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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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第1页）

&esp;&esp;季东川在躺椅前蹲下|||身来，神情复杂：“小彩。”

&esp;&esp;叶彩最近瘦了些，脸色倒还红润，只是精神不太好。她坐直了身子，看着季东川，扯出一个笑容：“你怎么来了？”

&esp;&esp;“论文上有些问题请教老师，”季东川淡淡说道，“以前其实我也常来，只是你基本都不在家。”

&esp;&esp;叶彩笑着垂眸：“以前……忙。”

&esp;&esp;季东川也笑了笑，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我听老师说，你过一阵子要出国了？”

&esp;&esp;叶彩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esp;&esp;“我记得你说过，偶尔出去旅行还好，但无论出去读书还是定居……你都不喜欢。”季东川看着她，“为什么现在改变主意了？”

&esp;&esp;叶彩勾了勾唇角，无声的笑。

&esp;&esp;所有人都当她一无所知。但醉酒后醒来的

&esp;&esp;季东川呼吸一滞，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叶彩，许久之后，才迟疑着问道：“你……你刚刚说什么？”

&esp;&esp;“如果你不来看我，这个问题我也许不会再去问你。”叶彩自然不认为真的需要把问题重复一遍，“当然，即使是现在，回不回答也完全是你的自由。”

&esp;&esp;季东川有些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语气生硬：“既然已经过去了，再追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esp;&esp;“的确没有意义。”叶彩看着他，反问道，“人人都说逝者已矣，都说入土为安，可活着的人又该怎么办？活着的人得到片刻的安宁了吗？”

&esp;&esp;所以……没有意义，是不是就该不闻不问装聋作哑？是不是人死了，即使有再多的谜团，也都不需要再追究下去了？

&esp;&esp;季东川终于看向她：“你怎么知道的，又都知道了些什么？”

&esp;&esp;“你……曾经陪她去堕过胎。我只知道这些，”叶彩牢牢的盯着他，“但是抱歉，至于我究竟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我可能没办法告诉你。”

&esp;&esp;“没关系，不重要。”季东川神色晦暗不明，“虽然不知道你会不会信我，但我还是要对你说，小彩，和我无关。我不知道那个孩子是谁的。”

&esp;&esp;叶彩闻言，她的手几不可见的抖了一下：“可是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和她的关系似乎从始至终都不曾多么亲近……”

&esp;&esp;“所以我为什么要陪她去医院是么？”季东川接过她的话，笑意微嘲，“我确实不喜欢她，甚至后来因为她导致了你我之间的情况越来越复杂，我越发的讨厌她。”

&esp;&esp;“你以前说过我对于她的死太过冷漠，但是我后来曾经想过，也许最后你我两个人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两年前我对她产生过的这唯一一次怜悯。”

&esp;&esp;如果季东川这些话是指陪辛瑶瑶去做堕胎手术，那么……这所谓的怜悯又是因为什么？

&esp;&esp;叶彩越发感觉疑惑，她的目光有些茫然，还要再问什么，季东川却已经站起身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无话可说。”

&esp;&esp;“你只是语焉不详的解释几句，如果我再质疑什么，你是不是反而要责备我不信任你？”叶彩眉头紧蹙，看向季东川。

&esp;&esp;季东川反而因为她突然敏感尖锐起来的态度笑起来，他看着叶彩，眸光深邃：“对，无论我们现在的关系是亲近还是疏远，即使过去的感觉如今已经消失了，我们总归还是朋友，小彩，你确实应该信任我。”

&esp;&esp;叶彩眼底的光芒一闪而逝：“没有信任是‘应该’的，想要别人信任，至少你要给出一个能让人足够信服的理由。”

&esp;&esp;季东川却并没有生气：“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宣之于口的事。小彩，你总是把一切都想得太过于理想化，所以你现在才这么不开心。”

&esp;&esp;季东川的语气突然一如从前般温和恳切，叶彩心里只觉得酸涩，努力克制，眼泪却仍是掉了下来。

&esp;&esp;她别过头去，飞快的抬手摸了摸眼角：“最近好像特别爱哭。”

&esp;&esp;季东川俯下身来，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都要向前看，过去的事就让它们都过去吧。”

&esp;&esp;直到季东川离开，叶彩依然心情复杂。季东川好像有在解释，可又似乎没有给出任何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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