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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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第2页）

&esp;&esp;看到开车的沈启明她也惊了下：“小沈？”

&esp;&esp;她看了下同样惊讶的许晚，一击掌：“这不巧了么！你们母子俩刚好一起准备过年的东西，也省得缺漏了。”

&esp;&esp;沈启明看着许晚，许晚也看着沈启明。

&esp;&esp;他们母子几乎没一起过过年，今年虽已不跨洋隔陆，依旧默契地井水不犯河水。

&esp;&esp;一个住在老宅，一个住在明珠山，谁也没提过要一起过年。

&esp;&esp;当下，在这个场合，母子二人对视了几秒，目光一个冷凝，一个复杂。

&esp;&esp;但都没有直接开口拒绝。

&esp;&esp;——

&esp;&esp;沈启明和许晚都没什么逛超市的经验，许晚还好，偶尔会逛逛街，沈启明平时却连逛街的兴趣都没有，他讨厌人多。

&esp;&esp;然而比起儿子，许晚也强不到哪去，她购物多挑清爽安静的场合，何曾挤过临近年关的超市这种地方？靠近超市大门看到里面接踵摩肩的人潮以后，她忍不住有点犯怵了。

&esp;&esp;金家对此却不甚介意。

&esp;&esp;铭德做餐饮，金窈窕和金父平常为了研究菜色，别说超市，菜市场都不少去。金母则是个爱热闹的人，家里没事的时候，经常会跟岑阿姨她们一起出门买菜。

&esp;&esp;金父做完手术以后削减了工作量，生活清闲下来，一家之主的架子也越端越少，这次阖家搬到深城，新家的很多东西就是他跟金母一起选购的。

&esp;&esp;逛街的次数多了，老夫老妻已经相处出了相当的默契，妻子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该拿些什么。

&esp;&esp;沈启明皱眉避让着身边的人群，许晚揽着自己昂贵的外套，有些无措地看着前方琳琅满目的商品。

&esp;&esp;……该买些什么呢？

&esp;&esp;沈家的年，因为很少团聚，过得都潦草，这些年跟丈夫一起跑世界各地，有时甚至连新春会落脚哪个城市都难以预估，久而久之，节假在她印象中的气息已经稀薄得像是不存在那样了。

&esp;&esp;那边，金窈窕已经拿了几个福字过来跟母亲商量：“哪个比较好看？”

&esp;&esp;金母也有点拿不定主意，目光转向许晚，许晚看了眼那几张字，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是国内的传统。

&esp;&esp;沈家……沈家不贴这些。

&esp;&esp;但那金亮鲜红的福字儿可真抢眼。

&esp;&esp;她看着看着，也不知怎么的，原本因为人多和喧闹生出的不适应感渐渐地消散开。

&esp;&esp;她指着一个说：“这个吧？”

&esp;&esp;金色的珠光浮雕福字，印得圆头圆脑，底部坠着个生肖。

&esp;&esp;说不出的温馨可爱。

&esp;&esp;她给金家母女选完，忍不住自己也拿了一张，放在车里。

&esp;&esp;沈启明则看着金窈窕。

&esp;&esp;她踏着平底鞋，拉着母亲，踱步到陈列柜处，审视着陈列在上头的菜蔬。

&esp;&esp;“爸爸！”她看着看着叫了一声。

&esp;&esp;金父没答应，正背着手看一个超市工作人员现场写对联。

&esp;&esp;金窈窕回头看了父亲一眼，目光有些无奈，上前硬是把父亲从对联桌拽到了冰柜。金父这才反应过来，也不生气，转头就跟女儿头挨着头挑剔起了柜里的松茸哪一盒更新鲜。

&esp;&esp;超市里放着歌，是首庆祝春节的老歌，旋律清脆而欢快。

&esp;&esp;父女俩也不知道讨论到了什么，忽然笑起来，选好了剪纸的金母过去，丢进车一袋零食大礼包。

&esp;&esp;金父问：“买这个干什么？家里的菜不好吃吗？就喜欢这些垃圾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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