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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第3页）

&esp;&esp;杨昪脑子里嗡得一声，头脑昏沉间，听见她用那轻柔的、蛊惑的嗓音说：“难受吗？我帮你啊。”

&esp;&esp;他感受到她冰凉的、纤细的指尖，灵巧又惑人，让他颤抖，又让他疯狂。

&esp;&esp;他也从不知道，仅仅是一双手，就可以带他奔赴极乐。

&esp;&esp;杨昪仰倒在榻上，衣襟半开，初冬的夜很寒凉，他的胸膛却依然滚烫。

&esp;&esp;郑嘉禾拿帕子擦了擦手，随手把它丢到一边，然后她侧躺下来，枕在他的胳膊上，一只手又贴上他微张的唇，轻轻地点了点。

&esp;&esp;杨昪伸手拽住她的指尖，喉结轻滚，沙哑着嗓音唤道：“阿禾。”

&esp;&esp;郑嘉禾勾起唇角：“以前没有过么？”

&esp;&esp;杨昪仍在轻轻喘息，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攥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esp;&esp;郑嘉禾眉梢微挑：“有过也没关系，你在边关那么久，我不介意的。”

&esp;&esp;她见杨昪仍然不回答她，稍稍抬起了头。

&esp;&esp;她是想看一下杨昪的神情，却突然被他抬手扣住后脑，朝他的唇压了过去。

&esp;&esp;他咬住了她的下唇，狠狠研磨半晌，才松开她说：“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满意了么？”

&esp;&esp;郑嘉禾弯起唇角。

&esp;&esp;满意。

&esp;&esp;怪不得那么敏感呢。

&esp;&esp;而杨昪抱着她，让她的脑袋枕在他的肩上，哪里会不明白，今晚他这是被她调戏了。而他偏偏还很喜欢这种感觉。

&esp;&esp;杨昪抿住嘴唇，下颔微微紧绷，迟早他得调戏回去。

&esp;&esp;……

&esp;&esp;曹府。

&esp;&esp;郑嘉禾下了马车，看一眼立在一旁的宋婴，微点了点头，和他一起步入大门。

&esp;&esp;府中仆役引着他们往正堂去，郑嘉禾迈过门槛，看到头发花白的曹相公，他没有穿官服，只是一身素白的圆领袍，头发用一根木簪简单束着，面上神情平静，目光淡然，跪坐在案几的正前方。

&esp;&esp;他看到郑嘉禾与宋婴一同进来，也只是抬了抬目，保持着跪坐的姿势不动，没有言语。

&esp;&esp;郑嘉禾走上前去，在他的对面跪坐下来，温声唤道：“曹相公。”

&esp;&esp;宋婴在她身侧跪坐。

&esp;&esp;曹应灿看了看她，声音平静：“不知太后娘娘要怎么处置老臣？”

&esp;&esp;太后弑君一案告一段落，如今朝臣都以为是曹相公严刑逼供，诬陷太后。他主动称病不朝，就是在等着郑嘉禾处置他。

&esp;&esp;曹应灿一直记得，当时太后处置废太子一案时的腥风血雨，顺者昌，逆者亡，太后连先帝都敢杀，那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esp;&esp;但他偏偏在与太后对峙那天迟疑了，犹豫了，心软了。

&esp;&esp;这一迟疑，他就失去了最好的扳倒太后的机会。哪怕他现在想要反悔，搜集证据，继续指控，可信度都会大打折扣。

&esp;&esp;他已经派人将自己的家人全部送离长安，反正他这么大岁数，也活够了，没什么好怕的。

&esp;&esp;曹应灿目中毫无惧色，面上带着一股慷慨赴死的豁达气度。

&esp;&esp;郑嘉禾望着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是温和地笑了笑：“我带了酒来，还想与曹公把酒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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