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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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第1页）

&esp;&esp;战友之间掏裤裆扒牛子的事儿是没少干，都是闹着玩儿不代表什么意思。我也参加过这种“集体游戏”，当然都是点到为止，真要当场升旗了我不是自找洋相啊？所以听焦阳这么说，我还真反驳不了。

&esp;&esp;也许是黑漆漆的夜色掩盖了尴尬，让男人之间的话题百无禁忌起来，焦阳津津有味地跟我“分享”起他们军营里战友闹腾扒裤子的事儿，甚至连细节都描述给我听。他的嗓音有一种迷人的蛊惑作用，加上他这个文化人词汇的丰富和语言的细腻，那个画面经过他的描述并不下流，却活灵活现地仿佛就在眼前，一股热气直奔我的下身，我脑子发热，面皮发涨，呼吸渐渐沉重，只能压抑着这股野火，可是这副血气方刚的身体轻易地被撩拨起来，这把野火炙烤着我，让我那不听指挥的小兄弟，在被子下头直直地敬礼……

&esp;&esp;终于，焦阳睡过去了，我熬着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他的呼吸变得绵长、规律。

&esp;&esp;在焦阳睡死过去之后，我再也受不了，掀开了被子。

&esp;&esp;我从枕头下摸出那张照片，打开手电，用最微弱的光照着杨东辉的面容。

&esp;&esp;我看着照片上的他，饥渴、粗鲁、快速地套着我的枪杆，擦着我的枪，我看着杨东辉英挺的剑眉、俊美的眼睛，他钢铁般的身躯，他紧紧扎束的腰，火力在崩发的边缘，那枪膛热得发烫、热得发硬，在我手中勃勃地跳动，终于子弹出膛，狂乱地扫射，扫射出我疯狂的冲动，我疯狂的欲望，我疯狂的思念！……

&esp;&esp;

&esp;&esp;下午焦阳找人来叫我，说有点事要办，要我跟他去个地方。他把我带到家属院上了一栋单元楼，掏出钥匙打开了个房门。

&esp;&esp;“进来吧！”

&esp;&esp;焦阳回头，笑着对我说。

&esp;&esp;这是个两室一厅套间，营职干部住房，看起来还很新，没怎么住过。焦阳告诉我这是他军校同学在警备区分的房子，人正在山里部队跟训，托他有空过来照看照看房子。

&esp;&esp;“副教导员，你是带我来打扫卫生？”我估摸着他是叫我来干活。

&esp;&esp;焦阳瞪起眼睛：“说了多少次，就咱俩的时候就喊我焦阳，整天教导员教导员的，都听出茧子了。什么打扫卫生，你以为我真把你当保姆使唤啊？不识好人心哪。”

&esp;&esp;他打开浴室门，原来他跟他战友打了招呼借房子来洗澡，特意把我也带来享受享受。

&esp;&esp;冬天里在军区能痛快洗个暖水澡是奢侈，澡堂一星期才开一天，所有人都打仗似地往里头挤，跟下饺子似的，水还时冷时热，头上还满头泡沫呢突然没水了，只能干瞪眼直骂娘。虽说能看到很多帅哥的裸体养养眼，可是光看也不能把身上洗痛快了。能有这么个地儿洗个过瘾，真太够意思了。

&esp;&esp;“谢了啊焦阳，真够意思！”他叫我随便点，我也随便点了。

&esp;&esp;“怎么样，当我的通讯员没当错吧？”焦阳笑着看着我，一双桃花般的眼睛向上弯起，我当时不由地想，他要是女的，一定很迷人，风情万种。

&esp;&esp;他让我回去拿了我俩的洗漱用具和换洗衣服过来，等我回来了，焦阳忽然问：“一起洗？”

&esp;&esp;我一顿，他表情没什么，很坦然，我笑笑：“免了，我个头大，别挤着你。”焦阳也没坚持：“那你先洗，给我暖暖屋子。”

&esp;&esp;我拧开笼头放水，淋浴间里很快蒸上了暖气。

&esp;&esp;脱了衣服，我瞅了眼镜子，镜子里是一个年轻、强壮、结实的军人小伙，当兵以来大量的训练在我的身体上磨出了棱角，练出的肌肉覆在胸膛、腹部，紧绷的条块分明，显示着我入伍以来的成果。我审视着镜中的自己，这是一个十八岁，精力、血气和欲望都无比旺盛的青年，筋骨和脉络下鼓动的都是对性的渴望。那个熟透了的部位总是硬得我难受，提醒着我的每一次想念都更煎熬。

&esp;&esp;热气把镜子糊上了，我情不自禁地在镜子上一笔一划写下了“杨东辉”三个字。

&esp;&esp;他是瘦了，还是黑了？这么长时间了，我怕忍不了一时偷跑去看他，再犯纪律，会在这节骨眼上害他再回不来，所以熬着忍着。我一直想请假，去求过连长指导员，他们知道我请假是为了去看排长，根本不同意，怕我这个冲动的性格再弄出什么乱子，我再三向他们保证去看看排长哪怕就一眼，哪怕当天就返回也不行，最后连长警告我，上次砸车的事是我运气好碰到了栾司令员，如果再一意孤行不听指挥不服从纪律，像上次那样弄个假外出证跑出去，我害的就不是我自己，而是杨东辉，他让我自己掂量清楚！

&esp;&esp;这不用他说，我很清楚，我绝对不会再做任何鲁莽的事，让一点风吹草动影响这个好不容易才换来的机会。可是不能去亲眼看看他的情况，我的心始终没着没落，只能通过白洋找关系托人给送去了一堆东西。我几次给仓库打电话，可是排长看守的地方离电话在的值班室有几里地，根本接不了，只能通过值班的人传话，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到。世界像要把他跟我隔离，可是这一切都要结束了，为了他回来的那一天，现在所有的忍耐和煎熬都不算啥，我有太多话要跟他说……

&esp;&esp;洗了一半，门忽然被敲了几下，焦阳在门外喊：“小高！我进来拿个东西。”

&esp;&esp;我还没来及回答，焦阳已经推门进来了。

&esp;&esp;这下搞得我措手不及，只能尴尬地转了个身面对墙。

&esp;&esp;虽然在公共澡堂里裸裎相见是很正常，但是在这个只有我们两个的浴间，乍然把身体暴露在对方面前，还是让我非常不自在。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感到背后火辣辣的，像被目光在审视。

&esp;&esp;“水怎么样？冷不冷？”焦阳不知道进来拿什么，在镜子前的台面上捣鼓着。

&esp;&esp;“不冷，挺好。”我故作自然地冲洗着，等着他快点出去。

&esp;&esp;“要不要我给你搓搓背？”

&esp;&esp;我尴尬：“不用了，谢谢啊。”

&esp;&esp;“谢什么，都是男人怕什么，来我给你搓搓，一会儿你也给我服务服务。”

&esp;&esp;焦阳说着就不由分说地打开玻璃门进了淋浴，站住了我背后，还没来及容我拒绝，一块湿毛巾就按在了我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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