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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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第1页）

&esp;&esp;“他不是那样的人，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嫂子污蔑他？我嫂子一个寡妇，什么为人大家也都清楚，至于去玷污自己的名声去污蔑他一个秀才？”

&esp;&esp;围观众人纷纷点头。

&esp;&esp;确实是这么个理，女子清誉不容有失，若不是真有此事，哪个女子会无缘无故玷污自己的清誉。

&esp;&esp;“对了，这可不是我嫂子一人之言，这可是马婶亲眼撞见的。马婶、马婶你过来说说！”

&esp;&esp;这马婶也是在学馆做杂役的仆妇之一，同时也是荷花塘子的住户。

&esp;&esp;她本是站在人群里，此时被黃烂牙拉了出来，她又想推拒，又觉得这么做不太好，本人犹犹豫豫的，哭丧道：“这叫我怎么说，怎么说啊！”

&esp;&esp;“什么怎么说？你就照实说就是！马婶你可是咱们荷花塘子的人，可别为了不给自己惹事故意袒护那畜生！”

&esp;&esp;话都说成这样了，马婶也就照实说了。

&esp;&esp;“我当、我当时听见兰翠的叫声，便急忙过去看，就看见、就看见……”

&esp;&esp;“就看见什么？”

&esp;&esp;“就看见顾秀才站在桌前，兰翠倒在桌上，衣衫不整……”

&esp;&esp;

&esp;&esp;黃烂牙拍着巴掌，一蹦三尺高。

&esp;&esp;“瞧瞧，你们听听，你们听听！这难道说是我嫂子污蔑她，马婶也故意污蔑他？我嫂子品行旁人不知，荷花塘子的人可是最清楚，我嫂子会拿这种事出来污蔑人？”

&esp;&esp;一旁荷花塘子的住户们纷纷点头，或是说黄寡妇好话，或是说她为人，也有人提及贞洁牌坊的事。

&esp;&esp;这请贞节牌坊的事，可不是保长一个人能做决定的，得是辖下百姓俱都赞同，大家都认同她的人品，觉得她有这资格，才能由保长向当地官府申请，所以光这一件就足够证明黄寡妇的人品了。

&esp;&esp;这一声声一句句，都在为黄寡妇申辩，同时伴随的还有斋房中黄寡妇悲泣的哭声，这下陈夫子可撑不住了，看向顾秀才。

&esp;&esp;“青墨，你说句话。”

&esp;&esp;顾明，人称顾秀才，字青墨。

&esp;&esp;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顾秀才，这些目光里充满了质疑、不信、鄙视、震惊，甚至愤怒。

&esp;&esp;“问他做什么，他能说出什么，肯定是不认啊。”

&esp;&esp;“还是个秀才老爷，简直就是读书人的耻辱。”

&esp;&esp;“实在是个畜生，竟欺负一个命苦的妇人，跟他说什么，快去报官！”

&esp;&esp;人群里，有人这么说。

&esp;&esp;于是越来越多的唾骂朝顾秀才而去。

&esp;&esp;顾秀才脸色越来越白，渐渐的白中透着一种惨淡。可最终他没有理会这些言语，还是看向斋房的门里。

&esp;&esp;“黄大嫂，顾某有没有对你不轨，你最清楚，你能否出来说一句公道话？当时明明是你……”

&esp;&esp;一个人宛如炮仗似的冲了过来，打断了顾秀才的话，正是黃烂牙。他揪住顾秀才的衣襟，明明他比顾秀才矮了一头，可他的气势却一点不弱。

&esp;&esp;“你这个畜生，你还敢逼问我大嫂，我大嫂一个柔弱妇人，能当着人前再重复一遍你做的腌臜事？被人抓住现行，人证物证俱在，你都还不认，看我不打死你这个人面兽心的……”

&esp;&esp;见黃烂牙要打人，忙有人过去拦。

&esp;&esp;“不可动手，不可动手。”

&esp;&esp;“烂牙你可千万别打人，不然有理都成了没理，马上官老爷就来了，交给官老爷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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