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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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第1页）

&esp;&esp;“娘多虑了，嫁给巴虎我不觉得委屈。”蜜娘拿了双她准备好的绣鞋，“这是儿媳孝敬您的。”她给巴虎弟妹准备的也有荷包，但一直到散席，也没见有人进来。

&esp;&esp;一直到吃饭，巴虎娘才见到她二哥，兴冲冲地走过去喊了声，然而对方皱眉瞅她一眼，不耐烦地说：“认错人了吧？我没阿妹。”

&esp;&esp;“哎，今日是我外甥大喜，你这妇人要是哭啼啼的招人嫌，我可是要给赶出去的。”巴虎二舅凶巴巴地瞪眼。

&esp;&esp;“娘，过来坐。”三丹瞪她二舅一眼，拉过他娘坐到新妇娘家人那桌，她也觉得没脸，低弱蚊蝇地说：“娘，我们走吧，反正你也见着我二嫂了。”

&esp;&esp;“吃饭。”妇人强笑了下，开始招呼客人入席，她今日来的晚，要是饭都不吃就走了，那是打她儿子的脸。

&esp;&esp;喜宴一散，巴虎二舅带着子侄送送嫁的人离开，路上多瞅了几眼让他儿子羞答答的姑娘。

&esp;&esp;回去的路上，他警告巴根：“你少些心思，别盯着俏姑娘发呆，你跟巴虎不同，我可不准你娶个逃难来的姑娘。”

&esp;&esp;“怎么就不行了？”

&esp;&esp;“噢，陪嫁四只羊啊？成亲的时候没个正经送嫁的亲戚，穿的衣裳带的发饰都要你准备？你不如巴虎，我也不想多出这些东西，你娘攒下来的珠玉都是给你姐妹准备的。”巴虎二舅嫌弃摆手，“而且又瘦又矮，打毛毡打酥油去河里提水这些活儿估计都要把她累得叫苦连天。”

&esp;&esp;巴根不高兴，臭着张脸回去，看到燃着灯的毡包，他捅了大哥一下，挑眉坏笑道：“去瞧瞧？”

&esp;&esp;“瞧个羊蛋，自家兄弟也捉弄？”巴虎二舅抽了他儿子一巴掌，强拽着回了毡包。

&esp;&esp;毡包里，蜜娘觉得一烛灯火似乎点燃了整个毡包，她像是只剥了皮的羊被架在火架上，浑身粘腻的汗让她不舒服地想踹人。

&esp;&esp;巴虎也满身的汗，是躁的，也是急的，他找不到巷子口。

&esp;&esp;“那个，蜜娘，从哪里进去？”他都要下床去拿灯烛对着光找了。

&esp;&esp;“你不知道？”蜜娘食指中指分开露出眼睛，但只看了一眼，她又臊红了脸捂住眼睛。

&esp;&esp;大概是蜜娘话里质疑的气味太浓，男人强硬着一口气，很有骨气的不求助，他喃喃道：“我再找找，再找找。”

&esp;&esp;可他只清楚自己的玩意儿，女人的身体他哪里懂，摸了半天也不着其道，急得只能试着探路，“你要是不舒服就给我说啊。”他也好原路返回。

&esp;&esp;漆黑的夜晚，驾车人赶着马车闯进巷子，马头刚入巷就被卡着了，两人都疼得抽了口冷气。

&esp;&esp;“疼死我了，你是不是进错地方了。”蜜娘躺着不敢动。

&esp;&esp;巴虎不敢说话，慢慢磨着退出来，马头刚出巷，扑棱一下，马车散架了，巷口紧跟着关门闭户。

&esp;&esp;“呃……”总算软下去了，两人双双抹了把汗。

&esp;&esp;“应该就是这样，睡吧。”蜜娘随便擦了下，滚了个身离男人远远的。

&esp;&esp;她是睡了，巴虎睁眼到天亮，还不敢翻来覆去地折腾。天麻麻亮的时候就爬起来去河边打水洗衣裳，之后又挤了羊奶回来打酥油。

&esp;&esp;一下又一下，冲着把奶桶捅破底去的。

&esp;&esp;“你一大早在折腾啥呢？”巴虎二舅算是没脾气了，他

&esp;&esp;蜜娘也早就醒了，但迫于昨晚的羞人情况，一直到听到二舅的说话声才穿衣出门。

&esp;&esp;“二舅，起了啊。”推开毡包的门，蜜娘抬眼就跟男人的眼睛对上，她匆忙垂下头，也就没看到男人瞬间红透的耳朵。

&esp;&esp;“我来做早饭，二舅跟表兄可有忌嘴的？”蜜娘往烧火做饭的毡包里走，舀了水准备洗脸，门外走进来了一个人。

&esp;&esp;“这是给你准备的洗脸巾子，擦牙是用盐还是茶叶？”巴虎闷声闷气的进来，捅开火炉子，把装了水的铁壶架上，一阵噼里啪啦地掀锅盖、搅肉汤，反正看着就很忙碌。

&esp;&esp;蜜娘挑眼瞄他，默默捻了一撮盐，听外面捶打声没停，她探头看了一眼，是二舅接手了打酥油的活儿。

&esp;&esp;两人都沉默着，偶尔眼神撞上又慌忙挪开，过了一会儿又情不自禁地再撞上，空气越来越粘稠，毡包里的温度随着火坑里越烧越旺的火极速飙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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