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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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第1页）

&esp;&esp;秦王回头看向陆仪，陆仪摊手摇头，这个他真不知道了。

&esp;&esp;古六紧拧着眉，侧着耳朵听的也是一头雾水，李文山更别提了，台上唱了这半天，他一个字也没听懂。

&esp;&esp;看着一脸茫然的四个人，陆仪忍不住笑起来，抬手掩饰了下，咳了一声，指着旁边的茶棚道：“到那边要碗茶，坐着看一会儿，那几个老者，正好问问。”

&esp;&esp;秦王嗯了一声，抬脚往茶棚过去。

&esp;&esp;几个人在茶棚坐下，陆仪拿出一把大钱，一人要了一碗茶，又要了几碟子点心，将其中两碟子点心，往大桌子另一边几位老者那边推了推，笑道：“老丈请用。”

&esp;&esp;“唉哟客气客气。”四五个或喝着茶，或抽着旱烟的老者急忙跟陆仪连连点头，道着客气道着谢。

&esp;&esp;“这几个小后生，一看就是贵人，看看生的多好。”

&esp;&esp;“就是，一看就是读过书的书生子，个个都象文曲星，往后都是大贵人。”

&esp;&esp;……

&esp;&esp;陆仪又给几位老者一人要了一碗擂茶，几个老者眉开眼笑，说话更客气了。

&esp;&esp;“老丈，小可想请教，这台上，唱的是什么戏？”等几位老者客气过奉承过，金拙言笑着请教道。

&esp;&esp;“几位书生子是外地人吧？”一个胡子花白，气色极好的老者笑着先问了句。

&esp;&esp;金拙言一脸谦和笑容，点头称是。

&esp;&esp;“那你是听不懂，你们书生子那叫……对了，秀才不出门，就知天下事，可阿们这戏，你们那书上肯定没有，阿们这戏，年年都得唱，就阿们这里有，这戏里，说的是俺们镇上出了一位县马，县马，你们这些书生子都知道吧？那可是大贵人……”

&esp;&esp;老者眉飞色舞，从秦王到李文山，刚听到这儿就卡了壳了。

&esp;&esp;“老丈，您说的这县马？是个什么贵人？姓县？”金拙言忍不住插嘴问了句。

&esp;&esp;“咦，你们这些书生子，连县马都不知道？”老者惊奇的咦了一声。

&esp;&esp;旁边四五个老者一起笑起来，七嘴八舌，“书生子光念书，这县马，大约书本上没有？”“我说书生子啊，可不能死读书。”“就是就是，念了书，还得……还得怎么着来？”

&esp;&esp;秦王从金拙言看到古六，再看到李文山，又看向陆仪，跟台上那戏一样，五个人，统统一脸茫然。

&esp;&esp;“阿们这位大贵人，姓张，张县马，是个有大福的，尚了位县主，这就当了县马，书生子，你知道什么是尚吧？就是娶，咱这些人，娶媳妇叫娶，那要是娶了县主，就不能叫娶，得叫尚，那意思是，往上攀的，往上，懂不？”老者看起来十分有学问。

&esp;&esp;从秦王到李文山，都听的一脸呆滞，金拙言都有几分心虚气短了，“老丈，怎么尚了县主，就当了县马？这县马？”

&esp;&esp;“看看，这书生子生的这样好看，一幅聪明相……那尚了公主的，叫驸马，尚了县主的，那不是就叫县马！”老者颇有几分可惜的看着金拙言，白长了一脸聪明相。

&esp;&esp;金拙言一张脸上说不出什么表情，瞪着老者，张着嘴，却一个字说不出来。

&esp;&esp;秦王眼睛眨的都能听到声音了。陆仪圆瞪着双眼，介于极度无语和将要暴笑之间。古六一脸的不敢置信，瞪着李文山，李文山也正瞪着他。

&esp;&esp;“咳！”秦王猛咳了一声，上身探向老者，认真严肃的问道：“那郡主呢？那尚了郡主的，叫什么？”

&esp;&esp;“郡马啊！”老者一脸的这还要问。

&esp;&esp;秦王猛吸了口气，再猛咳一声，上身再探前一点，神情更加严肃认真，“老丈，您说的有点儿不对，尚了公主的，叫驸马，尚了郡主的，就只能叫郡骡，那尚了县主，只能是县驴。”

&esp;&esp;古六猛一声暴笑出来，和暴笑声同时，连人带椅子摔在地上。李文山捧着肚子，哈哈哈哈笑的身子一歪，压在了古六身上。金拙言指着秦王，笑的声音都变了调。陆仪想拉起古六和李文山，却笑的站不起来。

&esp;&esp;只有秦王，继续严肃着一张脸，接着和被他说的，以及被诸人笑的一脸茫然的老者分说：“不管是公主，郡主，还是县主，都是马，岂不是尊卑不分了？那可不对，尊卑是一定得分清楚的，您说是吧？所以，不能都叫马，得分成马、骡，还有驴子。”

&esp;&esp;几个小厮过来，拉起李文山和古六。

&esp;&esp;陆仪站起来，团团拱手，向周围一圈斜着他们，已经明显不高兴的老者们陪礼，“实在是……对不住，我请大家喝茶，算是陪罪。”

&esp;&esp;陆仪说着，拿了块半两的碎银子递给茶棚掌柜，“今天的茶，我请了，请大家随意。”

&esp;&esp;金拙言一边抹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和秦王等人出来，走出上百步，离的远了，几个人站住，古六揉着肚子，一声接一声唉哟，他笑的肚子都抽筋了。

&esp;&esp;秦王用折扇在古六肚子上拍了几下，“如此愚民，有什么好笑的？县马，亏他们想得出。这还是江南最富庶之地，文风浓厚，以才子辈出著称，那苦寒之地，得愚昧成什么样儿？怪不得这淫祀说祸乱就能祸乱起来。”

&esp;&esp;“我得去跟他们说一声，别真的郡骡县驴的叫起来，万一……是大罪。”李文山抹了两把笑出来的眼泪，拉了拉陆仪低声交待一句，抬脚就要过去。

&esp;&esp;秦王转头看向李文山，金拙言也看过去，上下打量着他，轻轻哼了一声。

&esp;&esp;随行随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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