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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无论你去哪儿,我都只跟着你。”我握住他的手,“所以我想知道你的打算,你是想直接回去清城复任呢,还是先回京都的家……把你和可忆和离的事以及咱们两个决定在一起的事告诉你的父母呢?”楚龙吟抱着我的双臂紧了一紧,道:“楚府是一定要回去的,有些事情我们既然决定要做,就不怕同他们说清楚。更何况你的孩子还在那边……”“龙吟,如果楚凤箫不肯把孩子给我怎么办?”我转过身来仰脸望住他,“而我也绝不肯放手呢?你会怎么做?”楚龙吟凝眸望着我,良久方道:“我会同凤箫协商出一个折中的法子的……”“协商?你的意思是要同他达成某种协议么?条件是什么?”我不肯放松地追问。楚龙吟眉头深锁,似乎并不想对我说明,只沉声地道:“待我同凤箫见过面之后再告诉你结果,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龙吟,”我截住他的话,双手捧住他的脸颊,“我昨晚想告诉你的是:你不必再为这件事伤脑筋了,有一个法子可以一下子解决所有的事,把一切都能变得很简单,那就是——”“丫头!”迅的脸突然出现在楚龙吟的身后,紧接着一把薅住我将我从楚龙吟的怀里扯了过去,不等我开口,他已经冷冷地盯住了楚龙吟道,“小子,我警告你,在你没把自家那摊子事处理清楚之前,我不允你再碰这丫头一根手指,否则莫怪我不给雷逸面子当场废了你!”楚龙吟眨巴着眼睛没有应声,迅也不理他,一径扯着我往马车的方向走,我扭头冲楚龙吟展颜一笑,在心中向他道: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你为难了。马车重新上路,五个人又聚在一辆车里打发时间,楚龙吟和逸王爷摆开棋盘对弈,迅翻出逸王爷一本闲书在旁边翻看,庄秋水仍旧呈草木之态纹丝不动,我则脱了鞋子窝在软榻一角继续练我的绣工。逸王爷偏头看了我一眼,笑道:“情儿的绣工最近可有长进了?若觉得困难,待回去后为父给你请个专教针线的师父来,可好?”我苦着脸道:“目前为止还只会绣草叶子,别说荷包了,连块帕子都绣不成。”迅听了便是一哼:“绣花这种事都是深闺妇人干的,我家闺女与她们不同,有见识、有胆色、有头脑,学那些小家子气的东西干什么!丫头,回头爹教你机关阵法和功夫,咱爷俩游历天下去!”“情儿是女孩子,学机关阵法做什么?又不同人打仗,”逸王爷反驳道,“功夫更不能学,女孩子要娇养,呵护还呵护不过来,怎能让她去吃那份苦?!琴棋书画女红针黹才是女孩儿当学的,既陶冶情操又能持家度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比什么都好!”匪舧小哾“没有功夫防身哪来的安稳?!游山玩水不比琴棋书画更能陶冶情操?!”迅硬声道。“不会机关阵法和功夫一样可以游山玩水,由我保护情儿她一样可以过安稳日子!”逸王爷毫不退让地道。“丫头!你自己来选!”迅扭头瞪过来,把选择题抛给了我。“我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我摇着头缩回角落里继续绣花。这兄弟俩为抢女儿天天争来斗去,是因为两人心中都很明白:千树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只怕已成不解之谜,那么在认谁为父的这个问题上“我”的意向便有着决定性的作用,为人父母的谁肯轻易放弃自己的孩子?所以两个人硬是互不相让,这还真是让人既幸福又为难的一件事呢。我低着头掩饰唇角微微的笑意,时值今日,亲人、恋人、朋友,我已全部拥有,这幸福来之不易,我会好好珍惜和保护它,即使……注定要失去什么,我也一定在所不惜!父亲温柔马车在日夜兼程地行驶了七八天之后,渐渐地从人口密集的城镇区进入到了人烟稀少的荒凉之地,常常连续飞奔几个时辰也难以看见一两棵树,更别提什么好的景致,满目都是衰草乱石,灰蒙蒙直达天际。我们的除夕夜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度过的,大家停了马车,在乱石岗上生了个大大的火堆,烤了獾子肉吃,相互说了吉祥的话,还喝了酒。庄秋水是第一个喝趴下的,然后是逸王爷,两个人被扛回马车里呼呼大睡,侍卫们不敢喝,因为还要值夜,我也只喝了两三杯,所以到最后就剩了迅和楚龙吟两个在那里拼酒。迅一直都不大喜欢楚龙吟,原因有很多,一是因为楚凤箫把我害得很惨,连带的他对楚龙吟也就没什么好感。二来我们这两代人的经历实在是离奇地相像,楚龙吟的角色就相当于当年的迅,而迅一直以来都在痛恨自己那时将千树推开,所以他看楚龙吟就像看当年的自己一样,下意识地有排斥感。第三就是因为我这个女儿,他缺失了十七年女儿对他的情感,自然不希望有另一个男人将女儿的身心全部占据了去,天下的父亲都这样,在他们的心目中,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配得上自己的女儿。所以,迅大约是想借着拼酒给楚龙吟点颜色看看,据逸王爷说迅也是千杯不醉的量来着,如今这两人凑到一处倒真是酒逢对手,不知谁才是真正的酒井太郎呢?我在火堆边偎着打了好几个盹儿,每回睁开眼时都正见这两人举着酒坛子往肚里灌,喝到酣处还划拳行酒令,天南海北地胡吹乱侃。合上眼再度迷糊过去,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朦胧中只觉得有人把我横着抱起来,一股暖暖的酒味儿扑在脸上,没有睁眼,我伸了双臂勾住他的颈子,含混着道:“结束了?”“嗯,”他低笑,声音醇厚且暧昧,“总算放平那老小子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抓紧……七八天没碰上一碰,想死我了你个小心肝儿……”言罢不由分说地抱着我上了马车,不理我带羞挣扎,黑暗里摁在软榻上就去剥衣服。借着酒兴演练了几套高难度动作,马车里的桌子还做为重要道具友情客串了一把,不过楚大混蛋也当真是醉了几分,到了最后阶段居然要抱着我走出马车去,直吓得我拼命挣扎扭动,导致他一个把持不住丢盔弃甲,在跨出门去的前一刻举了白旗。浑身酸软加上受了惊吓,被楚龙吟拥着倒在软榻上之后竟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后来觉得有些冷,抻了被子把自己和楚龙吟一起盖住,一觉就到了天亮。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上还是很酸,勉强动了动胳膊,抬手去揉自己酸涩的眼皮,揉着揉着忽然发觉视线里有什么东西,睁开眼定睛看去——庄、庄秋水?!庄秋水也正在那里揉眼皮,身上只穿了中衣,就躺在我的旁边,半支起身子,眉头微蹙,似是宿醉令他有些不大舒服。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睁大了眼睛摒住呼吸呆楞楞地盯了他良久,直到他也发现了我的存在,一对纯净水般的眸子就望在了我的脸上。——不是幻觉!——天啊!——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嗷啊!我几乎要晕厥过去,头往后一仰就磕在了谁的下巴上,听得“唔”地一声闷哼,连忙转头看过去,见楚龙吟正困难地睁开惺忪睡眼来看我,光裸的肩头露在被子外面,昭示着昨晚的翻云覆雨并非一场春梦。——但是庄秋水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怎么会睡在我的旁边?!我抓狂地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拼命地蜷缩成一团往角落里躲去,楚龙吟因此而光溜溜地暴露在了我和庄秋水的四目睽睽之下,某敏感部位因没有马赛克的遮挡而显得分外高调嚣张。“秋……秋水?”楚龙吟也从宿醉中慢慢回过神来,惊讶地看着这位第三者,“你怎么会在这儿?”“不记得了。”庄秋水开始起身穿外衣,没有丝毫的尴尬或不自在。他不记得了,也就是说其实他昨晚喝趴下之后是被侍卫直接扛进这马车服侍着睡下的,然后——然后楚龙吟这混蛋根本没有注意到此事,喝了个半醉后就抱着睡迷糊的我上了这辆离得最近的马车,黑暗里、激情中完全没发现睡得像根死木头的庄秋水,就这么——就这么在他的身旁——o了个x又x了个o……又因为昨晚大部分的战场都在坐榻上或是桌子上,以及悬空式站立式咳咳什么的……所以没有接触到睡在软榻最里面的庄秋水,这才整场未能发觉有这么一名只占座不看戏的不合格观众的存在……庄秋水把我的肚兜从和他外衣的纠缠中分离出来,然后拈着轻轻放到榻上,穿好外衣后坐在榻边猫了腰穿鞋,又拎出楚龙吟的亵裤来,楚龙吟笑吟吟地接过,转头冲着我一伸:“要不要拿去收藏?”我早已经羞恼到了极致,再一看这混蛋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一股子邪火噌地就窜上了脑门,狠狠地蹬出一脚正踹中这混蛋的臀部,他猝不及防,“啊呀”一声被我蹬下了榻去,过程中胳膊一阵乱挥,把在旁边猫着腰穿鞋的庄秋水一并扒倒,两个人扑腾腾地跌作了一堆。“出——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们——出去!”把两个人连轰带赶地撵出了马车后,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抓狂地用头撞着床板——为什么每次都这样?!莫非我上辈子专干捉奸这种损阴德的事所以这辈子遭报应了?!几次三番的……会留下心理阴影的啊!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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