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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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第2页）

&esp;&esp;蜜娘翻过身，透过窗户上映的月光看向外侧起伏的轮廓，故意问：“为什么不能睡？”

&esp;&esp;“嗯，想找你说说话。”话里带了笑。

&esp;&esp;感觉又过了好久，两个孩子可算安静了，巴虎小心翼翼给挪到炕尾，蹲在蜜娘脚边攥住她的脚腕，“睡了？”

&esp;&esp;蜜娘咬住唇没说话，感觉麻酥酥的摩挲一路向上，她忍不住抽了一下。

&esp;&esp;“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她唾他。

&esp;&esp;男人没作声，应该说他的嘴忙的不得闲说话。

&esp;&esp;“你累不累？”车头临入巷时蜜娘问，她凑他耳边细语，“你要是累，那就我来。”

&esp;&esp;“我累。”巴虎不假思索。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明天见

&esp;&esp;

&esp;&esp;天色刚明，希吉尔带着艾吉玛向东而来，到了门口看到大门还从里面杠着，他贴在门上听了会儿，屋里安静的连个走路的都没有。

&esp;&esp;“你先跟我到羊圈去。”希吉尔转身对他小舅子说。

&esp;&esp;艾吉玛被拉走了还回头看，不放心地问：“东家是不是病了？他一向起的早，现在太阳都出来了，他家的门还杠着。”

&esp;&esp;希吉尔坏笑，今早要不是艾吉玛去敲门，他也睡过头了，“你还小，你不懂。”

&esp;&esp;天不冷，牛羊晚上都不进圈，羊圈里也是干净的，不需要铲屎但要点牛粪熏虫，先过来的人已经忙活起来了，看到希吉尔身后的小孩，挑眉笑问：“门还没开？”

&esp;&esp;希吉尔瞥了一眼没接腔，推艾吉玛出去，“你别进来，躲远点，你待会儿还要陪两个小东家玩，身上别染上味儿了。”

&esp;&esp;艾吉玛靠在墙根晒太阳，屋里的门一吱呀他就听到声了，拍掉身上的灰就往门口跑，刚好跟冲出来的狗子撞在一起，他还没站稳，狗爬起来绕过他就跑。

&esp;&esp;巴虎在院子里铲狗屎，看到艾吉玛进来，问：“昨晚是在你二姐家睡？”

&esp;&esp;“嗯，我二姐夫接我过去的。东家，冬天我是搬过来还是自己回去住？”

&esp;&esp;“你想住哪就住哪，想搬过来就住后院那间带炕的屋。”巴虎铲了狗屎走出去丢在门外，铲了两锹土给盖住。早上起晚了，狗被关在家里了，憋不住只能拉在院子里。

&esp;&esp;“那我搬过来，以后每天早上我起来给狗开门。”艾吉玛看巴虎没意见，脸上露了笑，看了眼紧紧关着的卧房门，“吉雅和其其格还在睡？”话落就听到了小孩稚嫩的笑声，清脆的宛如还未出巢的幼鸟。

&esp;&esp;兄妹俩早就醒了，一直在炕上、在爹娘怀里躲猫猫，蜜娘跟巴虎不想动不想起床，就由着他俩在被窝里钻来钻去。

&esp;&esp;木门咯吱一响，一个小孩跨骑在门槛上，屋里的那个站在门槛里帮忙抱腿。

&esp;&esp;“艾吉玛来了？长高了不少。”也黑了不少，好在眼里又有光了，不再是之前灰扑扑没精打采的样子。蜜娘低头见兄妹俩玩门槛玩的起劲，她也没去搭手帮忙，绕过两个孩子去灶房舀水洗脸。

&esp;&esp;她前脚进去，后脚就有人跟了进去，就着盆里的洗脸水挤在一起洗，水盆里的手挤挤挨挨碰在一起。

&esp;&esp;蜜娘抬眼横他，眼中水波生，“别讨烦，我饿了。”

&esp;&esp;“煮肉肠，打酥油茶？”男人没挪步，看了眼外面，悄声问：“是不是没睡好？”

&esp;&esp;睡好了，但没睡饱。昨晚闹到后半夜，从卧房转战到清冷的隔壁，之前在临山吊着的那口气可算从心口挤出来了。

&esp;&esp;蜜娘把菜刀递给他，“割肉肠去，再拿四个鸡蛋来。”两个孩子要吃蛋羹。

&esp;&esp;巴虎纳罕地盯了她几眼，他还以为今天要挨骂，见她眉梢含喜，又跟着上杆子爬，“晌午让艾吉玛带其其格和吉雅出去玩，别让他们睡了，晚上也能早点睡。”

&esp;&esp;蜜娘没看他，也没应声，坐在灶头烧火。

&esp;&esp;“那就这么说定了。”巴虎琢磨出意思，出门的脚步都欢快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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