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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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2页）

&esp;&esp;“你什么都没听见。”过了几秒，阮溪小声说。

&esp;&esp;盯着阮溪粉色的耳朵尖，秦嘴角扬起一点弧度，故意逗人，“可我明明听见了。”

&esp;&esp;阮溪更加不好意思了。

&esp;&esp;她鼓了鼓腮帮子，重新抬起头，“你要笑就笑吧。”

&esp;&esp;尾音扬起的语调，像是撒娇。

&esp;&esp;季秦抬手，屈起食指，和拇指一起在她的额头轻轻弹了一下，语气是自己都没意识过来的亲近，“小学霸改名小河豚了？”

&esp;&esp;阮溪捂着额头，仰脸看着季秦，瞧见季秦软和的眉眼，找不见刚才的冷漠和疏离，忽然笑了起来。

&esp;&esp;她快走几步，跑到前面，又转回来面向季秦，望着他的眼睛，把话题拉回最开始，“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esp;&esp;她又重复一遍：“所以，以后都一起上学吧？”

&esp;&esp;季秦跟着停下来。

&esp;&esp;他们面对面站着，身边是向前的人潮，彼此凝视对方。

&esp;&esp;季秦想拒绝。

&esp;&esp;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esp;&esp;阮溪不催促他，只是安静地注视他，等待回答。

&esp;&esp;许久，季秦开了口，声音随着微风，送进阮溪耳朵，“如果每天早上都有早餐的话，我可以考虑。”

&esp;&esp;说完，他抬起脚，越过阮溪往教学楼走。

&esp;&esp;阮溪很开心，她原本以为季秦不会那么容易答应。

&esp;&esp;转身追上季秦，她探身到他面前，笑意从嘴角扩散，染上眼角眉梢，笑容十分灿烂。

&esp;&esp;“拉钩。”她又朝季秦伸出手。

&esp;&esp;季秦瞥她一眼，“你是小孩吗？”

&esp;&esp;阮溪唇边的梨涡明显，没说话，只是拿满是期待的眼睛看着他。

&esp;&esp;季秦被盯了半晌，有点烦躁地“嗤”声，最终还是把手伸出去，很敷衍地勾了下阮溪的小指，又跟她的拇指对碰下。

&esp;&esp;阮溪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回手，“那约定好了呀，骗人的是小狗。”

&esp;&esp;回到教室，离上课还有几分钟。

&esp;&esp;各科课代表开始收作业，但大家都默契的绕过季秦，季秦从来不交作业，老师都拿他没辙，他们更没办法。

&esp;&esp;化学课代表王晓鸣从萧时楷那边拿走试卷，就要离开。

&esp;&esp;“等一下，”季秦忽然叫住王鸣明，把昨晚难得做了的卷子递给他，“你忘记收我的了。”

&esp;&esp;王晓鸣怔怔地“哦”了一声，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低头看季秦的试卷：没填答案的空白处不少，填了答案的错误率很高，字迹是季秦自己的自己字迹——季秦在学习上唯一能找到的优点，大概就是写得一手好字。

&esp;&esp;毫无疑问，这份卷子，是季秦自己写的。

&esp;&esp;其他几个课代表也跟王晓鸣情况一样。

&esp;&esp;六科，语数英物化生，今天全部收到了季秦交来的作业。

&esp;&esp;大家对视，都看见了对方眼底的震惊。

&esp;&esp;不过这份震惊很快褪去，他们并不认为季秦是突然幡然醒悟，改邪归正想做个好学生，大概就是心血来潮，就把作业做了。

&esp;&esp;就像他上周五、这周一都忽然不再迟到一样。

&esp;&esp;除非，他能坚持下去，否则什么都算不了。

&esp;&esp;第一节是语文课，林梅夹着教案和书本进来，见班级还乱糟糟的，不少人交头接耳说话，就拿起讲台上的教尺用力敲几下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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