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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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第1页）

&esp;&esp;蜜娘“哦”了两声，这可不就奇怪了，盼娣也就罢了，她心思深主意多，兰娘从来到漠北就急着寻好男人嫁了的。她们两人是遇到什么事了？

&esp;&esp;“那行，有看中的可以去找我，我帮你们打听打听。”蜜娘什么都没问。

&esp;&esp;散席后，蜜娘和盼娣她们几个人婉拒了朝宝家赶车送她们回去，今天没下雪，风也小，几个人说说笑笑往回走，都逮着婉儿打趣，问什么时候喝她的喜酒。

&esp;&esp;巴虎一个人抱两个娃跟在后面，两相分开了他才快走几步跟蜜娘并排走，瞥见她脸上的笑，他也跟着高兴。

&esp;&esp;走近家门看到希吉尔提了只小羊羔，巴虎问：“今年

&esp;&esp;还不到天黑，巴虎数了下落地的羊羔已经有一百七十三只，这么多羊羔家里也放不下，怕夜里给冻死了，巴虎让希吉尔带人沿着墙根堆干牛粪捂火。

&esp;&esp;“牧仁大叔和金库老伯今夜辛苦点，别回去了，晚上跟我一起守夜，夜里应该还有不少母羊生崽。”他养牛羊这么些年也是少见这种情况，去年在年前就有母羊动红，不像今年这样，一直拖到年后过了八天了赶在一天生。

&esp;&esp;“东家，我晚上也留这儿，免得你们忙不过来。”希吉尔提了只羊羔放到靠近火堆的地方，朝宝这两天不在，正是他露头的好机会。

&esp;&esp;巴虎点头，“我进去看饭菜可好了，吃了饭该回去的早点回去，明早早点过来。”

&esp;&esp;牧仁大叔腾不开手做饭，十几个人的饭菜都是蜜娘在做，巴虎进去的时候她正在切羊肉肠，她炖了一锅羊肉，煮了一锅米饭，煮米的时候蒸了五根羊肉肠，看男人进来，她头抬了下又接着继续切。

&esp;&esp;“打桶酥油茶就能吃饭了，水已经烧开了。”

&esp;&esp;“好，我先洗个手。”在羊圈里待久了，身上染上了血腥味和羊骚味，又抱过湿漉漉的羊羔，羊水印被火烤干了干巴巴的。

&esp;&esp;“你待会盛两碗饭打两碗汤跟艾吉玛坐屋里吃，我们身上脏的很，影响你吃饭的胃口。”巴虎泼了水，提了奶桶割一大坨酥油，从炉子上提了水壶先倒了小半壶，酥油被开水烫软，用奶杵狠捣几下再继续倒水接着再捣。

&esp;&esp;蜜娘切了一截羊肉肠喂他嘴里，问羊圈里的情况。

&esp;&esp;“晚上要守夜，我从外面把门锁了，你带两个孩子睡，别等我。”

&esp;&esp;巴虎喊了要守夜的人先来吃饭，剩下的人留在羊圈里看母羊的情况，轮换着吃饭。出门的时候抓了个人交代：“你走的时候把艾吉玛送回去，送到他娘手里你再走。”

&esp;&esp;“哎，好。”

&esp;&esp;“呦，有肉肠啊，我天天来来回回在檐下走，可馋这口肉了。”说话的人直接动手抓了扔嘴里，“有嚼劲，比新鲜的肉肠味香。”在东家屋里他们不敢聊东家的闲话，只好咋舌说朝宝那小子有福气，讨了个中原的婆娘也有口福了。

&esp;&esp;“今晚可不止口福。”

&esp;&esp;“哈哈哈。”

&esp;&esp;“东家太太，你吃好了啊？”朝门坐的人最先看到来人，他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大声提醒。

&esp;&esp;灶房里瞬间安静，蜜娘若无其事地放下碗筷，“夜里冷，早些吃完早些回去歇着。”

&esp;&esp;“哎哎，是是是。”

&esp;&esp;之后蜜娘进了屋一直没出来，等艾吉玛跟人走了，她才开门去灶房，吃饭的碗筷已经洗了，但碗边还黏着一层羊油。她先提了水壶去给两个娃洗干净哄睡，孩子睡了才腾出身出来烧开水，把晚上用的碗筷都丢进锅里煮了几滚。

&esp;&esp;想着巴虎夜里可能会饿，她洗了锅又煮了两根羊肉肠放锅里，刚准备去羊圈里看看，他回来了。

&esp;&esp;“还没洗了睡？”

&esp;&esp;“要洗了，锅里还煮了两根肉肠，夜里饿了能直接捞起来吃。”

&esp;&esp;“行，我知道了。”巴虎提了筐去后院的库房里扒了一筐磨碎的包谷粒，走到前院的时候看卧房门关了他也没去说话，径直出了大门把门上了锁。

&esp;&esp;他留意着人走了专门回来锁门的。

&esp;&esp;羊圈的围墙只有一人高，寒风夹杂着雪花打了进来，又蒸腾在墙根下热气融融的火光里，围墙外的积雪隔了一堵墙慢慢化成了水，又在半夜天最冷的时候结成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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