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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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麟笑笑：&ldo;当然不会，十头牛也拉不动我的。&rdo;乔岫藩笑着刮刮玉麟的鼻子。亲情周末，乔岫藩和玉麟一起去看外婆。开车前去，乔岫藩将车停在闹市区的对面。&ldo;这里是？&rdo;玉麟问。&ldo;那对面的马拉糕很好吃，许多老人都喜欢。&rdo;乔岫藩笑着指指对面拥簇不堪的小店。&ldo;人好多啊。&rdo;玉麟凑头过去看看。&ldo;你在这里等我。&rdo;乔岫藩下了车，快步走到对街。玉麟看着高大的乔岫藩排在队伍尾端，两手插着裤袋子，一副闲适的样子，不禁莞尔。过了很久，乔岫藩才回来，买了两袋热腾腾新出炉的马拉糕。玉麟接过牛皮纸袋，拿出纸巾为乔岫藩擦擦额头上的细汗，心里感动。到了养老院，敲开外婆的房间，只见外婆远远地蜷缩在床角边，玩弄着自己的袜子。&ldo;外婆，我们来看你了。&rdo;玉麟轻轻走过去，叫着外婆。外婆头也不抬，只是将脚上的袜子拨上拨下，嘴里嘀咕着什么。&ldo;外婆，这是乔大哥。&rdo;玉麟介绍乔岫藩给外婆认识。外婆很漠然地看了一眼乔岫藩，又低下头拨弄脚上的袜子，袜子后面破了个小洞，外婆仍在不停地扯拉，洞越来越大。乔岫藩递过马拉糕，放一块在外婆的手里。外婆呆呆的看了一会，两眼无神，撅起嘴巴嘀咕：&ldo;我喜欢绿豆饼。&rdo;乔岫藩笑笑：&ldo;那我去买。&rdo;&ldo;不，我去好了，我知道这里附近有卖的。&rdo;玉麟起身，&ldo;乔大哥，你和外婆说说话。&rdo;乔岫藩点点头。玉麟推门出去买绿豆饼。等玉麟回来，推开门，却听到细微的水声，像小溪潺潺流动的声音，一看，心里惊讶，乔岫藩正俯下身，给外婆洗脚。外婆傻笑着地看着自己的脚，乔岫藩撩起袖子很细心地拿干净的白毛巾慢慢擦拭外婆的皴裂的脚。&ldo;乔大哥，你怎么……&rdo;玉麟感动得说不出话来。&ldo;外婆脚冷，我看那边有热水壶就盛了热水给外婆洗个脚。&rdo;乔岫藩淡淡地笑，笑得极其自然。&ldo;我来好了。&rdo;玉麟赶紧俯下身。&ldo;没事，我来。&rdo;乔岫藩执意。外婆越老却越像个孩子，好几次用脚胡乱地泼水，弄得乔岫藩衣服上一身湿，地上也是水汪汪的一潭。外婆洗完脚，又要穿上之前的那双破袜子。玉麟赶紧从衣柜里拿出一双新的给外婆换上，外婆又是呵呵地笑，手捏着绿豆饼，将里面的馅全挤出来，再舔舔。玉麟看得心疼。&ldo;没事的，随外婆喜欢。&rdo;乔岫藩拍拍外婆的肩膀，&ldo;你现在和外婆聊聊，我在外面等你。&rdo;玉麟感动地点点头。乔岫藩出了门，从大衣里掏出烟盒，缓缓点上一支，若有所思。傍晚，两人坐车回家。&ldo;乔大哥，谢谢你。&rdo;玉麟笑笑，&ldo;你对外婆真好，刚才外婆还偷偷说挺喜欢你的。&rdo;&ldo;是吗？喜欢我就好。&rdo;乔岫藩笑笑。&ldo;没想到你会为外婆洗脚。&rdo;玉麟低头，浅浅地笑，&ldo;我真的很感动。&rdo;&ldo;也不是什么大事，玉麟的外婆就是我的外婆，我们应该一起照顾。&rdo;乔岫藩说着，&ldo;况且，我以前也常常给母亲洗脚的。&rdo;提到乔老太，玉麟感到内疚，自从乔岫藩和自己在一起后回家看乔老太的次数越来越少，母子之间的关系也颇为冷淡。&ldo;乔大哥，我们去看看伯母吧，好久没去看她了。&rdo;玉麟提议。&ldo;算了，改天吧。&rdo;乔岫藩淡淡地说。&ldo;就今天。&rdo;玉麟有些坚定的说，&ldo;没关系的，不用为我担心。&rdo;乔岫藩伸手摸摸玉麟的头，会心笑笑。车子一个转弯，向另一个方向开去。到了目的地，玉麟反射性地照照车镜，整理头发，却失望地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脸上还是一条消褪不尽的疤痕。按了门铃，阿姨出来，看见乔岫藩，笑得欢喜。&ldo;老太太，老太太，您看谁来了？&rdo;乔老太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一听声音，有些颤巍巍地起身，转头一看，是自己多日不见的儿子还有玉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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