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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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第1页）

&esp;&esp;“少了谁都少不了你俩的。”蜜娘放下手里的活儿脱鞋上炕，一边一个给抱在怀里，看巴虎端两碗奶进来，忙按下扑棱的小爪子，“你们爹端奶来了，让你们的小手歇歇，张开小嘴就行了。”

&esp;&esp;“艾吉玛，你的还在灶房里，自己过去端。”巴虎坐在炕边，先舀了勺自己尝个温度，确定不烫才拿勺喂孩子。

&esp;&esp;“胃口真好。”两个孩子吃得香，巴虎看着就满足。别家的孩子他不知道，自家的孩子在他眼里哪哪都好，哪怕吃的邋遢，吃相霸道，为了勺奶兄妹互不相让。

&esp;&esp;“砰砰砰——”大门被拍响，大斑小斑听到声一溜烟躲到墙脚。

&esp;&esp;“东家，我去开门，你别出来了。”艾吉玛喊了一声，开门看是衙役，忙往屋里请。

&esp;&esp;“我就不进去了，你家女主人可在？”见内屋出来个抱娃的女子，他粗着嗓门问：“季蜜娘是吧？救济院那边的私塾都开好几天了，你一天都没去，咋了，都学会了啊？”

&esp;&esp;“……”蜜娘脸色爆红，她都忘了这茬事了。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猞猁，别名山狸子。

&esp;&esp;还有一更，我先去吃饭，饿死了。

&esp;&esp;

&esp;&esp;巴虎在屋里听到声，无声地叹口气，不去就不去呗，还专门到屋里来喊，多闲啊。

&esp;&esp;“我都忘了这回事了，你也不提醒我。”蜜娘冲着巴虎扁嘴。

&esp;&esp;“我也忘了。”巴虎舀着驼奶继续喂孩子，试探道：“你要是不想去，我去跟扈县丞说说，看能不能不去。”

&esp;&esp;“为什么不去？”蜜娘诧异地打量他一眼，“又不要钱，白送上门的好处干啥不要？”

&esp;&esp;巴虎没吱声，看了眼站在炕边的艾吉玛，恐怕也就他跟自己想法一致了，念书又没什么用，还耗精力，背那些拗口的东西背得腮帮子疼。

&esp;&esp;蜜娘仔细回忆了一会儿，嘀咕说去年冬天学的东西几乎忘干净了，尤其是字，开春后她就没握过笔。

&esp;&esp;“勺子给我。”

&esp;&esp;“干啥？”男人不解地递过勺子，也就是两个孩子快饱了，不然又要不满地瘪嘴。

&esp;&esp;“怎么拿的毛笔我都快忘了，是不是这个姿势？”

&esp;&esp;大差不差能写字就行，又不当夫子教书，男人马马虎虎地点头，不想再提念书的事，生怕又牵扯到让他私下教她。不止她，他也把去年学的东西都忘了。

&esp;&esp;但还是没躲过，喂过孩子后，蜜娘把去年写满字的纸又都给翻出来，皱着眉头看字，这不比二十年没见过面的故旧面熟。

&esp;&esp;“这是啥字来着？”她捏着纸探头过去。

&esp;&esp;巴虎快速瞄了一眼，有些眼生，“有空了再说，我还在打补渔网，怪冻手的，你别来捣乱。”从现在开始，他要忙一个冬天。

&esp;&esp;“婶，你拿来我看看，说不准我认识……越，这个字念越，下一个字是桔，我记得坐馆的大夫说过，越桔是红色的果子，颜色鲜亮，酸甜可口，还能入药，可以治拉稀。”

&esp;&esp;蜜娘不由跟巴虎对视一眼，她换了张纸，选了个看着很复杂的字再问他，艾吉玛又毫不犹豫地认了出来，还说出跟这个字有关的植物。

&esp;&esp;“你、你不去念书可惜了。”蜜娘觉得当初艾吉玛说他不想念书，觉得念书无用的话也是瞎编的，夫子堂上讲的话他能复述出来，这不像是不喜欢念书识字的孩子。

&esp;&esp;“嗐。”艾吉玛收敛了脸上的神色，皱眉嫌弃道：“我才不去，一坐一整天，没意思透了，还不如我给吉雅和其其格讲故事有意思。”

&esp;&esp;“你明天把艾吉玛带着一起过去听课，孩子留家里我带。”巴虎给蜜娘使眼色，转头对艾吉玛说：“你婶认得的字不多，草药更是一窍不通，你跟她一起去听课，她要是不会的你回来教她。”找个小夫子，他就不会露馅了，也不用背着人苦练一手烂字。

&esp;&esp;“不行，我要带孩子的。”好不容易找到的活儿，他可不能丢了。

&esp;&esp;“其其格和吉雅让你叔带，他在家也没旁的要紧事，你跟我去多学点字，以后编了故事都能写下来，等其其格和吉雅能听懂话了，你能再讲一遍。”蜜娘也劝，挺有灵性的一个小子，把他困在家里哄孩子挺造孽的，家里猫猫狗狗养了十几只，也不差他一口饭。

&esp;&esp;“你写多了，以后要是有人看中还能编成书卖给书局，整个漠北的小孩都听你的故事长大。”蜜娘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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