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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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到底想怎么样！&rdo;陆宁海退到了办公桌的边缘。方灯&ldo;噗嗤&rdo;一笑，&ldo;你这话不是被凌ru的妇女说的吗？你不看着我，怎么知道我想怎么样？&rdo;她见陆宁海绷着脸，依旧扭头拒绝看她，便又绕到他的另一侧，一字一句道，&ldo;你怕，才是心中有鬼！&rdo;陆宁海终于将头转了过来，沉声道：&ldo;我给你三秒钟把衣服穿好，小小年纪怎么就不自爱？&rdo;方灯低头笑笑，将手放到肩上，她不但没有扶起褪至手肘的外衣，反而将胸衣的肩带缓缓往下捋。&ldo;方灯，穿好衣服！&rdo;&ldo;陆叔叔，我求你帮帮他，帮帮他……&rdo;她嘴里只余下这句话，身上仅存的那点束缚每向下一寸，她就重复一遍，仿佛魔咒。陆宁海倒吸一口凉气，胸口剧烈地起伏，训斥的话到了喉边却生生梗在那里，如同一口浓腻腥甜的痰，咳不出来，胸更闷了，心竟是痒的。近在咫尺这一幕，滚烫又旖旎，罪恶却无比诱惑。他开始明白，不是他言语惹的祸，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会引着他朝这一步走来，他早就应该警醒，却放纵自己迟钝，这是心惹的祸。祸根早就种下了，他自己竟比她更后知后觉。方灯看着陆宁海憋红的脸和极力掩饰的狼狈样子，像在看一出荒诞剧，虽然她也在剧中，可毕竟演到这一步，她的心可以略略放下了。只要她没有看错，事情就有出现转机的可能。别人都笑她是&ldo;酒鬼的女儿&rdo;，反倒忘了她还有一个更有趣的身份‐‐&ldo;娼妓的侄女&rdo;。她跟在朱颜姑姑身边长大，见得最多的就是男人眼里的渴求和欲望，不管他是衣冠楚楚，还是寒酸落魄，只要他心中的贪婪蠢蠢欲动，那眼神都如出一辙。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个姓陆的大律师和小商店里的老杜没什么区别。&ldo;女儿。&rdo;方灯在心里笑了，不过她忍住了笑，也忍住了低头时冲到眼眶边缘的泪。请你原谅我方灯黄昏时回到傅家园，老崔正在手忙脚乱地张罗着行李，看还有什么能让小七带走的，他是由衷地高兴，见了方灯，也顾不上招呼。傅镜殊却在房间里有条不紊地把打包好的行李重新放归原处。方灯进去的时候没有敲门，她坐到他的c黄边，合上他往外掏空了一半的箱子。&ldo;你做什么？&rdo;他站在书架前讶然转身。方灯嗔道：&ldo;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rdo;他继续把书cha回书架，一本一本撂得整整齐齐。&ldo;别理那些破书了。&rdo;方灯扯了扯他衣服的下摆。傅镜殊没有理会，背对着她说：&ldo;书里的很多东西还是有道理的，只是我以前太自作聪明，还以为自己什么都明白了。&rdo;&ldo;你对自己太苛刻，很多事不是因为一个人聪明或者傻就能够左右的，傻的人反而会有傻福。&rdo;&ldo;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佛经中有这样一段话：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rdo;他终于放弃了去整理那一堆书，回过头，睫毛覆盖着眼帘，也藏起了情绪，&ldo;老崔还在忙，我都不想这么早提醒他，他已经很多年没有那么高兴了。&rdo;&ldo;那就不要说。&rdo;&ldo;不过他紧张的是他的小七，如果他知道我连小七都不是，说不定也不会失望了。&rdo;傅镜殊坐到方灯的对面，&ldo;怎么阿照说今天一整天都没看到你？&rdo;&ldo;我有点事要做，阿照来找你了？&rdo;&ldo;他希望我不要走，等得到了消息，他一定会很高兴。有一个人高兴也算是件好事。&rdo;方灯用手指一下下地划着他整洁的c黄单。&ldo;要是我说，事情没到那一步，还有挽回的机会呢？&rdo;&ldo;挽回？&rdo;傅镜殊摇了摇头，&ldo;只要你爸爸说的不是谎话，那就不可能挽回。&rdo;方灯说：&ldo;那……要是另一个人愿意为你说谎呢。我下午去找了陆宁海。&rdo;&ldo;你去找他？他怎么会肯？&rdo;傅镜殊疑惑地看着方灯，她不说话，依旧在他的c黄单上划出一道道指痕。他的脸渐渐变色，从不解到犹疑，然后是强烈的难以置信。&ldo;方灯，你找他干什么？&rdo;他的脸色铁青，&ldo;别告诉我，是我想的那样。&rdo;他站起来，靠近一些就闻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花露水味，头发也湿漉漉的，她刚洗过澡，就在她从岛外回来不久。&ldo;说话！为什么不回答？&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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