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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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esp;&esp;他们刚进村子时起了薄雾，现在村子里依旧笼罩雾气，灰蒙蒙的有些碍眼，但还算清楚。路边是一层的普通小木屋，低矮的寡淡，一眼就能看穿村子的贫瘠。

&esp;&esp;山路不好走，四个人都没心思说笑，沉默的往村长家赶路。路过一处岔路口时，五六个带着面具的小孩儿突然从小路蹿出来。

&esp;&esp;他们一个追一个，嘴里唱着歌，模糊不清，空灵悠长，伴着小孩子特有的欢笑声，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随着几人靠近小孩儿，也终于听清了歌词的内容。

&esp;&esp;“烧骨骨，画骨骨，灵山鸟雀笑咕咕。”

&esp;&esp;“你一张面具，我一张面具，我们一起贴皮皮。”

&esp;&esp;“情人哭，我们笑，今天晚上睡好觉。”

&esp;&esp;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儿忽然跑到陆扬清面前，他带着褐色白花纹的头顶长着两只畸形弯角面具，仰着头眼眸澄澈透亮，他拉着陆扬清的手掌，嗓音很稚嫩，说：“哥哥你想杀了怪物吗？”

&esp;&esp;陆扬清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掌：“村子里有怪物吗？”

&esp;&esp;“当然有大怪物，很可怕的大怪物。”

&esp;&esp;“长着很长很长的头发，还吓人。”

&esp;&esp;“会吃人的！”

&esp;&esp;其他小孩儿七嘴八舌的比划怪物的可怕，顶着恐怖怪物面具诉说未知的恐惧。

&esp;&esp;“哥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要不要杀了怪物呢？”小孩儿晃了晃陆扬清的手，穷追不舍问。

&esp;&esp;陆扬清看着那张明显不合小孩子身子的鬼怪面具，唇角微弯，温声道：“哥哥不杀怪物。”

&esp;&esp;这个回答明显不合小孩儿们的要求，男孩儿在陆扬清话落之后，那双澄澈单纯的眼睛里立刻出现了天真的厌恶，他猛地甩开陆扬清的手，小跑到朋友身边，盯着陆扬清等人恶狠狠道：“你们都是坏人！”

&esp;&esp;“你们要和怪物一起去死！”

&esp;&esp;“嗨！你这孩子，你给我过来说清楚，人不大说话怎么恶毒？”夏川禾说着就要挽袖子，但被季知溪拦着。

&esp;&esp;“略略略——你们都得和怪物一去死！”

&esp;&esp;小孩子呼噜就四散跑开，时不时回头做鬼脸，嘴里还唱着那首不知名的歌谣——“烧骨骨，画骨骨，灵山鸟雀笑咕咕。”

&esp;&esp;“你一张面具，我一张面具，我们一起贴皮皮。”

&esp;&esp;“情人哭，我们笑，今天晚上睡好觉。”

&esp;&esp;陆扬清面无表情的看着小孩儿一窝蜂跑走的方向，被甩开的手还保持着刚刚抬手的动作。迟嘉南走上前，看着他问：“你还好吧？”

&esp;&esp;“没事儿，小孩子说话不注意。”陆扬清面不改色的将手揣兜里，他收回视线落在迟嘉南脸上，问：“你没吓到吧。”

&esp;&esp;迟嘉南摇头：“就是觉得现在小孩儿恶意蛮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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