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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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卡蒙嘉的拳头产品，能批量生产吗？我希望明年，不！今年年底之前，我希望它出现在天使之都的贵妇身上，我希望它出现在星际的每个角落。威尔科斯特，你是怎么找到它的？这可真的是太好了，太好了！”埃德蒙看着威尔科斯特。“他们需要一大笔贷款，还有最好的设备，质量还能上一层。批量生产绝对不是问题。不管我在哪发现的，这是一件好事情，这是卡蒙嘉轻工业的进步。对吧，埃德蒙？”威尔克斯特微笑着说。“这实在是最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威尔科斯特，谢谢你，我马上就批贷款，给他们购买最好的设备，最好的……”埃德蒙一边唠叨，一边签贷款书。威尔科斯特看着那张笑脸，一个月的辛苦，马不停蹄的巡视几百家小工厂，就为这张笑脸，值了，真的值了。埃德蒙抱起那匹闪色绸，对威尔科斯特说：“我去给陛下看，等我下。”看着那扇在晃动的门，威尔科斯特脸色露出满足的神色，他靠在沙发上，思绪万千：“感谢轻工业，感谢小作坊，感谢……”埃德蒙推开房间，威尔科斯特已经靠着沙发睡着了。埃德蒙慢慢走过去，有些东西不必说，他也知道，他非常清楚的了解这个人一直一直在他身后支撑着他，他默默无语的跟随，他总是在他忽略的地方出现，他以他的方式在爱着自己。埃德蒙看着那张劳累疲乏的脸，心里第一次萌生了罪恶感，负疚感。埃德蒙脱去外套，帮威尔科斯特盖好，悄悄离开房间，他交代给长老会值班的侍卫说，侯爵不睡到自然醒，谁也不许打搅。波纹科菲看着脚边的皮箱，他看着车窗外，又要离开了，这一分别又是三个月。降温季到来之前，必须赶到各大空间站，那里的技术人员，工作人员，士兵都需要换岗，半年回不了家的急迫多少会影响工作率，波纹科菲要在各大空间站呆到新年结束了，因为他要掌握监控好第一次物流量超高时间段，从认识到现在，这是第一次分开。安吉被他强行留在中心区，他不能叫妹妹真的失去社交。今天埃德蒙显然又没赶上送自己，虽然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但是掌控好新的经济改革大局，周旋于难以沟通的卡蒙嘉旧制边缘的这位大公先生，真的很疲惫，波纹科菲不能，也不忍心叫埃德蒙送自己。把行礼交给在空间站会面的克罗上校，波纹科菲向身后看了一眼，接着头也没再回的向通道走去，克罗小心的看下他身后，找着话题打趣：“升官了，要请我喝一杯。”波纹科菲看下肩膀上的少将军衔无所谓的笑了下：“时势所迫，卡蒙嘉不需要以平民出身的少将，不过畏惧埃德蒙的权势而讨好他而已。”克罗思索了下：“并不觉得先生，我只知道，没日没夜的工作，从大到小的操心，那正是您的工作态度，您实至名归，当之无愧。”波纹科菲回头看下他，笑着摇头：“所有的人都在工作，但是我却被注意到了，这之中到底沾染着什么你我都清楚，不过，更加的努力，却是没有错误的，克罗少校。”克罗点头：“正是如此，我们和贵族出身的区别在于，我们要比他们加倍，加百倍的努力。”埃德蒙不停的催促着司机，这是第几次了，每次那个人远行，自己都无法亲自去送，那个人每次归家，他都无法亲自去接，好像全世界都喜欢在这个日子找他的麻烦一般，每次忙完他才想起，啊，今日是波纹科菲要远行的日子，啊!又不能去送他了。埃德蒙气喘吁吁的跑进特殊通道，明妮带着手下慢慢走出来，看着气喘吁吁的埃德蒙，明妮张张嘴巴，很想安慰一下：“少将先生已经登舰，舰艇于十分钟前起飞，一切稳定，安全。”埃德蒙看了他们一眼，还是执着的向里跑去。透过仰望台，埃德蒙看着天空，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漆黑的一片，黑到什么都看不到。他打开咨询器。“喂。埃德蒙？工作完毕了？要早些休息。”波纹科菲的声音传出来。“抱歉，波纹科菲，每次都叫你孤独的来去，总是无法送你，接你，抱歉……”埃德蒙。“…你…你说什么呢，这是工作，工作，一切为了卡蒙嘉……”波纹科菲被埃德蒙突如其来的抱歉的话说的有些慌乱，他结结巴巴的说着词不达意的话。“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埃德蒙。“我知道，你也是，埃德蒙。”波纹科菲。“恩。”埃德蒙。“路易刚换了环境，他还小，对新的东西，难免有些接受不了，那孩子总是强迫自己，你要和他多谈谈，多交流，你要告诉他你关心他。”波纹科菲。“好，我知道。”埃德蒙。“埃德蒙，奥戴维，好像有事情隐瞒，他们也到了年纪，你当多为他们兄弟创造一些机会。”波纹科菲。“好的，我会和他们谈谈。”埃德蒙。“嘿！你去谈什么啊，你假装不知道好了，感情的事情，你自己都是个孩子。”波纹科菲的话里带着笑意。“你这样看我？”埃德蒙无奈的回答。“对，我就是这样看你。”波纹科菲。“波纹科菲，和我在一起很累吧？很辛苦吧？”埃德蒙突然问。“吓？你怎么说这些……埃德蒙，一点不，我很快乐。因为和你在一起，怎么也是快乐的。因为……我想……是因为喜欢吧！”波纹科菲很少面对面的表达他自己，他说完不等埃德蒙回答就挂了联络器。埃德蒙呆呆的看着夜空，看了很久。“阁下，陛下有些事情需要和您谈下。”直到明妮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埃德蒙才转身离开了这个遗憾平台。夜晚的卡蒙嘉是美丽的，埃德蒙很难得的叫司机打开窗户，一阵凉风吹散了他胸中的积郁之气。那些人，那些过的越来越好的人，这些人，这些越来越快乐的人，他（她）们可知道，有一些默默的为他们的福利真心的在努力着，显然他们是不知道的。他（她）们总是聚集着，抱怨着，怨恨着。他（她）们总是讥讽着，冷笑着。他（她）们恨走的远的人。他（她）们以为他（她）们什么都清楚明白。他（她）们觉得，除了自己，世界上再无品格高尚之人。他（她）们以为自己洞悉一切……这就是人类。埃德蒙看着，思索着，偶尔反问：“值得吗？为这些一无所知的他（她）们？”威尔科斯特慢慢睁开眼睛，天色深黑，他坐起来，一件外套从身上滑下。他捡起外套，呆呆的看了会，看下四周，接着……他把衣服轻轻的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是那个人的味道。他在关心着自己，小心的把衣服挂在衣架上，威尔科斯特轻抚上面不存在的灰尘。“大公阁下嘱咐，您不睡到自然醒，不许惊动您侯爵先生。”门口站岗的侍卫讨好的看着他说。“知道了，辛苦了。”威尔科斯特微微笑了下离开那里。乔德纳·法拉第是威尔科斯特的父亲，此刻他正坐在许久不见的妻子的农庄等待着儿子的到来，曾经父子两有一段的时间没有来往过，这不来往的因素有很多，他的父亲，原来乔德纳家的老族长把位置留给了孙子而不是他这个长子。还有就是自己一直在娶妻，最后逼迫着萨洛美一怒之下搬到乡下的农庄。再有的小事就多了，威尔科斯特为了支持那位大公要拿乔德纳家的基金做轻工业贷款等等，父子矛盾不断，最后甚至演发到见面就争吵的地步。不过最近，法拉第慢慢明白了过世父亲的苦心，自己真的不怎么适合做族长，他没儿子目光长远，甚至惭愧的说，他的见识是短浅的，耳根子是无比软弱的，当威尔科斯特为乔德纳家族带来了过去几辈子都无法获得到的好处的那刻，当威尔科斯特把其他两大世家远远的抛弃在身后的时刻，法拉第先生终于安静了。萨洛美夫人，拿着一把巨大的花剪在修剪着可怜的一盆植物，那盆植物已经饱受蹂躏，她每落一剪，法拉第先生的心就颤动一下。萨洛美和他八年没说半个字，无论他怎么哀求，怎么发怒，她就是冷笑着，嘲笑着看着他。好像他是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一般。“您怎么来了。”威尔科斯特把身上的衣服丢给迎接过去的仆从。“哦，我来看看你和萨洛美。”法拉第看着儿子，儿子很劳累的样子。“哦，这样啊。”威尔科斯特疲惫的坐到椅子上。萨洛美连串的吩咐仆人们端热茶，拿几块热毛巾。“其实，威尔科斯特，家里的亲戚很关心你的婚事，大家一直来我这里说，你也该结婚了，卡蒙嘉没有订婚这么久还不结婚的人，你再不结婚，那位住在大公幔帐里的小丑会把一切都占了，连渣都不会为你留下的，真的，威尔科斯特，听爸爸的……我要求见大公阁下……”法拉第实话实说。“父亲，您真的找埃德蒙大公了？”威尔科斯特一惊，站起来盯着父亲问。“没有……呃……其实我的要求会见的信件被送到陛下那里了，陛下好像对此事不是很上心，威尔科斯特，你做了什么事情令陛下不悦吗？说出来我们父子商量下，要务必挽回，千万不能失去埃德蒙大公的心。现在，现在那位大公……”法拉第还想说什么，却被捧着热毛巾过来的萨洛美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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