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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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第2页）

&esp;&esp;因为米快卖空了。严烈联系叶云程，去帮他搬运食材。

&esp;&esp;没多久，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过来，点了个小份饭团，同时给了小牧一百块钱。

&esp;&esp;小牧埋头找钱，方灼站起了身，伸手将钱接过。

&esp;&esp;她坐的位置比较隐蔽，在小摊的正后方，站得远的人可能看不大清楚。

&esp;&esp;“钱太大了，我去隔壁的便利店验一下钞，请稍等。”

&esp;&esp;她正要转身过去，又被男人喊住。对方很冷地说了句：“算了，我不买了。”

&esp;&esp;方灼将钱还给他，他直接抽了走人。

&esp;&esp;倒是边上的客人反应过来，对着他的背影大骂道：“要不要脸啊？要不要脸啊你！去大超市我都忍着不说你，来这儿你的良心呢？呸！”

&esp;&esp;小牧不知所措，小声地问：“怎么了？”

&esp;&esp;方灼安抚地拍了拍他，“没什么，阿姨怕你白忙活了。”

&esp;&esp;小牧松了口气，说：“没关系的，我不累！”

&esp;&esp;他抬起头，鼓起勇气朝对面的人说：“阿姨别、别生气，不想要可以不要的。”

&esp;&esp;客人放缓了表情，对他笑道：“诶，乖孩子，没事。你先给我两个。”

&esp;&esp;?

&esp;&esp;叶云程回来，方灼跟他说了这件事。

&esp;&esp;从验钞机开始普及，那些不务正业的人就将目光投向做小本生意的商人。如果只有小牧在的话，真的有点防不胜防。只是没想到第一天就能遇上。

&esp;&esp;严烈皱眉道：“我还是给你们弄一个移动支付吧。”

&esp;&esp;方灼说：“想用银行卡的人，不会选择移动支付。”

&esp;&esp;“不单单是为了防止假币。”严烈说，“现在的人出门不喜欢带现金，移动支付会方便很多，而且能增加一定的客户。”

&esp;&esp;这对连手机都没有的方灼来讲有点陌生了。

&esp;&esp;严烈拿过叶云程的手机帮忙设置，然后去打印店印了张二维码出来，让他们注意听系统播报的价格，以免客人打错价格。

&esp;&esp;六点是晚饭高峰期，小摊子前的人渐渐增多，暮色也开始下沉。

&esp;&esp;小牧负责卷饭团，叶云程负责收钱，两人配合得有条不紊，比下午顺利许多。

&esp;&esp;叶云程气质亲和，温声细语地跟客人说话，将整个摊子的氛围都带得融洽了起来。

&esp;&esp;他让两人再等一会儿，七点半收摊回家，给他们煮馄饨吃。又让他们不要在这个地方看书，光线太暗。

&esp;&esp;两人于是搬了小板凳，坐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背单词。

&esp;&esp;车辆一阵拥堵，行人缕缕行行，空气嘈杂得如同滚沸了的水，方灼却觉得她和严烈是待在同一个玻璃罐里的人，他们的世界是独立的，跟宣泄而下的灯光一样宁静和缓。

&esp;&esp;严烈带头念了几遍，不听方灼跟上，捏着她的脸迫使她回神：“你听见我的声音了吗？方灼，你是不是在发呆？”

&esp;&esp;方灼转过视线，却是望向他的身后。

&esp;&esp;严烈顺着看过去，才发现是个熟人。

&esp;&esp;魏熙站在他们跟前，沉思片刻，好奇地问：“坐在吃的东西前面背书会更有力量吗？”

&esp;&esp;方灼：“……？”

&esp;&esp;这孩子的脑子是用瓦计数的吗？那么光，又那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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