样，奥戴维会把爸爸亲自为我定做的皮带都偷走，他早就想要了，还有奥戴音会把你所有的白衬衣穿一次，奥戴蒙会把你所有擦亮的皮鞋穿一次。即使这样我也觉得不好防御，最好能装两个震动炸弹，如果可以，光速切割器也要一部……”好先生一头冷汗：“先生……我知道了，装四重锁的衣帽间，继续。”奥戴温：“我希望有一个有着深十五米，长二十米的，宽五米的游泳池。最好带电的。这样闲暇的时候，我可以一个人享用那里，我会在那里做最新的水下隐藏课程……和抗拷打训练了。”好先生：“先生，先生，恐怕那个只能去水族馆了，即使最深的游泳池也只能有三米，而且如果挖那么深，那只斑点狗掉进去的话，恐怕无法活着出来了，您的左邻会哭的。”奥戴温遗憾：“不能挖那么深吗？”好先生：“不能，根据一般小区条例，最深不能有一米三，考虑到社区小孩子的安全，您还需要给游泳池上护栏。”奥戴温：“对了，说起小孩子，我希望左邻能有两个孩子，最好都是女孩，一个十三岁，一个十岁。她们的父母去参加聚会的时候，会拜托我帮他们照顾孩子，我会教她们功课，分享她们的心事，我可以把我小时候的裸照给她们看，当然，是独立的裸照，她们父母的回来的时候，为了表示感谢，邻居会给我带一份青苹果布丁，我和安妮还有爱丽丝告别，她们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她们。于是我们决定下个星期一起去郊外郊游。她们的父母实在过意不去，一再表示抱歉，我说没关系，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欢迎他们下次再次寄放孩子，因为相册还没看完，我有许多照片呢。”好先生再次折断一支笔。他只好再次换了一根继续记录：“为什么是一对女孩，为什么要叫安妮和爱丽丝？”奥戴温：“我喜欢女孩，绝对不能要男孩子。安妮是我最喜欢的儿童节目的主持人，爱丽丝是我最爱的姑姑。”好先生：“房子！”奥戴温：“对，房子，我的房子，墙壁不要太隔音，每当夜深人静，我的右舍做爱的时候，巨大的床梆子撞击墙壁，咣！咣！作响，我白天要工作，晚上还休息不好，我当然生气，这个时候我会坐起来，找一只坚硬的大杯子敲击墙壁，我怒吼：“他妈的，你们这对狗娘养的狗男女……能不能去你们他妈的客厅去做啊，还叫不叫人睡觉了！”就是这样，想象下，他们正要高潮，突然邻居一句怒吼，肯定会一下子憋回去的，你想想……很好笑吧？哈哈哈！！！！啊！！！哈哈！”好先生看着笑的要断气的奥戴温，他想哭，非常想，十分想：“先生……说您那房子。”奥戴温笑了很久，好不容易止住，他一口喝干柠檬茶：“这茶不错，再来一杯。”好先生木然站起来，端了一大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说！房子！”奥戴温自己给自己再次倒了一杯，他端着杯子继续说了起来：“我的房子，要双层的，有一个主卧，一个客卧，还要个大大的可以挂满青苹果插图的客厅，要有个深挖十二米一的地下库房，我以后会把那里装修成枪械库房，我要装三米厚的特型钢板墙，房子要放满中古家具，家具全部要淡绿色的，窗帘是绿的，床单是绿的，台布是绿的……图案全部都要青苹果的……”好先生：“先生，假如您全部要这样的花纹的话，整个房间会给一种很压抑的感觉，要知道，到处都是苹果，这可不是好品味，我觉得，米黄，纯白，加一点点淡蓝是最好的三色系了，听我的建议，米黄，纯白，淡蓝，这是经验之谈，还有……您，你的职业？我可以问下吗？哦！当然您不说也是可以的。我们继续说您那个房间颜色，请相信的我建议吧。”奥戴温：“你确定？”好先生：“确定，以我的职业水准发誓，这个色系是最棒的。”奥戴温：“好吧，听你的。我相信你。”好先生：“谢谢。”奥戴温：“我希望，我的房子，所有的下水管道，都不要太结实……”好先生：“为什么不要太结实？”奥戴温：“这样，我就可以叫水管工了！”好先生：“为什么要叫水管工？”奥戴温：“想象下，寂寞的夜晚，你想烹饪一个香喷喷的青苹果馅饼。可是，真的很遗憾，没人和你分享这份美食，多么伤心的夜晚，左邻去遛狗，右舍在做爱，老爷爷在医院陪心脏病复发的老奶奶，斑点狗出去约会了，安妮和爱丽丝十点必须上床睡觉，这个时候……这个时候，多么幸运啊，你的水管爆了……水流了满满一客厅，无奈下你只好联络了水管工，夜晚十点十五分，水管工提着工具走进您的家，想象下，打开门，您真的要欢呼好运了，多么帅气的水管工，高大，健壮，英俊，一笑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他甚至把鼻毛都清理的很干净，你请他进门，他对你的客厅被泡坏的地毯表示遗憾，并且说他也有一条同样花纹的地毯，多么喜人的水管工啊，您被他完全吸引住了，水管工在修理你爆裂的水管，你站在门口悄悄打量，那位水管工，竟然有个非常，非常性感的臀部，他的肌肉结实，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他的牛仔裤腰很低，每次站立蹲下，你会欣赏到他性感的股沟。繁忙的都市，枯燥的工作，委屈的低三下四，回家孤单影只，你突然想起，自己也该有个床伴了，他坐回沙发，找到一首老歌，有些伤心的听着，这个时候……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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