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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等成蟜安心的闭上了眼，鹤唳转身就往嬴政那儿摸过去，一点没骗小正太的愧疚感。虽然明知道立春打着守株待兔的主意，但鹤唳的外号就是小疯子，不任性妄为就不是她了，她想去便去，真遇到九死一生的情况，反而会让她兴奋得不行，此时在路上，想象着本以为她怂了的立春惊讶的表情，她就激动的要笑出来。很快，嬴政和赵姬母子的寝宫就到了。她下午跟踪他们过来顺便踩点时，便已经知道吕不韦借华阳夫人的关系已经布下守卫，却不想晚上更是严密，明哨看着了了，暗哨却着实不少，看着比秦王的守卫还多，简直像是知道谷雨那场刺杀一样。可杭朝义为了不露馅，分明话都不敢和人讲，交流能力的进步程度还不如她鹤唳，怎么可能和吕不韦交流过嬴政的安全问题？她心里暗暗好奇，很想抓着肖一凡问问，奈何这个安保力度，就算硬是摸进去，没有内应的配合，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她是喜欢冒险，但也不是傻，干脆在外面蹲着，数起星星来。功夫不负有心人。整整一个多小时，她躲着巡逻衣服都洗了一轮，忽然发现殿内的油灯亮了，一个小小的身影起来，又逐渐缩小。起夜！小宝贝上厕所了！鹤唳精神一震，她也不顾身上衣服还湿着，腾挪躲闪跑到后面恭桶的位置，趁着一队巡逻过去，上前轻轻敲了一下窗楞。嘟，嘟嘟，嘟。她忽然发现不同部位敲起来声音不同，玩心大起，顺着刚才的记忆，开始敲微软的开机音乐。嘟，嘟嘟嘟嘟。敲完发现还是不对，更像新闻联播的开场音乐，正要再敲，肖一凡猛的拉开窗户，一股暖气冲出来，糊了鹤唳一脸。鹤唳翻身进去，给了他一根针，作了个扎的姿势。肖一凡心领神会，有些狐疑的接过针，走出屏风。过了一会儿，他回来，把针还给她，针头隐隐还有点血迹。&ldo;嘶，够狠的啊，其实扎一点就行啦。&rdo;鹤唳收起针，灭掉灯，小声笑。肖一凡一如既往的少年老成脸，隐隐还带点冷漠：&ldo;麻药？&rdo;&ldo;是呢。&rdo;鹤唳侧耳听了听，赵姬的呼吸沉重，放心了，&ldo;还是古人好啊，要是给你，我得用一针管，给他们，针头抹点就行，哈，好省好省！&rdo;&ldo;……鹤唳姐姐，杭叔叔呢？&rdo;肖一凡完全不关心赵姬死活，直奔主题。&ldo;我就知道你要问，不知道啦不知道，明儿我去看看。&rdo;鹤唳溜到炉边，哈着气烤火烤衣服，&ldo;我来找你玩哒！&rdo;&ldo;我很困，能以后玩吗？&rdo;肖一凡有些消沉，&ldo;杭叔叔是不是不想进来？如果他不想来，那就，回去好了。&rdo;&ldo;你乐意？&rdo;鹤唳斜眼瞥他。&ldo;不乐意，但是没办法，其他人都好厉害，杭叔叔会被欺负。&rdo;他很艰难的说，&ldo;但是爸爸写给我的东西在杭叔叔那儿，我，我还没看完，姐姐，你能问杭叔叔要来吗？&rdo;&ldo;小宝贝儿。&rdo;鹤唳声音温柔，眼里跳动着火光，&ldo;只要你说要，杭叔叔就是你的。&rdo;肖一凡抬头望着她，表情迷茫：&ldo;左伯伯说，你不会伤害我们的。&rdo;&ldo;我当然不会伤害你杭叔叔啦，我更不会伤害你呀！&rdo;鹤唳把衣服搁在炉子边的架子上，朝肖一凡张开怀抱，&ldo;你还不到十岁吧？&rdo;肖一凡走过来跪下，手搂着她的腰，头搁在她大腿上：&ldo;嗯。&rdo;&ldo;你姐姐我被亲爹扔掉的时候，也不到十岁呢。&rdo;鹤唳手轻柔的捋着他的头发，声音更轻柔，&ldo;我觉得我好悲惨呀，后来就再也没让谁抛弃过我。&rdo;&ldo;……然后呢，姐姐。&rdo;&ldo;然后，如果让你不到十岁被抛弃两次，岂不是要超过我了？那显得我那时候的伤心多矫情啊，这可不行，你说，对不对？&rdo;&ldo;……&rdo;肖一凡沉默了一会，抬头，&ldo;我要杭叔叔。&rdo;&ldo;嗯？&rdo;鹤唳问，&ldo;不会后悔哦？&rdo;&ldo;你把杭叔叔送进来吧，有他在，我能干好。&rdo;&ldo;好！&rdo;鹤唳笑眯了眼，&ldo;乖啦！&rdo;肖一凡似乎轻松了点，问：&ldo;鹤唳姐姐，你来还有什么要告诉我吗？&rdo;&ldo;哦，原本想让你注意点的。&rdo;她望望外头，&ldo;现在看来不用了。&rdo;她刚想明白，如果让肖一凡小心立春，那必然会提高他的安全系数，却也会让立春意识到他和她是一伙的，只有肖一凡如常的对待才能让立春放下戒心，将他当做一个普通的帝王幼年体。吕不韦这么神的队友也是少见，刚进宫就这么高调布防，简直像有被害妄想症一样。&ldo;对了，你就不奇怪为什么外面守那么多人？姐姐我差点进不来，要不是你尿尿，我差点在外面痴痴的等一夜啊。&rdo;&ldo;我让吕不韦布置的。&rdo;肖一凡语出惊人，&ldo;我是嬴政，我知道有人要杀我，为什么不能告诉他？&rdo;鹤唳目瞪口呆，看他的眼神活像看外星人。&ldo;哎呀呀，不得了呀，&rdo;她扶着他肩膀上下打量，&ldo;对呀，为什么我和杭朝义都没想到。&rdo;谷雨的存在不能让人知道，这是鹤唳和杭朝义的思想误区，可作为有正经身份的肖一凡却没有这个思想包袱，他并不需要告知要刺杀他的是谁，他只要知道有人要刺杀他，并且失败了就行。赵国要弄死嬴政的话，他早八百年就烂干净了，智商正常的人都会知道，只有秦国会有人为了权利派人来刺杀这么一个孩子。这样，为了自己的投资回本，吕不韦怎么提高安保等级都不为过。肖一凡一句话，他们瞬间多了一个强力后援，正面战场直接成为了立春对阵吕不韦！而这件事，显然没有杭朝义授意。&ldo;宝贝儿……你简直就是为了当秦始皇而生的。&rdo;&ldo;我就是秦始皇。&rdo;肖一凡冷静的说。我将获胜咸阳，吕不韦的宅子偏院。杭朝义听了鹤唳的转述，沉默了很久，艰难的问了一句：&ldo;他经历了什么？&rdo;鹤唳耸肩：&ldo;问你咯，跟小宝贝一路走过来的可是你诶。&rdo;杭朝义不吭声，缓缓抱膝坐到墙角，沉默不言。&ldo;你到底是想要怎么样啦！&rdo;鹤唳模仿某弯男生的撒娇语气，&ldo;人家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啦！&rdo;&ldo;你不是一心想做掉立春后拍拍屁股走掉吗？&rdo;杭朝义忍不住讽刺出声。&ldo;可人家放不下小宝贝啦！&rdo;鹤唳跺脚，兰花指指他，&ldo;你讨厌！讽刺人家！人家弓虽女干你哦！&rdo;&ldo;……&rdo;杭朝义崩溃的把头埋进膝盖，&ldo;我！&rdo;他本想咆哮，可还是低下声，&ldo;我也不知道……&rdo;&ldo;我知道该怎么做最好，要在他身边怎么样才最合适，可是……可是……好吧，好吧，是我懦弱，我无耻，我下不了决心，你懂的，你知道我要付出什么的，我付不出来，我也有爸妈，我也有生活，我也是来工作的，我……&rdo;他抬头，泪眼中看到鹤唳的表情，哭诉戛然而止。鹤唳耸肩：&ldo;哦。&rdo;她懂这种感觉，她不鄙视杭朝义。就好比很多人差点自杀成功后，被救回来会格外珍惜生命，杭朝义曾经用掉了自己的回程信标，确实是打定主意要牺牲自己在这儿终老的，可是在他彻底坠入深渊之前，研究院送来了肖一凡，送来了一个新的信标……又把他捞了回来。绝望之后再现希望，他想死死抓住，人之常情罢了。肖一凡不会懂，至少现在不会懂，可是在他把自己的回程信标交给杭朝义之后又明白了自己的任务时，拿着信标的杭朝义的去留就成了他的心病，可他毫无办法，只能一天天阴郁下去。而杭朝义，一个成年人，此时背负怎样的伦理责任，他自己心里清楚。鹤唳不管这些，她轻快的脱掉自己的衣服，转过身拿出一个小袋子：&ldo;来，给我抹药。&rdo;幸而天冷，处理专业，她的伤口虽然几经撕裂狰狞可怖，可是却还在良性发展中，即使如此，守法公民杭朝义还是抹药抹得手抖，这大大的缓解了他刚才的精神压力，却又多新的精神压力。&ldo;你这样……能成功吗？&rdo;他很怀疑，&ldo;吕不韦毕竟不在宫内，他是没法直接对付立春的。&rdo;&ldo;所以你给我理理关系啊，我有点想不明白春夫人……噗！想做什么呀！&rdo;&ldo;别笑！又裂了！&rdo;杭朝义差点把药戳进她伤口，头皮发麻，&ldo;我大概有点数，可我得弄明白，立春到底是男是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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