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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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第2页）

&esp;&esp;也不怕话大闪了舌头！

&esp;&esp;先不说疑难杂症不常见。便是有重病的病患，有他们在，岂会让一个黄毛丫头接手病患？

&esp;&esp;程锦容将众人各异的神色看在眼底，也不多言，只淡淡一笑。

&esp;&esp;就在此时，门外忽地传来一个妇人悲恸的哭喊声：“哪一位大夫在，求你救救我可怜的孩子啊……”

&esp;&esp;几位大夫不约而同地搁下筷子，站起身来。

&esp;&esp;杜仲立刻吩咐伙计去开门。

&esp;&esp;药堂的门开了。

&esp;&esp;程锦容凝神看了过去。

&esp;&esp;一个衣衫破旧的妇人，怀中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童。

&esp;&esp;那女童约有五六岁，不知何处受了伤，满身血淋淋的，还有鲜血往下滴落。妇人的身上也染了许多血，看着触目惊心。

&esp;&esp;妇人面色惨白如纸，满脸泪水，跪在药堂门口：“求求你们，救我闺女一命。她还小，求你们救她一命！”

&esp;&esp;很显然，妇人是一路抱着女童来的。她汗流如注，混合着泪水，满面胀红，双臂累得发颤，依然强自撑着，不肯放下孩童。

&esp;&esp;医者父母心。

&esp;&esp;所有大夫齐齐动容。擅长小方脉的李大夫和擅治外科的齐大夫，立刻上前。

&esp;&esp;训练有素的药堂伙计，立刻抬了一块门板出来。那妇人却哭着不肯放下女童。

&esp;&esp;脸上有颗黑痣的齐大夫皱眉，正要说话，身后响起一个清亮悦耳的少女声音：“外伤太重，需立刻救治，耽搁了时间，谁也救不了你的孩子。”

&esp;&esp;齐大夫忍住吹胡子瞪眼的冲动。

&esp;&esp;妇人抬起红肿的泪眼，模糊的视线看不清程锦容的模样。只听到少女沉稳的声音：“放心，我会治好她的伤。”

&esp;&esp;妇人终于将怀中女童放到了门板上。

&esp;&esp;众人：“……”

&esp;&esp;行吧！能安抚住妇人激动的情绪也算好事一桩。胡吹大气什么的，大家就当没听见。

&esp;&esp;女童模糊地呼痛，妇人泪如雨下，情绪过于激动，很快晕了过去。

&esp;&esp;众人心里嘀咕着，定睛打量受伤的女童一眼。这一看之下，又是一阵心惊。

&esp;&esp;女童的胳膊腿上多处有外伤，有几块碎瓷片扎在伤处，伤势不轻，倒是于性命无碍。小腹上的伤才是最要命的。

&esp;&esp;一块形状不甚规则的瓷片，扎入女童的腹部。不知这瓷片扎了多深，女童面色如纸，血流不止。

&esp;&esp;李大夫和齐大夫面色凝重，一个俯身号脉，一个低下头仔细查看伤势。诊脉的李大夫只觉女童脉相微弱无力。

&esp;&esp;齐大夫查看过外伤后，面色更是难看。

&esp;&esp;他号称擅长外科，其实就是治些跌打损伤。如此严重的外伤，定已伤及五脏六腑。这要如何医治？

&esp;&esp;放在平日，他定会先拔出瓷片，再疗伤止血。能不能救活一条命，一看天意，二看这个人是否命大……

&esp;&esp;可对着这么一个奄奄一息的几岁女童，委实难以下手。

&esp;&esp;以他行医十余年的经验来看，这个女童，怕是难有活路。

&esp;&esp;“将她抬进干净的空屋里，准备热水，干净的纱布。”程锦容的声音清晰地传入齐大夫的耳中：“她伤得很重，要立刻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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