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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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第1页）

&esp;&esp;豆豆游过的地方，鱼群四散，谢玄才刚抓了一条鱼，怎么够两人吃，何况还有一个吃山吞海的小红蛇。

&esp;&esp;一把捏起它，往船上一甩，豆豆在半空“嘶”了一声，稳稳落在船上，差一点就把它扔进开水锅里了。

&esp;&esp;谢玄浮出水面：“等我抓了鱼，你再下来，要不然咱们今儿就吃蛇羹。”

&esp;&esp;豆豆昂起脑袋作吓人状，等真的吐信，又缩了头，委屈巴巴团成一团，小小等谢玄又钻到水里捉鱼，悄悄给它撕了一块肉。

&esp;&esp;谢玄捉了两条大鱼，一条烤一条煮汤，又把瑛娘给的馒头烘热，跟烧鸭子一道吃。

&esp;&esp;嚼了两口抬起头来：“野桑开花了，你的生日就要到了。”

&esp;&esp;谢玄是师父捡回来的，小小是谢玄捡回来的，连名字都是谢玄起的，那会儿谢玄不过刚刚识字，看她小小的一团，就叫她小小。

&esp;&esp;什么时候生日是不知道了，可牢牢记得把小小从桑树洞子里掏出那会儿，桑树正开着青白的小花，有一股独有的清香气。

&esp;&esp;往年生日是师父给小小煮长寿面，家里再贫困，野味和面总是有的，师父擀面的手艺极好，面细如丝，色白如银，小小能吃一大碗。

&esp;&esp;可谢玄自觉开了眼界，不能再给小小过这么寒酸的生日了，许诺她道：“到你生日的时候，我带你吃席面，让点心铺子里头给你捏九十九个大寿桃，你爱吃什么馅儿就裹什么馅。”

&esp;&esp;说完拿过个大馒头，把馒头顶上捏起个尖角来，递给小小：“就先拿这个抵一抵。”

&esp;&esp;二人且不知道下个城能不能进，就先开心起来，小小接过馒头寿包，张嘴咬掉那个尖儿，捧着馒头道：“等找到师父，给师父捏九百九十九个大寿包。”

&esp;&esp;谢玄狠狠咬了半个馒头：“我想，那几个人能带着师父在一阳观借宿，进京的途中就一定还会在别的道观借宿，顺着这个，咱们就能找到师父的行踪。”

&esp;&esp;可这该死的一阳观偏偏下了缉书，让他们进不了城，更别说去道观刺探了。

&esp;&esp;“咱们得想个法子，进城去。”

&esp;&esp;可这法子一时半刻想不出来，谢玄也不发愁，总有办法，痛痛快快喝了半锅汤，把吃剩下的鸡扔给豆豆。

&esp;&esp;豆豆自己下塘去，抓了两条小鱼，就累得气喘吁吁的，还把鱼扔进火堆，想烤一烤再吃。

&esp;&esp;小小替它烤了，摆在叶子上给它吃。

&esp;&esp;两人吃饱喝足，缩在船舱中睡觉，半夜下起雨来，打得舱顶“劈啪”乱响，小小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觉得肚疼难忍。

&esp;&esp;伸手抓过谢玄的手，贴在小肚子上，这才觉得身上舒坦了许多，可还是一层层的出冷汗，腿间濡湿一片，悄悄伸手去摸，摸到一点湿意。

&esp;&esp;举到眼前想看看是什么，闻到一阵血腥气，小小一下醒，身子一动，谢玄也醒了，他握住小小的手一闻，大惊失色：“这是谁的血？”

&esp;&esp;小小又害怕又肚疼，鼻子一抽，眼眶红了：“我……我的血。”

&esp;&esp;说完一下钻进谢玄的怀里，抽抽哒哒哭了起来。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师父：这真不能怪我，我是男的，我师父师兄师弟全是男的……

&esp;&esp;寿桃包（捉）

&esp;&esp;谢玄懵了。

&esp;&esp;小小一扑过来，他赶紧伸手接住，搂住她急道：“快让我看看，是哪儿流血了？”

&esp;&esp;小小两只手捂在肚子上，缩着脑袋摇头，怎么也不肯叫他看，谢玄还以为她肚上破了，掏出半截蜡烛，火折一打，照亮船舱。

&esp;&esp;掀开她的衣摆，露出腰上一段幼细肌肤，谢玄瞪大了眼睛，与她小时候的肚皮也没什么分别，肚脐眼圆溜溜的，肚子平平的，又没伤口，哪儿来的血呢？

&esp;&esp;“伤处呢？”

&esp;&esp;小小响抽一声：“还在……还在下面。”

&esp;&esp;小小自小就体弱，病歪歪好不容易学的走路，谢玄是自打会跑就开始站桩，从碗口粗的木桩子，站到细竹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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